他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心跳却乱得失去了节拍,随着少年的轻喘浅吟时快时慢,忽上忽下。他咽了一口唾沫,被各种药物试炼过,早已情欲稀薄的身体竟迅速燃烧,安静了好几年的下身无需手指的抚弄,仅仅因为眼下的视觉刺激便高高挺立了起来,想压制也压制不了。
交缠中的两人同时闷哼一声,达到了高潮,窦恒也浑身一颤,坚硬如铁的那处跳了跳,一泄如洪。垂头看着濡湿了一片的裤裆,鼻端嗅着浅淡的檀腥味,向来面不改色的窦恒首次显出慌乱的表情,转身,逃也似的跑了。
树枝被踩断的咔嚓声传来,林文博立即起身,捞过身旁的外套,将趴伏在自己怀里的少年严严实实裹住,眼里满是警惕。
“有人。”他搂住少年的腰,将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低声说道。
“无妨,看见就看见了。”龚黎昕趴在男人强壮的胸膛上,嗓音带着高潮后的沙哑,听起来性感慵懒,极为撩人。
没想到少年根本无意遮掩与自己的关系,林文博心跳加速,方才在病房里不被承认的落寞感此时此刻消失的一干二净。他低笑,边笑边细细密密的亲吻少年殷红欲滴的嘴唇和光洁饱满的额头,虔诚的表情像膜拜心中的至宝。
少年也跟着笑,攀住他脖颈连连回吻。两人嬉闹了一阵,还未退出少年身体的那处又不可遏制的肿胀起来,引得两人同时闷哼,再次滚作一团。
——
窦恒一晚上都没睡踏实,只要合上眼睑,少年白皙如玉的身体就会在他脑海里晃荡,弄得他头晕目眩,神思不属,身体有如火烧,下腹那处更是硬了一整晚,好似压抑了几年的情欲都选在这一刻爆发出来,难以自控。
他尝试着用手去纾解,泄了几次,但只要一躺回床上,少年就会趁机钻入他的梦中,让他被下身的肿胀憋醒。反复了数回,他无可奈何,只能选择隐忍,临到天际泛白才匆匆睡了个囫囵觉。
所以,当他听见属下禀报,折磨了他整整一晚的罪魁祸首前来拜访时,他心头先是涌上欢喜,继而又被慌乱无措的情绪取代。我该用什么表情去见龚黎昕?窦恒垂头思忖,紫色的眼眸幽深一片,木无表情的脸庞比平日显得更加冷峻。
看见他阴郁的表情,前来禀报的下属有些不安,犹豫了片刻低声劝道,“老大,咱最好别与龚少作对,把鲍隆和赵景给他们得了。龚少实力深不可测,咱们惹不起。”
窦恒淡漠的瞥他一眼,没有说话,摆手让他请少年进来。
少年穿着一身洗得半旧的作训服,难看的灰绿色迷彩条纹被他穿出了独特的味道,越发衬得他唇红齿白,面如冠玉。窦恒呆了呆,很快低下头去,认识少年那么久,他首次注意到,少年的长相竟是这般俊秀,简直让人挪不开眼。
视线略低,定格在少年下颚和脖颈间,几块不甚明显的红痕映入窦恒眼帘,令他眸光微闪。很不和适宜的,少年白皙如玉的身体,荡漾着媚意的水眸再次钻入他脑海,令他身体瞬间僵硬。
见窦恒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既不开口说话,也不邀请他们落座,紫色眼瞳晦暗不明,探不出丝毫情绪,林文博和宋浩然对视,暗忖这个男人心思深沉,恐怕不好对付。
“窦恒,咱们是老相识了,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对方久久没有表示,林文博只得微笑开口。
听见人声,窦恒从意乱情迷中挣扎出来,这才看向少年身后站立的两个高大男人。瞥见林文博俊美的脸庞,他眸子微闪,脸上却半点不显。这是昨晚与少年交合的男人,但也只是这样而已,窦恒不会在对方身上花费任何心思,事实上,如不是男人主动出声,他会视这人如无物。从小经历的严苛训练使窦恒养成了专注的习惯,认定了目标便会锲而不舍的追击到底,旁的人,旁的事都不能干扰他的思绪。自从被少年几次三番救下以后,守护少年就变成了他的目标,其他人事根本无法在他心上留下痕迹。
无论少年明面上,私底下是什么模样,他都不会改变这份心思。不,这句话错了,应该说,他自以为不会变,但事实上,他现在也闹不清自己究竟想怎样。经过昨夜,少年在他心中的形象更生动,更鲜活,令他难以忘怀。以前只要徘徊在少年身边,他狂躁的心很快就会平静下来,但现在,只要一靠近少年,他就会更加郁躁,更加慌乱,不光手脚,就连视线都觉无处摆放。
他心里乱成了一团麻,冷峻的脸庞却丝毫看不出异样,只伸手,做了个邀请的动作,略带沙哑的嗓音显得尤为低沉,“进去坐吧。”
这态度还真是淡漠疏离到了极点,林文博和宋浩然更加不敢松懈,眼里露出戒备,揽着龚黎昕的肩膀,走进西区监舍的会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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