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岁晏是嫌烦了,站起来跑回了太和殿。
就在众人以为他是受不了辱骂,要求皇帝收回成命时,他却抱了个牌匾出来了。
众人一看那上面的字,脸都绿了。
岁晏将牌子竖在一旁,红纸黑字,硕大无比。
【多说无益,陛下爱慕我。】
众人:“……”
似乎所有的谩骂和不认同,他都能用这句话给怼回去。
所有人的脸都绿了,不知道是身体受不住,还是被岁晏气得,开始有人陆陆续续地起身回去了。
岁晏真心实意地留他们:“哎哎,别走啊,再玩一会呗。”
众人跑得更快了。
岁晏涮了群臣一顿,水果也吃完了,便乐颠颠地收了牌子回去。
端明崇正在处理政事,看到他眉开眼笑地回来,疑惑道:“方才你做什么去了?”
岁晏道:“没什么,去玩儿了。”
端明崇停下朱砂笔,有点不信他:“去哪里玩儿了?”
岁晏将牌子翻过来,立在桌子上,笑得眸子弯弯:“炫耀气人去了。”
端明崇:“……”
端明崇顿时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无奈道:“你……唉。”
他什么也说不得,只能叹息。
岁晏将牌子放在桌脚,道:“先放在这儿,你别动我的啊,明天再有人跪我还得用呢。”
端明崇哭笑不得:“你就不怕他们越气越不同意?”
岁晏趴在书案上歪头看他,哼唧道:“我才不管,你同意就行了。”
端明崇竟然无言以对。
他伸手摸了摸岁晏的额头,柔声道:“你乖一点,很快就由不得他们了。”
岁晏故作诧异道:“难道……”
他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我要怀上龙嗣了?”
端明崇:“……”
端明崇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这事闹得满城皆知,彻底成为了所有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一次下朝后,江恩和随着请命的大臣们等了片刻,没多久果然等来了每日雷打不动前来气人的岁晏。
江恩和忙抛上前,道:“啧啧啧,真是看不出来啊,陛下还真的打算立你为后,难道他就不怕宫中被你一人搅得鸡犬不宁,天翻地覆吗?”
岁晏正在嗑瓜子,没闲情理他,便让乐安亮牌子给他看。
江恩和:“……”
新皇登基后大赦天下,被降罪发配的衔曳也被江恩和接回了京城,这段时日正在商讨婚事,所以江恩和心情甚好,也没和他一般见识。
“你都不知道啊,前些年你和太子的那些流言不知道被谁传得满城都是,最后竟然还印了无数话本贩卖到各地,”江恩和抓着岁晏的瓜子,也一起磕了起来,道,“还多亏了那些话本,现在民间反对你们的人好像比较少。”
无墨这些年早已改行做了写书说书人,他嘴皮子利索,一段小事都能添油加醋说出花儿来,引得无数人追捧喜爱。
也多亏那些话本,生生给整个北岚人洗了三四年的脑,所以在端明崇要立后之事传出去后,反对的人竟然比之前要少。
更有甚者,还有些欢天喜地印了无数张两人的话本画像铺天盖地地洒,嘴里还在嚷着:“这是真的!”
宛如疯症。
岁晏开始思考,要不要给无墨写个牌匾送过去。
群臣们又接连闹了三四天,第五天上朝时,更雪大师竟然意外进宫,为皇帝献上卜卦。
满朝文武顿时振奋,心道更雪大师果然不愧是神佛使臣,定是感受到了北岚不详之兆,才会前来劝阻陛下,莫行这等骇人之事。
谁知,更雪大师到了殿上后,只说了一个字。
“可。”
众人纷纷沉默。
更雪解释道:“此乃天意。”
众人再次沉默,一时间都不怎么想说话。
好在更雪说的话在整个北岚还是有分量的,下朝后,跪在太和殿外请命的人竟然少了大半。
岁晏少了人解闷,无聊坏了。
他将剩下的人气回了家,才跑回了太和殿。
端明崇正在和更雪说话,看见岁晏过来,温柔一笑。
岁晏看着和尚的脑门,怀疑地道:“陛下,这人该不会是你寻来假扮的吧?”
要不然这对他而言象征着不详的和尚怎么突然会说人话了?
端明崇哭笑不得,道:“不得无礼。”
更雪含笑:“见过侯爷。”
岁晏看他一副假笑的样子,才确认了他正是更雪,也假笑着回礼。
更雪道:“贫僧所说之事,句句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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