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得不行,我没有上前,回了毡帐继续午睡。那些人的声音不低,断断续续也会传到房间里面。期间,我的名字和萧睿的名字交叉出现若干次,频率和安大神医差不多。按照惯例,晚上会有篝火晚会,恐怕会闹到很晚,我还是提前补眠的好。
夜幕降临,篝火晚会也开始了。说实话我对这样的场面并不是很感兴趣,无非是一群人唱歌跳舞吃烤肉,看上眼的就互相表白而已。年轻人的把戏,我老了,不适合了。不过,就当看看热闹也不错。
这样的场合,安阳是绝对不会错过的。那厮,早就被几个小姑娘拉到场子里跳舞了。没有想到的是,萧睿也在。这样的场面,他应该比我更不愿意来吧!那人也只是坐在我旁边,不声不响的烤着一只鹿腿,每烤熟一层就拿刀片下一层,切成小块放在我面前的盘子里。
有点啼笑皆非。以前,保姆一样照顾人的一直是我,心安理得享受的是他。现在,全反过来了吗?
在这个小小的部落里,我的名字够响。每个人都知道我单挑狼王救下整个部落的事,刚刚回来的男人们也知道了此事,一时间,上前敬酒的人络绎不绝。
这里常喝的是一种奶酒,入口微酸,后劲十足。安阳是不准我喝酒的,只好拿水代替。很快就灌了一肚子茶水,苦不堪言。萧睿也比我好不到哪去。那一箱虎骨,是他亲手猎了老虎亲手剔了虎骨。而那些老虎,是那些汉子们每次过去打猎最大的危险。男人总是崇拜强者。那些人看萧睿的目光中分明掺杂着仰慕,只是没人敢上前敬酒。不知道萧睿当时是怎样打的老虎,让这些人又敬又畏。
正在考虑要不要借机尿遁,萧睿在旁边拉了拉我衣襟。抬头一看才发现玛雅小姑娘正站在我面前,先是双手抱胸做了一个感谢的动作,然后解下腰上一把短刀送到我面前。
小姑娘眼睛亮亮的,眨都不眨紧盯着我。我却是不敢收下这把刀的。先不说这刀价值不菲,这可是对刀中的一把。不能轻易收姑娘的礼物,我这是有经验教训的。
还记得前世的时候和搭档狐狸一起到西南边境出任务。在穿过一片林子时迷路了,顺手救了一对被困在那里的父女。受邀到他们的部落做客,也是篝火晚会,狐狸懵懵懂懂随手接了那小姑娘送上的一个什么东西,然后第二天就被人逼婚了。在那闭塞的少数民族地区,什么不知者不罪的理论是行不通的,最后两人只好狼狈而逃再不敢踏足那里一步。
我不知道这里会有什么风俗,但还是小心为妙。只好委婉拒绝:“玛雅姑娘,这把刀我很喜欢。但是我们中原人有句话,君子不夺人所爱。这是玛雅的心爱之物,林某是断断不敢收的。”
玛雅也不计较,只是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就收起了刀,然后亲捧了一碗酒到我面前。关乎身体复原,我也是不能喝的,安大神医的医嘱可不敢违背。这次萧睿拦在了前面,代我连喝了三大碗。
萧睿的酒量并不是很好,几碗酒之后就上头了,脖子,脸,在火光的映照下红成一片。心里微微一动。这样的风情,还是第一次见到。萧睿本就生的极美,此时喝了酒,在火光的映照下又多了几分味道,就连那些想过来敬酒兼找我单挑的小伙子们都明显的晃了下神。
十几岁的少年们最是不安分。尤其是我这次单挑狼王,愣是夺走了很多小姑娘的视线,会被人瞄上也是理所当然。那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也是碍于安阳的面子和老族长的命令才没有直接上前挑战罢了。
他们都是纯粹的,喜恶都挂在面上。我却不喜欢他们看萧睿时的眼神。只好借着身体不好需要休息的借口提前离席,萧睿自然也一并下来了。
治疗风湿的过程我不太清楚。每次都是泡了药浴昏昏沉沉的,然后迷迷糊糊被人施针,期间过程一直暖洋洋的,很舒服。每次我都会睡着,等醒来时都已经结束了。
最后一次,安阳扔掉针,宣布:“你好了。”
愣了一下,这就好了?现在才十月,不是说最少要一年的吗?想起每次总是不清不楚的治疗方式,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又说不出怪在哪里。
既然好了,那就可以离开了吧!文谦,已经等我太久了。
收拾了行李,也跟部落里相熟的几人告了别,却始终不见萧睿的影子。也好,就这样吧!
来的时候是跟了商队的,回去则是专人护送。老族长派了六个人专程护送,安阳也意思意思送了一段路。
到了那家自助型的小客栈,几个人略作休息补充了物资就回转了。正是中午,依骆驼的脚程是无法在天黑之前走出沙漠的,我一个人可不敢冒险,只好住下等明早天亮再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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