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徐慕就盯着德兰出神,鲁伯是第一次当父亲,激动是肯定的,曾经公司里有个同事怀孕,他老公每过半个小时就要打电话问一次,宝宝好不好,大人好不好,想不想吃什么,弄得这位同事下了最后通牒,再打电话就不吃饭了,这才作罢。所以鲁伯的反映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他好奇的是,德兰
在知道慕非怀孕的时候是什么反映这个粗壮的男人也是那么蹦达喊叫哦漏,天雷。
越想越觉得好奇,再也憋不住了,就问他"德兰,当初你得知我怀孕的时候,是什么反映?别告诉我也跟鲁伯一样,太丢人了,我会受不了的。"
什么反映?他忘不了,那天他捕猎回来,阿慕就把他叫到村外的林子里,说自己怀孕了,激动,兴奋又有点紧张,抱着阿慕就转了几圈,刚想用力亲吻,告诉他马上就举行仪式,结果阿慕的一句话让他瞬间从天堂狠狠的摔进地狱,他说:"我不是很想要孩子,你知道,我最讨厌那些小孩了,没来由的讨厌。"
赶紧的就劝着,还没等他把一句话说完,阿慕就走了。不管他在阿慕家门口怎么说,怎么等,就是不出来见他,再后来脸上就落下这道疤,阿慕就撞墙失忆了。
鲁伯把人搂在怀里告诉他:"我激动啊,很激动,也高兴极了,当然了,我可没鲁伯那么丢人,叫的跟个饿了几天的野shòu似的,我把你抱起来转了几圈,然后就像这样用力的亲吻你。"
甜蜜的吻在唇边化开,越来越深,越来越浓,都有点把持不住的意思,最后关头,徐慕把人推开了,他可没准备好要大白天的做那些利于生产的运动。
夜里,徐慕睡不着,撑起手臂仔细看着德兰,手指在那道狰狞的疤上划过,现在这道疤比以前要好很多了,没有了那些新长出的ròu芽,疤痕已经跟正常皮肤一个颜色,也可能是看习惯了,即使再骇人,在徐慕的眼里也跟常人无异,有时候在做火辣事qíng的时候,他还会亲吻那道伤疤。
他觉得德兰在一得知慕非怀孕的时候肯定是如他所说,激动兴奋,但慕非不是,估计还会说些什么话来刺激他。徐慕不敢想如果德兰知道这句身体里的灵魂已经换主,他会作何感想。
叹了口气,重新躺下睡觉,身后男人的眼睛睁开了。
徐慕真的很想问问,这他妈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句倒霉话到底是谁说的?
27
27、所谓梦 …
梦是一种主体经验,是人在睡眠时产生想像的影像、声音、思考或感觉,也是一种意象语言,人人都会做梦,有的梦的以前,有的梦到未来,中国有句俗话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有民间广为流传的《周公解梦>>,从科学的角度来讲,有弗洛伊德所著的《梦的解析》,但是,不管从那个方面都无
法解释徐慕的这个梦境,说是梦,它又是真实发生的,说是现实,它又是虚幻的。
徐慕现在只想把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句话的人揪出来打一顿,他压根就没有思念慕非,为什么一闭上眼睛就到了那个虚境中,看到那个身影站在白雾的另一端。
这次他没有傻呵呵的往前跑,再说了现在他大着肚子也跑不动,既然能到这儿,就说明是慕非找他来的,要找就自己过来,大爷一步都走不动,索xing就往地下一坐,等慕非来找他。他不动,那个人影也没动,就这么抗着,看谁抗的住,大不了等天亮了,梦就醒了。
最后当然是慕非先抗不住,走过来跟他打招呼"别来无恙啊,徐慕。"
"托福,一不小心还活着。"有了上次那件事,徐慕已经不把他当作是个孩子,也没必要对他客气。
显然徐慕的反映在慕非的意料之中,撇了下嘴"咱们对对方还真是互相看不顺眼呢,既然这样,废话就不多说了,今天让你来gān什么你肯定也知道,我就不客气了。"
徐慕连白眼都懒得赏他,还客气,客气个屁,他有说不的权力吗?说了之后有用吗?一阵熟悉的感觉,不用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奇了怪了,是不是因为慕非是身体的原主人,他就可以随意把人从身体里拉出来,qiáng行上身,而徐慕自己,别说上身了,就像现在这样,慕非站在他面前,他都无法把人从身体里拉出来。
慕非活动了下筋骨就准备走,徐慕把他叫住了"我说,那次你回到现实中,都gān了些什么?"
"我gān了什么也都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这死孩子还真是欠揍,徐慕摆摆手的把他轰走"要走快走,别再我面前碍眼。"看着慕非转身,突然想到什么,又加了一句"慕非,别再让你阿爸担心了。"
明显慕非的身体停了一下,头也不回的走了。
黑暗中的德兰慢慢躺□子,睡梦中的徐慕一直在说梦话,这梦话像是两个人的对话,他听到了两个名字,慕非和徐慕,梦话说的不是很清楚,隐约能听到活着,现实,阿爸,担心,这几个词语,徐慕是谁?他跟阿慕又是什么关系?他们说的这些话又是什么意思?带着这些疑问他睡不着了,睁着眼一直到天亮。早上按例准备好早饭,在额头亲昵的留下一个吻后才离开,今天是轮到他们种地的日子了。
shòu人世界说的轮种地,有点像地球上的"值日",以家庭为单位,每家轮三天,轮到的家庭一般就是播种,除糙,浇水这些的,到收获的季节,还要分管收获的任务,一般一次轮三个家庭,今天轮到的刚好是德兰,鲁伯和科雷家。
村边的田地里已经种上了新的作物,粟谷,大豆,亚麻分区域种下去,现在已经冒出嫩绿的幼芽。种地的工作一般也是雌xing来做,只是今天三个家庭中有两个孕夫,这就变成了一个雌xing两个雄xing的gān活搭档。有雄xing在哪能让雌xing动手,西奈的活就由德兰和鲁伯全包了,西奈就回去准备点吃的喝的,以防一会儿累了渴了的时候可以喝上点热乎的。
两个雄xing先给那些发芽的地里浇水,捉虫,又把另一边的地全翻了一遍,准备种上辣椒,自从大家尝过辣椒做的菜之后,一致同意把辣椒当成常备菜品和调料,准备大范围的种植。好在这俩人家里都种的有,就算没种过也见过家里的雌xing怎么种,没一会儿的功夫就都种上,还剩下几块地,盘算着明天种上几味chūn茬的香料。
慕非打着哈欠就起来了,一下地,身子重心严重不稳,肚子太大,坠的他直想往前倒。徐慕是从怀孕初期开始适应,到了这会儿并没有他这么大的反应。
而慕非不是,突然挺个八个月大的肚子,没有一下chuáng就摔倒就不错了。扶着墙洗漱完毕就去厨房找吃的,跟他上次看到的一样,炉子上煮着粥,锅里是ròu和腌菜。吃饱喝足后又在屋里来回的走动走动,慢慢适应了之后就出门享受新生活去了。
没走出多远,就碰到西奈,没种地的他回家烧了点水,又带了几块ròugān准备给德兰和鲁伯送去,看到慕非就热qíng的跟他打招呼"阿慕,去找德兰的吗?"
慕非跟西奈的关系还差不多,虽然没有徐慕跟他的关系那么融洽,也不会像跟纳斯那样水火不容,说气纳斯,还真是好久都没看到了。嘴里随便回答了西奈,眼睛就在到处找纳斯的身影,纳斯没找到,他看到德兰和鲁伯了。
他不知道在这段时间里,徐慕跟大家都发生过那些事,又关系如何,这一切他也不想知道,还按照自己原来的生活方式,一见鲁伯的面就上前挽着他胳膊,甜甜的叫了声"鲁伯哥哥。"
西奈手中的碗差点碎一地,鲁伯僵着身子不敢动,现在不比以前了,他是有家事的人,他家纳斯还怀孕了,他马上就要当父亲了,更何况,这个人还是阿慕,是德兰的伴侣,虽然大家以前这么叫,可那时候不还没有举行仪式嘛,现在……鲁伯努力想把胳膊从慕非手里拽出来"阿慕来啦,吃过早饭了吗?"
慕非有拽的紧了些,不让他抽出去,一双眼睛就黏在路的身上,好在这会儿周围没什么人,要不这几个人今后都别过了。
德兰无意识的叫了一声"慕非,放开鲁伯。"说完之后他也愣了一下,为什么会直接叫出名字呢?难道是受了他昨晚梦话的影响?慕非松开了鲁伯的胳膊,鲁伯趁机跳到西奈身边,装出一副很渴很饿的样子。
慕非也跟西奈要了碗水喝,自始至终没有抬头看德兰一眼,他觉得德兰很好,是可以做伴侣的对象,但这并不代表着他可以接受那道疤,即使它已经没那么可怕了。
"阿慕也在啊!"
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大家都自觉自动的把实现定格在鲁伯身上,那眼神无一不再说"好险".
鲁伯的心从猛窜到嗓子眼差点蹦出来,到一下子落到肚子里,一股暖意向四肢散开,仰望蓝天"shòu神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英明神武的神明。"
感叹完就纳斯身边扶着他慢慢走,自从医者确诊怀孕后,鲁伯就有点糙木皆兵的意思,什么都不让纳斯动,能坐着决不让他站着,能躺着绝不让他坐着,纳斯对他这种神经质状态有点受不了,硬是让他松开手自己走,这才一个月,都看不出是怀孕,有什么可紧张的,人家阿慕都八个月了不还到处走动呢嘛!
上前亲热的拉住慕非的手"阿慕,我还怕你在睡觉呢,我父亲用shòu骨刻了两只小豹子,你一个我一个,本来想让德兰给你带回去,你在这正好就给你了。"说话间就把另一个打磨的光滑圆润的小豹子塞进慕非的手里。
慕非愣愣的看着手中的小豹子,他不知道徐慕竟然和纳斯的关系变的融洽起来,好到送东西了,这是他的人生里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事qíng,有点不可思议。
地里也没什么活,鲁伯就拦着纳斯的腰先回去了,一路上不停的说让纳斯小心,别走太快,西奈还在一旁笑他太紧张了。慕非好一阵才抬起头,德兰也收拾好东西对他说"回去吧,外面有风。"
慕非的目光一直追随这鲁伯和纳斯,鲁伯那个小心翼翼的态度让他觉得奇怪,以他的个xing就算结为伴侣了也不会这样。猛地反应过来,难道是怀孕了?
今天的慕非让德兰觉得奇怪,这种感觉就像是挨那一巴掌的那次一样,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鲁伯和纳斯的身影刚转过西奈家的门口。"纳斯怀孕了,你不知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问这句话,无意识的脱口而出。
见鬼的,他怎么可能知道?他又不是徐慕,慕非没有回答,德兰也没有再问,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回家。
准备午饭的时候,德兰脑中一直回想着徐慕的那几句梦话,他所能做出的最大胆的猜测是,慕非的身体里居住着两人的灵魂,现在这个是慕非,那另一个一定就是徐慕,可这种说法靠谱吗?人的身体里怎么会有两个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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