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兰走到门口,向里面瞅了一眼,就坐到科雷的摇椅上,徐慕有些惊奇的问他"你不是来看科雷的吗?"
德兰点点头,很诚恳的回答:"是啊,我看完了。"
徐慕只感觉满头的黑线,这也太实诚了,果然是"看"啊。
德兰自然就留下来吃午饭,待遇已经等同于"儿婿",不光是热qíng招待,还加了两个菜,把他和徐慕的座位安排在一起。德兰对这个安排很满意,席间还不停的给徐慕夹菜,徐慕对这个安排满意,甚至是很不满意,可现在他顾不了那么多了,他饿,很饿,总感觉胃就是个填不满的黑dòng,吃什么进去过一会就饿。
在这个社会没有那么多复杂的调料,只有基本的盐和几味香料,贵在食材新鲜,做出来的东西要比现代社会美味很多,再加上亚文的手艺绝对不是盖的,酒店大厨什么的完全不是对手,这才不到两个月,徐慕就整整胖了一圈。
饭后,重点保护对象吃货徐照惯例,窝在摇椅上晒太阳,这个秋季的太阳暖暖的,晒起来刚好。德兰拿了条shòu皮给他盖上后,就坐在徐慕的旁边,两人就这么晒着太阳聊着天。
徐慕忽然有一种已经年老的感觉,曾经他就希望过,等到白发苍苍的时候,身旁是自己的老伴,两人可以牵着手走在夕阳下,也可以坐着摇椅慢慢聊。如今这一切,好像都实现了一样,虽然还没到白发苍苍的年纪,身旁那人也不是自己的老伴,可这种感觉好像还不错。
目光扫到德兰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疤,有的还很新,是这次受伤落下的,有的已经呈褐色,都是些陈旧伤,看的徐慕是胆战心惊。从小徐慕对疼痛的耐受力就要比常人低,别看快三十的人了,打针的时候还是呲牙咧嘴的,特别是打吊针的时候,看着尖锐的针头扎进皮肤里就一阵ròu疼。
看着德兰这么多的伤,就脑补了受伤时的疼,不禁揉了揉自己的胳膊。手指不受控制的就抚上了这些伤疤"受伤的时候一定很疼吧?"
手指落在胳膊上,就像落在德兰的心里,苏苏痒痒的,低下头就能看见细嫩的手指,想把他握在手心里。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拉过徐慕的手,放在唇边一吻,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还好,现在不疼了。"
再看徐慕,整个脸涨红,比炉火都红,在上面打个蛋绝对都能煎熟。在他三十年的生涯里,从没调戏过任何人,两段纯洁的暗恋都掐死在萌芽状态,现在可好,到了这么个奇怪的地方,重生在一个孕夫身上,还被一个男人调戏,徐慕自问不是什么大jian大恶之人,为何老天呀如此待他,真真是无语问苍天。
徐慕只顾着震惊,娇羞了,却忘了要先把轻薄他的男人捶一顿,而德兰也做好了挨打的准备,但是见徐慕脸红到脖子根,并没有动手的时候,真想蹦起来,欢呼着绕场三周,而事后徐慕对为什么没抽德兰给出的解释是:怀孕呢,要给孩子留个好印象,胎教很重要。
德兰也知道见好就收,握着徐慕的手再无其他动作,而徐慕光顾着脸红了,也忘了把手抽出来。两人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坐着,坐着,坐到徐慕歪着头睡着了,即使这样也没有把手抽出来,又或者德兰根本不允许他抽出手。
秋日的午后,一个孕夫,一个伤员,两人并肩坐在摇椅上,同盖一条shòu皮,手牵着手,晒着暖暖的太阳午睡,经过的人都放轻了脚步,生怕扰了他们的好梦。
一觉醒来,徐慕以为自己又穿越了,明明睡着的时候是在外面,怎么醒来就是在屋里,还好亚文从外面进来"阿慕你醒啦。"
"嗯,我记得睡着的时候是在晒太阳啊,怎么这会儿在屋里?"
亚文笑了"是德兰,他怕你在外面受了风,就把你连人带摇椅的搬进了屋,他腿还没好,贺鲁说要帮忙,他还不让,他对你可真是上了心的。"亚文是真心的希望两个孩子好,以前就不说了,自从他醒来后,虽说是失忆,可人要比先前懂事多了,他就希望徐慕可以重新接受德兰。
听亚文这么一说,徐慕又想起了午后的那个吻,手指被德兰亲吻过的地方开始发烫,温度还在持续上升,从指尖蔓延到脖子再到脸上,还好亚文在忙别的事qíng没注意到他。
徐慕也被亚文手中的东西吸引住了,这个东西那么的似曾相识"阿爸,这个是……"
亚文在忙着手里的活,也没抬头:"这个是豆子啊,就种在村子东边地里的。"
徐慕汗颜,他压根没注意过,因为他怀着孕,就没做过什么需要力气的活,地里那边他是去过,也就站了一会儿,就被其他人赶回来,哪里会注意到都种了什么。亚文剥就是大豆,外壳已经发huáng,可见已经都成熟,剥出一粒粒huáng色的豆子装进陶盆里。
有豆子就能做豆腐,磨豆浆,还能榨油,豆腐跟榨油他都不会,就是豆浆也是大概知道怎么做,一想起将要喝上自家现磨的浓香豆浆,徐慕就想流口水。
徐慕特别爱喝豆浆,别的孩子每天一杯牛奶的时候,他是每天一杯豆浆,那时候的豆浆还没有这么多的水,不像现在,水里面兑豆浆,清单寡味的。要喝豆浆就要有石磨,这个村子虽然会冶铁了,可是并没有石磨的存在,也是,这么长时间了,并没有见过面类的存在,人们的饮食还是以ròu类为主,现在当务之急是造个石磨。
有困难找老爸,自从摇椅之后,贺鲁在徐慕的心里就犹如神一般的存在,理解能力qiáng,动手能力也qiáng,石磨这种事当然要找他。按照记忆中石磨的样子,描述给贺鲁,什么上下两个磨盘,还要有空相连,两人又在地上比比划划半天,终于贺鲁听懂了,转身就去找适合的石头。
等贺鲁带着合适的石头回来,就有人围了上来,有了摇椅的先例,大家都在想这次徐慕会发明些什么,围观人群越来越多,徐慕表示压力很大。好在有心灵手巧的贺鲁在,两块磨盘很快就弄好了,也打磨的比较光滑,下来就是钻孔。一大一小两个眼,小的那个用来连接上下两个磨盘,大的那个用来往近
装豆子,又在两块磨盘中间相对的地方弄出了一些划痕,最后装上手柄就算完成了。
东西是弄好了,能不能用是另一回事,旁边有人拿出了豆子准备往里填,徐慕就在心里默念:老天保佑,老天保佑,一定要成啊,要不就太丢人了。
估计老天爷也觉得把徐慕整到这儿来有点离谱,大手一挥,这石磨还真成了。徐慕也算松了一口气,在感谢老天爷的同时,也觉得,靠自己这么不靠谱的描述,竟然真能做成石磨的贺鲁是多么的了不起。
当天晚上就把豆子都泡上,想着明天一早就能喝到香浓的豆浆,徐慕再一次变身吃货徐,流着哈喇子就睡着了,梦里面,他化身为有钱人,端着两碗豆浆,喝一碗倒一碗。
一大早就有雌xing来到徐慕家里要学习怎么做豆浆,当不兑水的豆浆磨出来的时候,徐慕特别的有成就感,一种拯救还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劳苦大众的救世主形象油然而生,果然,我们伟大的诗人李白说的对:天生我材必有用。
豆浆煮好了,没有糖,这一小小的缺点被它香醇的味道所掩盖,喝一口,通体舒畅,真想大喊一声:"老子终于喝上不兑水的豆浆了。"
又觉得少了点什么,挠头,想起来了,豆浆油条天生一对,再想想,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见到面或者小麦这种东西,算了算了,有豆浆喝就不错了,当天早上,吃货徐不负众望的又吃撑了。
9
9、孕夫发飙 …
徐慕再见到鲁伯,嘴里就发出"啧啧"的声音,鲁伯把手里的脆果递给徐慕,顺手拉过旁边的椅子,一屁股坐进去翘起二郎腿。徐慕歪着头问他:"这位兄台,在下观你面若桃花,莫非红鸾星已动,好事将近了"
这话鲁伯没听懂,不过也大概知道是什么意思,美滋滋的点点头"没错,离正式结为伴侣不远了。"
有八卦听,徐慕激动了"嗳,说说呗,前几天不还生气呢吗?我这几天还帮你想办法呢,你这么快就搞定了,说出来兄弟也学学。"
鲁伯把头靠在椅背上,一脸的回味,思chūn的样子让徐慕想抽他。终于在徐慕忍不住要动手的时候,鲁伯才思够了,就对徐慕说:"阿慕啊,这你就不懂了,你看,当时他看到咱俩在一起后,不就是生气走了嘛,然后就来找你,其实啊是吃醋了。
他能吃醋就说明他在乎我,然后我就拜托他阿爸旁敲侧击下,让他明白,他对我是喜欢是爱,不是什么跟你小时候的斗气行为。我天天给他捕他最爱吃的尖角鹿和脆果送过去,他不让我进屋,我就在他门口喊,说我喜欢他,要跟他组成qíng侣。
然后我就借着送摇椅的时候,进了他家门,硬是bī问他喜不喜欢我,他不说,我就说如果他不喜欢我,我就来找你,他就哭着抱住我了,然后就嘿嘿。"
说完后就等着徐慕赞扬两句,结果没声音,转头一看吓了一跳,徐慕面色铁青,咬牙切齿的瞪着他,鲁伯觉得他听到了磨牙的声音。
"你妹,你各种妹,鲁伯你真可以,真够意思,我他妈怎么就认识你这种搓人,我说怎么纳斯见了我跟见了仇人一样,合着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把我树立成他的假想敌,他能忍到现在不杀我还真是不容易了。"徐慕气的是口不遮掩的乱骂一气。
鲁伯自知理亏,低着头,小声说了句"你怎么知道我说了这么多年?"
声音很小,但是一字不落的进到了徐慕的耳朵里,徐慕bào怒了,从摇椅上跳起来就去掐鲁伯的脖子"cao,还真让老子说对了,今天掐死你算是为民除害了。"遗憾的是手边没有武器,只能赤手空拳。
鲁伯不敢动,生怕一个不小心伤了孕夫,那样德兰能要了他的命,只能求饶"阿慕,我错了,真错了,我开玩笑的,别别,你别动手,小心孩子。"
远远的,德兰就看到扭在一起的两人,也顾不得许多,扔掉拐棍一瘸一拐的就跑过来,抱住徐慕分开两人,大手轻轻的给徐慕顺着气"消消气,别气了,当心自己的身体。"
徐慕就靠在德兰的怀里,没意识到自己正被吃豆腐,气喘吁吁的指着鲁伯"你问他,这混蛋这么多年来都gān了什么事?现在又把我拎出来,老子躺着也中枪,自己泡妞凭本事,你扯我gān嘛?我说嘛,这么多年跟纳斯的那点破事,不至于让他见了我跟见杀父仇人一样,原来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你这混蛋在败坏我的名声,给我树敌,今天不抽你难解我心头之恨。"说着就又要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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