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惜,让他逃了,不过北财神的商铺司徒正在收购,所有身家都没了,唯一你说他会不会后悔跟朕争?”
“朕用十万黄金悬赏他的人头,唯一你说几天内他的人头会被奉到朕面前,三天,五天,还是十天,嗯?”
纤纤细指被一双手包裹住,不停玩弄,唯一面无表情,他想也许是这冰冷得可以掉渣的宫殿在一点点吞噬自己的温暖,又或者是云皇口中那轻描淡写的死亡让自己心冷。
“唯一,你为什么不对我笑呢?”男人的指尖在白皙的脸庞游移,方才还邪肆如魔的男人一下变成了情苦情深的模样,“我知道你是我抢回来的,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你,我想做你的夫,我想一辈子牵你的手,我想让你开心的笑,想你可以爱我一点,你对我笑一笑好不好?”
爱如海深的言语带着祈求,唯一的眼神有些波动,却在下一刻又平静如常。
请原谅我,爱我的人,有时候我不得不伤害你,因为你对我偏执的爱,已经先让我重伤。
我只是想要离开,只是想要那属于我的幸福,而你如藤蔓束缚我的双翼,让我在黑色的荆棘中渐渐被吞没??????凤冠霞帔,那是女子倾尽全力的所求,如果牵着的红绸两端,是一场两情相悦,那么凤冠霞帔,就是一种幸福。
而如今在唯一眼里,它就是一种讽刺。
“我不会穿的。”唯一淡淡道,背着手望着窗外落英。
书香等几个宫女跪在地上,手中高举凤冠固执道:“请小主更衣。”
没有回应,双方这般僵持着,直到门开,云皇走了进来。绯红的衣裳像燃烧的火焰,三千的银丝若九天悬瀑,还有那双火红的眼,让他看来若仙若妖,然而唯一更愿意称之为魔,随心所欲不顾伦常的魔。
“呐,唯一,如果不穿上它们,明天我就让人把那些刁民拉去斩首。”刁民,自然是被抓来威胁唯一的村民,云皇没有放他们离开。
“为人君者,当爱护子民,你这般草菅人命,就不怕寒了百姓的心吗?”
“他们行刺天子,被诛灭九族,百姓只怕会拍手称快。”
唯一气结,终于深呼吸几次平息怒火,转身将目光放在大红嫁衣上,冷冷道:“让她们都出去,我自己换。”
云麟宫中一片红色,满目的红,却像没有温度的火焰,燃烧着仅剩的希望。
一个人的疯狂,便要全世界一同疯狂,这究竟是自私还是狂妄,或者两者都有,对于魔来说,只要他自己高兴就好。
微张的红唇终究没有吐出任何言语,因为他突然发现,其实眼前的人,最爱的是自己吧,所以才会任性到伤害全世界都无所谓。
红绸两端,不过咫尺距离,但心之隔阂,却一在天南,一在地北。
一拜天地,拜求天地祝福,可是这违背伦常的结合怎会得到天地祝福?
二拜高堂,是长辈赐福,可是我的高堂,你是否站错了位置?
夫妻对拜,永结同心,佛说,每一颗心生来就是孤单而残缺的,他有圆满的另一半,只有这另一半,才能结合完美的圆,而我们,只是两个半径不同的半圆,永难同心!
“唯一,唯一??????”
闯进来的男人一身酒气,眼看就要借酒疯扑向他,唯一淡淡地看着对方,手中一把金簪对着自己的咽喉。
“与你拜堂已是极限,莫再逼我。”
“逼你?哈哈哈──”男人疯狂大笑,长袖一挥,扫落了桌上的杯盘,顿时一地碎片,像从云端跌落的心碎,“你以为我们今天的成亲只是一场小儿游戏吗?”
深深的控诉,可是没有得到回应,那面无表情的模样,是对自己一腔深情的最大讽刺。
偏执而疯魔的爱,在求而反复不得时,变成了一腔的恨。
那时候,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碎裂的衣服像无助的蝶翅,片片破碎纷飞。
完美曼妙的玉体呈现在面前,云皇天纵的眼里燃起一股熊熊的火。
“放开!”被点了穴道,身子无法动弹,只有嘴唇可以开合,却很快被堵住。
红色的吻痕像春天的樱花盛开在洁白的画布上,徒然挣扎,心如坠入冰洋,绝望在胸膛充斥,溢出的泪顺着眼角划入黑发,像流星划过消失在无边的黑夜。
修长的手握住了小小的玉柱,粗鲁野蛮的撸动,从未受过这样对待的玉柱颤抖着,却始终没有其他动静。
顺着轨迹向后开拓,触到紧闭美丽的雏菊,云皇天纵停了下来。
没有人看到那双红色的眼里,渐渐熄灭的火焰,深沉的凤眸映着那道如流星划过的泪痕,还有和自己相似的脸上痛苦排斥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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