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四公子每去一位姑娘那里,都会留诗一首作为纪念,原本有旁人在,这规矩就可不一定要了,此时易少华会提出来,无非是想为难惟一,他自负盛名,除了最崇拜的云城尊主,甚至与自己齐名的其他三公子都带着不屑,这时是想要看惟一出丑了。
花莫宇心生不悦,但又不好发作,总不能现在就认输,那不是驳了惟一的面子,悄悄看了眼那人,依旧云淡风轻的笑容,应当是没有什么问题吧,但提着的心还是不能放下,毕竟原来从未听惟一吟诗过。
“少华既然有兴致,不如就由我先来吧。”薛靖康似乎没感觉到易少华制造出的诡异气氛,出口成章,“一片空山石,数茎幽谷草。写寄风尘人,莫忘林泉好。”
“好个莫忘林泉好,不过薛公子可是说反了呢,薛公子对笙儿的好笙儿时刻铭记于心,可是薛公子呢,只怕出了这寻春楼就忘了笙儿了吧。”美人倚怀,纤指点在薛靖康胸口,嗔怪的模样好不娇羞!
那薛靖康苦笑,连连告赔,直差指天发誓自己对佳人的情意。
花莫宇、易少华和萧立波也都作了一首诗,其中萧立波在惟一看来最有意境。
“根已离尘何可诗,以诗相赠寂寥之。大千香过有谁并,消受临池洒墨时。”
“佛医,该你了。”
不客气地提醒,惟一泰然自若,啜一口酒,缓缓道:“姑娘美若娇兰,他们几位都以兰为题,我就不重复了,以一首小诗送与姑娘。裙拖六幅湘江水,鬓耸巫山一段云,风格只应天上有,琴声岂合世间闻。”
话音落毕,有人笑了,有人脸黑了,有人还是淡定如初。
待到月上中天,惟一还是告辞离开,夜不归宿不应该是一个有家室的男人做的,尤其眠在“花丛”里头,更是一种糟糕的品性。
走出寻春楼门口,花莫宇从后头追了上来。对于别人寻花问柳惟一无权置喙,他一直以为独善其身则好,所以方才见姑娘们挽留那几人他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反应,只是没有想到花莫宇竟然没有留下。
两人一同回客栈,几点星光,不知何时,竟是乌云遮蔽了大半天空,一路少话,惟一走得十分快,怕回得太晚会让无为担心。
客栈后院有些类似四合院落,中间是个小水塘,两人正绕过回廊往自己房间去,就在这是,惟一的房间房门打开,一个衣裳不整的女子跑了出来,正撞进惟一怀中。
“吴大夫,救命。”女子嘤嘤地哭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惟一正待询问,眼角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房间闪出,然后就听到噗通一声落水声。
“无为。”心中一紧,再也顾不得怀里的女子,顺手一推,然后女人就落在一旁花莫宇怀里。
“无为,怎么了?”惟一飞身到水塘边,紧张地看着水里的人,黑夜中那一双狼眼格外明亮。
“我没事,你离远些。”无为的声音透着沙哑,那般性感的声线,能让天下的女子痴醉,不过惟一此刻担心过度,所以只以为他是受了伤。
“你到底怎么了?”惟一就要跳下水里查看,被一双大手阻止。
“听话,离远些。”否则我怕会忍不住伤害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浑身的血液沸腾得快要控制不住了,没有想到那个女人下的春药药性如此猛烈。
惟一摇头,抓着自己的大手温度高得仿佛会烫伤人,他刚要扣住无为的脉搏把脉,却不料那人把自己一推。
“龙九,打晕他。”
眼前一黑,惟一陷入昏迷前隐约听到一句,“花莫宇,我需要你的寒冰掌。”
惟一是在一阵哭泣中醒来的,睫毛才动了动,就有一个东西压在自己身上。
“师父,你终于醒了!”初五激动地抱着惟一,那惊喜的程度不亚于两万五千里长征后胜利会师。
“师父,师爹太坏了,他打初五,初五这里好疼。”指了指自己的屁屁。初五哭得惊天动地,完全没看到旁边一张滴墨的黑脸。
“这是怎么了?无为!”看到被初五挤到一边的男人,惟一惊呼,立刻从床上爬起来,不料用力过猛就要摔下地,被一双大手扶住。
“你身子有没有事?”说着就为他把脉,脉象沉稳毫无异常,心中大石才落下。
见到惟一疑惑的眼神,无为将人放坐下,拿了外衣为他披上:“我已经没事了,至于究竟出了什么事,就要问这两个罪魁祸首了。”
被厉眼扫到,初五不好意思地垂下头,而菲菲则被人绑在地上,头发凌乱衣裳不整,脸上两行泪痕还在,楚楚可怜地望着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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