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立本来在天大地大,怀孕最大的老婆后面小心照料着,随即和妻子一样呆立在原位。
杜丽雅伸出食指指着我的脸:“你,你,你,你小子,什么时候搞出这么大的一个儿子?”
苏如春在我身后进门,把防盗门关死。
苏立的表情回复正常,扶着一惊一乍的杜丽雅在沙发上坐好,把我们一家三口让进门。
“小雅,你先不要激动,听他们慢慢说。”
他起身给我们每个人倒了一杯水,我觉得最重要的怕是要给他老婆我老姐压惊。
苏立询问地看了苏如春一眼,又很严厉地盯向我。
我一时觉得有几分尴尬,手心出了点汗。
如春拍拍我的手背,淡定平和地向苏立讲述了这几个月发生的种种。
苏立的表情从不悦到缓和,最终苦笑着叹了口气。
他拍拍苏如春的肩膀,“你这个傻小子啊。”
等到外出散步加买水果的外婆外公回来的时候,反应是手里的塑料袋子一下子掉在地上,青苹果散了一地。
不过姜还是老的辣,两个老人没多久,就带着一副兴奋欣喜的表情,去和他们的曾外孙进行迟来地感情交流了。
第二天,我就奉命去机场接王微微女士早上九点到达的班机。
我在心里感叹,我这个老妈啊,估计早晨六点就要起床,开车去机场,办值机手续过安检,多少年来都没见过这样的精神头了。
上车第一句,她就问我,“那个孩子,是叫小念是么?”
“小念是小名,前几天我去改给他改了名字,王家辰,我记得我们老王家到了我下一辈应该是“家”字辈。”
母亲唏嘘,“你到底不愿意做韩家人。”
我笑,“我不怨恨他,是因为我不在意,可是这不代表我的儿子要冠着他的姓氏,我一个人还姓着韩,已经够对得起他的了。”
母亲低眸叹息,眼角的细纹从侧面看沧桑又优雅。
“我听小雅说,那个孩子以前叫苏念,念念不忘的念。他母亲恐怕对你,未尝没有几分希冀。”
我心里几分难受,“人已经死了,没什么意义。”
王微微女士第一次进我和如春的家,进来的时候微微一愣,“就两个卧室,小念是和你睡?”
我摸摸头,“小念说他习惯自己睡,我有一天晚上抱着他睡结果被他睡梦里揍了一拳差点儿成了熊猫眼。”
“那不是得给如春添不少麻烦?”
她推门走进我的卧室,看见我们的床眼神又停滞了一下。
上前几步,她的视线落在床头柜上的木质相框,相框里面,我们两个的脑袋靠在一起,笑得正欢,偷拍大王赵枚的作品中最好的一张。
我心里突突一跳。
“我看你这房子大概住不了多久了。”王微微女士忽然道。
“为什么?”
“苏医生的卧室这么大一张床,想必是要做将来结婚之用,到时候人家小夫妻甜甜蜜蜜,你和小念父子两个比拼大小电灯泡哪个瓦力大?”
我干笑,“没听如春说要结婚,”
王微微女士白了我一眼,“那是人家没好意思说。”
我没什么好说的,只能继续干笑。
第41章 缴械投降
临近8月25日,又是如春生日时节。
赵枚捧着手中的杂志,念道:“狮子处女座,内向与外向人格综合体,狮子座和处女座的共同特质造就了他们外表安静深沉,内心却永远充满野心的性格,并且相当敏感,由于他们的孤僻,经常被当成自恋狂和自虐狂。”
“果然是小女孩,竟然迷恋这种东西。”
赵枚把杂志卷成一圈,狠狠打上我的头,“给你几分颜色,你敢给我开染坊?”
我忙说:“大小姐,是我不对,我乱说话。”
赵枚冷脸对了我几个月,这样一个难得真性情,真心为我和如春着想的女性朋友,我不想要因为小龃龉而错过。
赵枚哼哼两声,“你敢说我说的不对?”
我说:“当然有几分道理,每个人在出生时日照,温度,风向,天体运行不同,没有道理不对胎儿造成影响。”
更何况,连重来一次这样的事我都经历了,我们知道的科学道理太少,而宇宙太宏大。
如春,表面上温文尔雅,内敛沉静,事实上骨子里敏感而倔强,对于自己目标有着强烈的野心和压抑的欲望,赵枚念出来的一切,与如春的性格出乎意料的一致。
因为大头的关系,难免和倪显赫熟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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