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府中要是发现大王子不见了一定不敢隐瞒定会上报宫中,要是让大王知道……我一定会被我爹打死!”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的凄惨且悲凉的惨状,揪着头发王离吓白了脸满地转圈。“不对,不用我爹动手大王也不会放过我……怎么办?怎么……”话还没说完王离就被人捂着嘴拉离街道拖拽到一处无人背凉的角落。
比起王离的魂不守舍蒙鸿实属镇定,只不过紧锁眉头的凝重表情实不该出现在他这个年龄层的小孩子脸上。“这顿打是肯定躲不过但绝对死不了,最多被大王撤去军职从小兵干起。”蒙鸿很认真的分析。
“不死?不死也要脱层皮!大王的责罚逃不了,我爹那里……”越说越觉得可怕,哪怕天上烈日炎炎王离还是忍不住打起寒颤发起抖。“逃吧……直接逃命吧……”
逃命?那是绝对的不靠谱,被抓回来下场更很惨。
蒙鸿看眼旁边一直没吭声的扶苏叹了口气,他当初就不同意带着这人来,不然哪怕自己与王离直接醉醒在晚上也不见得会被罚多重。
发觉有目光盯着自己扶苏抬头望去就听蒙鸿问道:“不知大王子可有想到什么办法?”蒙鸿特意压低声音未免引起他人注意暴露扶苏的身份。“想必您早有应对之策了吧。”语气很肯定,好似蒙鸿料定扶苏一定有办法。
往日真是小瞧了这人!
扶苏望着蒙鸿心中生出如此想法。
平日里只见蒙鸿这老实孩子跟在王离屁股跑,也没少听说蒙鸿时常为王离背黑锅。可今日一见扶苏敢说世人都被这披着羊皮的‘老实’孩子给晃点了,备不住王离干得那些找揍事都是这人背地里策划指使的。
“阿蒙兄难道不担心一会儿回去后要受罚?”仰着头看着对面发育过剩的家伙,扶苏恨死了自己这五短身材。
“承大王子殿下关心,小臣家不兴皮肉责罚,家父更善于言语说教一二。若说处罚,无非是罚写《秦律》或多扎一炷香的马步。”蒙鸿的意思很明确,俺家老爹很和善不兴打骂这一套,所以这皮肉之苦自己是无福享受。
语气诚恳,言辞暗有幸灾乐祸之意,指明这皮开肉绽之苦没他自己什么事。
扶苏大度没有与蒙鸿挣一时口舌,因为他十分清楚嬴政绝对是个暴力分子,他是不会同儒生般的蒙恬一样教育孩子采取循循善诱之法。“阿蒙兄想太多了。”碍于身高问题扶苏忍住想要伸出去拍打蒙鸿肩膀的爪子。
按照这些年的受罚经验扶苏觉得嬴政哪怕就是要罚他也不会太重,但凡事都有意外,毕竟彻夜未归,于是谨慎之下扶苏也不得不为自己留条后路。
不过时间紧迫扶苏不敢断定此招会不会有效,因此他动起了拿别人先做试验的心思,瞧瞧效果再说。“办法我倒是有一个,至于灵不灵就要靠本事了……”对蒙鸿与王离钩钩手指示意二人靠过来,但他发现自己需要昂着头才能与二人对视,于是扶苏很不悦地跺跺脚:“弯腰附耳,不就个子高点腰板直点还真当自己是棵树了!”
背着手,扶苏叽叽咕咕地把自己刚刚突发灵感想到的办法说给二人,随着二人眼中神情由不信任变为崇拜赞叹扶苏又忍不住犯了老毛病,事没成自己却先膨胀起来。
“我跟你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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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冲冲回到寝宫,不管是人是物一路上但凡遇到碍眼挡路的东西嬴政都是直接一脚踹去。
踹开紧闭的殿门嬴政把手一甩,抛飞了一路上被他夹于手臂下的扶苏,反正地上铺着厚厚的毯子嬴政也不怕扶苏摔断胳膊腿。
“哎呦!我的娘……”被人丢在了地上的扶苏只来得及在落地时发出一声惊呼便与大地做了一次亲密接触,由于落地时牙齿磕到嘴唇因此扶苏的嘴角挂上了彩。
揉着磕到的嘴唇扶苏有些诧异,嬴政的怒气要远远大于他的预料,想起离开将军府前时看见王离被王贲追打得满院子跑的情景,扶苏越发怀疑自己事先准备好的因对之策是否还能管用,于是无比担忧地趴在地上装死顺便再想个应对方法。
正被宫人围着换衣服的嬴政见扶苏嘴角流血趴在地上不起心中顿生不舍,可转念想到这混小子人还没长利索就有胆子去找乐子,这生出的心疼便立刻被怒气代替,怒吼道:“把大王子带下去梳洗,但凡身上留有一点酒气全部拉出去砍了。”
说出这话可见嬴政有多不讲理,但无人有种站出来指责,谁让他是这天下最有权势的人。整整一天都胆战心惊吓得脚软手软的宫人们一听这话哪里还顾得上别的,凡是不用帮帝王梳洗的全都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就把扶苏拉扯进后室洗刷刷。直至扶苏浑身上下哪怕一根头发丝上也是皂角味这才收手,而扶苏那本已小小的腌黄瓜差点被人洗成腌制过头的缩水小小小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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