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动酸涩的是,没想到小师侄为他考虑的这么多,他都没有想到留下护卫保护会不会招惹麻烦,小师侄却是为他想到了……处于暗处的浴火堂暗中保护是最好不过的。
——如果不是因为全心考虑着自己,怎么能想得这样仔细?
气恼的是,……那盒子里的东西是什么意思呀?!同心结?!小师侄在西州那种处境还有心思编织同心结!?别告诉他那是别人编织的,就他对小师侄齐明远的了解,小师侄是绝对不可能送别人做的东西给他的!
还有,最后那句话——“小师叔,我想你了,你想我吗?”
就算我真的有做梦梦见你也绝对不要告诉你!
将纸条揉成一团,犹豫了一下,林福宁还是偷偷的摘下挂在脖颈上的小香囊,眼睛四处转悠了一下,确定青果半夏还没有回来,林福宁迅速的将纸条塞进小香囊,然后,束紧小香囊,偷偷的吁出一口气。
翻身躺平,林福宁抬手戳了戳团成一团的黑夜,咧嘴傻笑了一下,就闭眼放松的睡去。
为什么要收集小师侄写的小纸条?
——哪怕不能回应那样的感情,但却必须珍惜。
这,就是他林福宁的想法。
######
西州这日清晨,城门口一群人扎堆挤在一面墙前。
“快看!快看!这是什么呀!”
“咦,……今日有贼窃取宝玉,反诬主人宝玉不美?哎,什么意思啊?”
“笨!这是讽刺!”
“讽刺?讽刺什么啊?”
“呵呵……还能是什么?”
“……喂喂……看明日宝玉谁来窃取?所谓家贼难防是也!……这难道是说……”
“嘘!噤声!”
“看,府衙的人来了!快走快走!”
……
这日,西州的大街小巷都悄悄的疯传起日防夜防家贼难防的话来。
XX茶馆二楼,一群书生正在集会。
“看明日宝玉谁来窃取?所谓家贼难防是也!……好!说的好!”
“……刘兄慎言!”
“慎言?!我等西州学子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这自太祖就开始的恩科取士被糟蹋吗?!”
“刘兄所言甚是,想我西州自太祖开始,就是学府之乡!恩科取士自太祖伊始就在我们西州,但如今,诸位学兄请看看,这几年来的所谓恩科取士取的都是何人?想那何柳生,我西州连续三年的墨君第一人!却硬生生的落了个三年后榜第十七人!如今,何柳生已经灰心丧气的离开西州,宁可做商户的账房也不愿再参加恩科取士……”
“如今,已经有人站出来了!不说别的!就说那死去的七位学兄!!我刘某人不才,就算明日身首异处,我也要揭开西州的这不公不义!”
“说得好!!我愿与刘兄一道!”
“我也与刘兄一道!”
……
茶馆二楼的角落,青衣青年和蓝衣青年对视一眼,转头看向了那群情激奋的书生们,两人脸上都微微的露出了笑容。
青衣青年面容端正,他压低声音对蓝衣青年说道,“看来,西州的学子们还是有热血之士……”
蓝衣青年点头,“只是,既然这些学子们不忿,为何到现在才爆发出来?”
“滴水穿石,积怨成仇。”青衣人低声道。
“宋兄,你打算如何做?”蓝衣青年突兀的问道。
青衣人一愣,随即笑容很随意的说道,“那文兄打算如何呢?”
“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蓝衣人神情平静的说着。
“那么……文兄,我们算是同道了啊。”青衣人说着,端起桌上的茶杯,“以茶代酒,敬你。”
蓝衣人看了青衣人一眼,端起茶杯,“回敬。”
“好,那现在,该干活了。”青衣人放下茶杯起身说道。
蓝衣人也放下茶杯起身,随后,两人看了那群正在热烈讨论着什么的书生一眼,就转身走了出去。
“虽然他们有热血……但是,未免笨了一些。”青衣人走出茶馆的时候,叹了口气,低声喃喃道。
“何柳生比他们聪明多了。”蓝衣人说道。
“两位老爷……请上马车。”突然,一人走上前,恭敬的躬腰做礼。
蓝衣人和青衣人对视一眼,皱起眉头,本来带着几分警惕,但在看到马车的帘子微微掀开后露出来的脸时,两人松了口气,随即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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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府衙里头,五十多岁的男人背负双手走来走去,坐在首座上的约莫四十多岁的男人慢吞吞的开口,“徐大人,您无需烦躁,据我们所知,本来该跟着四皇子来的文世贤还有那宋志雨因为染了风寒,至少要在七天后才能到达。而五日后就是恩科取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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