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函子猛然捏紧了掌下的椅靠,阮昧知这是要干什么!如此行刑分明是将鞭与身的接触扩大到极致,让火劲的伤害更加彻底。这小子当初找上们来其实是为了报仇,而非报恩吧?!
凌焕的心情很复杂……他本以为阮昧知会手下留情,结果一鞭下来,这货不仅没留情,还下得狠手。凌焕满腔的挑唆之语被血淋淋的现实给生生堵了回去,看着围观众人那愕然又不忍的眼神,凌焕深觉,对自己狠不算什么,但大庭广众下对自家上峰下狠手那才是真的狠。
阮昧知收了鞭子,暗叫糟糕,他一味按照教程上的来,却忘了手中捏着的是修真界法器而非情趣道具。虽说轻打用鞭身,重击用鞭梢,辫梢是鞭打力道最大之处,带来的痛感最强,越是快速越是疼痛。但真正能带给殷寻问伤害的并非鞭子本身的力道,而是鞭上的火劲。他这样生搬硬套却是弄巧成拙,反不如用辫梢迅速在背上擦过,减少伤害时间和面积。
想想教程上教的那些诸如:“用鞭子垂下来轻轻地爱抚对方的后背以增加被凌虐的性渴求。”“用辫梢刷过整个生殖器区域或是睾丸后部的性敏感区进行刺激。”阮昧知终于意识到,要真的一一照着来,自己未来的性福生活恐怕就要断送在自己手中了。咦?好像自己不知不觉中承认了一件很可怕的事……
而当事人殷寻问的感想其实并不像大家想得那么惨,说实话,他刚刚一直不在状态,尽回忆阮昧知以前讲的“关于鞭子的故事”去了。阮昧知一鞭子抽下来,他才慢慢反应过来,好像……有点小疼。继而他长舒一口气,满心释然,阮昧知没动手脚实在是太好了!跟被阮昧知于众目睽睽之下进行那啥调教比起来,殷寻问宁可被打成残废,家里有个无节操受的小攻你伤不起。
阮昧知以手画出“8”字型,正手打出了第二鞭。虽然具体的动作经验已无法作为参考,但某些指导依旧是要遵从的,比如——节奏。鞭打若是保持一定的节奏性,则可产生一定程度的催眠,若毫无节奏,则会引起恐惧。辫梢反卷而起,呼啸着甩下,在殷寻问另一半背脊上留下了巴掌长的红痕。
这次的疼痛短促,但比之之前又清晰了些。殷寻问喉结微微颤动了一下,咬紧了牙。在纯然的疼痛之后,鞭痕处泛起灼伤的感觉,让感觉变得迟钝。鞭刑并不算难熬,毕竟身为神兽宿主的他身体强度远非一般修士可比。真正难熬的是……别扭感。
原本很单纯的受刑在阮昧知之前那句话后陡然变了味道,心底被强行埋入了羞耻和兴奋的因子,不安分地跃动着,想要引发点什么别的东西,这让殷寻问有些难堪。在回想起阮昧知故事中诸如“在我的鞭打下颤抖吧小奴隶。”“主人,求求你,不要打那里……”之类乱七八糟的诡异对白后,他实在很难再一脸淡定地坦然接受阮昧知的抽打。一种攻受被逆了的不爽感在殷寻问心中挥之不去,殷寻问不由得开始恼恨阮昧知的邪恶引诱,搞得他受个鞭刑都各种纠结。
事实上,殷寻问是该感激阮昧知的,要是没有阮昧知之前那番话,这会儿他体会到的痛感绝对是眼下的数倍。人的感知会被强烈的刺激所局限,当意识到身体受伤的时候,会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于此,故而伤口处的痛感将会一再加强。减轻痛感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将注意力转移掉,而就眼下的状况来看,殷寻问就算想真正体会疼痛,那也得等他那浮想联翩的心安定下来再说了。
阮昧知没有停顿,反手打出第三鞭,斜斜向下,自左由右,在之前那横贯半个背面的鞭痕上交错出一个叉。不可重复击打一个地方,会引起不快,所以调教者往往将背部分为四个区域,肋骨上半部左侧,肋骨上半部右侧,肋骨下半部左侧,肋骨下半部右侧。以背脊线为中心,正手反手交替,由上至下挥击,最终将大好背脊抽击出烟火盛放的图样。
抽击继续,在一下下的鞭打声中,阮昧知第一次如此认真地观察成年版殷寻问的背部,淡棕色,浅麦色,亚麻色,肌肤在日光的覆盖下,彰显出不同的色泽,深浅不一,浑然天成地晕染出背脊的曲线。殷寻问的背相较于少年时,已是宽厚了很多,流畅的线条在腰际陡然收起,几乎有了几分料峭的味道。微微凹陷的腰线绷得很紧,有些窄狭,如拉到极致的弦,充满了力量感。
线条延伸至髋部又缓缓滑开,被重重衣料包裹,与上方的光裸形成强烈的对比,加上那重重叠叠的鞭痕,渲染出一股淡淡的色气。红殷殷的鞭痕交错在精壮的背上,汗水在高热下粒粒渗出,水色淋漓。黄和暴总是很难彻底分开,强者若任人宰割,那顽强下的脆弱无助足以令人疯狂。更何况是如此完美的一具躯体,结实,修长,伤痕错落,汗珠点点,令人屏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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