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因为当时错过了举行仪式的日期,你如果因为这件事情不开心,我们等这个冬天过去了补上就好。”
“嗯对。那样我们就是伴侣了,然后你就应该对我负责,保护我,对么?”
索克尔一时语塞。
难道不该是这样么?雌性为兽人繁衍子嗣,兽人保护雌性并保证他的饮食起居。
“索克尔,”程远表情平静到温和,甚至还朝他笑了一下,“我对于你,只是‘义务’而已。”
他捡到他,他和他结合,他照顾他,他保护他。
这一切,都是兽人内心的“义务”而已。
“换一个人,换什么人,都一样的。”
“不一样!”索克尔慌忙解释道,“你是不一样的。”
“嗯,我确实和别的雌性不一样。”程远点点头,“你救我,要我,是因为我很像一个人,对不对?”
索克尔像木偶一样愣在原地。
“我偶尔说出来的话,我身上的气息,很像你的母父,对不对?”
索克尔紧紧抿着唇,手臂细微的颤抖着。
那是他记忆深处最深刻的伤痛,也是他最渴望的存在。
他无法否认,最开始救下程远,是因为他感受到了类似当年母父身上的气息,并且程远出现的方式,和兽父所说捡到母父的情形,也十分雷同。
“别想了。”程远突然收起了所有棱角,又变回了那个温柔的“雌性”,给他盛了菜在碗里道,“吃点东西,休息一下,你的伤还没好,不应当思虑过度。”他望着他的眼睛,眸中像是含了如水月光,“或许,那些麻烦的事情,等到这个冬天过去,就都会迎刃而解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即使是期末考试也阻挡不了我更新!我能行!我可以的!
(啊……为什么我以为几章就会写完的东西抻了这么长啊。你们会不会觉得太啰嗦)
第70章 不必担心
随着那弦月渐趋于圆,宁洛终于忙到彻底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天在房间里写写画画,若不是有人给他把饭送过去,怕是要粒米未进。
部落的防御看起来与平常别无二致,实则外松内紧,连孩童都不再在通道里嬉戏打闹,山洞里静悄悄得让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索克尔有时候觉得程远很像一口井,一口很深很深,深到望不到底的井。井水又甘又清,立在那里人畜无害,谁都不会讨厌他。可有时候,他又冷淡得可怕,哪怕你用足了力气扔石头下去,也激不起什么水花来,一转眼的工夫,又是水平如镜波澜不惊的样子。
那日的争吵仿佛随着冷冽的雾霭一起渐渐消失,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们没有吵架,程远没有去过后山。
“母父”是他生命中最为禁忌的字眼,自从兽父也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和他提过这样一个角色。所有人都以为,强大如他不会像其他弱小身后人一样对兽父母父又那么多的依赖,却从来没有考虑过,他的独立,是不是来得过于早了些。
而索克尔也不得不承认,程远所说的,句句属实。
程远的出现,与兽父曾经说过的与母父的相遇如出一辙。
如果说,遇到程远纯属偶然,那么那天主动提出收留程远,确实是他的私心之举。
他不明白程远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一点,但他早已经没有勇气去质问他。
两人难得地保持了某种微妙的平衡。索克尔每天照例巡视一圈,回来后就会看到程远帮他留好的饭菜,等他回来一起吃。有时两人还会闲谈几句平常小事,就像真的在度过一个悠闲的寒假。
这天饭后,程远借着夜明珠的微光凑着看书。夜明珠的光芒微弱,看了没多久程远就觉得眼睛酸涩,只能暂时放下书闭目养神。
脑子一闲下来,就容易思绪乱飞,恍惚又飘到前两天有惊无险的狼窝之行,程远这才想起来,自己有件事一直忘了问。
“索克尔。”
突然被叫到名字,一直在偷偷观察他的青年打了个激灵,抬头道“怎么?”
“你们这里的人,都是黑发黑眸的样子么?有没有那种,金发碧眼,颧骨很高,鼻梁很挺的那种长相?”程远说着,自觉形容的不够具体,随手拿过纸笔简单画了个漫画小人,与当日所见的狼王颇有几分形似。
索克尔拿过来仔细瞧了瞧,摇了摇头,“鲛人族倒是有可能有金发碧眼的人,但样貌却没有你画的这种类型。”
程远闻言思索。
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所见的面孔也多为典型的亚洲人模样,唯独那个狼王,与他所见的人都不相同,是个典型的欧洲长相,让他很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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