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做了什么?”严默在话语中加入了安抚的精神之力。
该土著状态好了一点,用少量的言辞、夹杂着各种动作,悲愤又恐惧地告知了严默答案。
严默理解并整理了对方的意思,大意就是说:那些有角魔有一种可怕的骨器,只要在人身上割出一个伤口,再用那个骨器贴上去,就能知道这人或动物身上有没有他们需要的骨头。而有角人给他们部落每一个人都测试了,包括婴儿都没有放过,而只要测试合格的,他们就会活生生地取出他们要用的骨头,而多余的则用来建造骨塔。
最后这个部落死得只剩下三个觉醒神血能力的战士和他们的直系亲属。显然在有角人眼中,没有觉醒或者尚没有来得及觉醒神血能力的东大陆土著的骨血都是不错的材料,这点看他们连老年人都没有放过就能看出。
而神血战士的骨头他们不是不想要,相反,他们非常渴求,但留着这些神血战士可以帮助他们获得更多,还可以做他们的免费劳力,所以凡是有角人攻打的土著部落中的神血战士大多都给保留了下来,以期发挥他们的最大功效。
然后有角人再用奴隶骨控制神血战士,让他们去攻打附近的小部族和部落。就这样,滚雪球似的,有角人控制的奴隶战士和资源越来越多,他们还不需要怎么浪费自己的人手。
至于这个土著就是那三个神血战士之一的兄长,那个神血战士在戴上奴隶骨后冒死想办法让他逃了出来,他命大,也许那些有角人也没想到有人敢逃跑,竟然真的让他跑了出来,后来他就东躲西藏,仗着地形熟才一直躲到今日。
该土著想起自己的兄弟就哭,他当时看到他兄弟被那个奴隶骨折磨得两眼都渗出血来了,可他兄弟还一个劲让他逃,他不敢也不能不逃,他的兄弟用自己的命换他的命,他如果留下才是真正对不起他兄弟!
“救救他,大人,救救他!”该土著不住磕头,脑门都磕破了也像是没有知觉一样。
严默把他硬拉了起来,承诺他:“只要你兄弟还活着,我们一定救他回来!”
该土著放声大哭。
“有角人该死!”原战捏紧了拳头,眼角怒得发红。
斯坦等人也都寒着脸,他们都曾做过奴隶、都经历过族人被屠的伤痛,看到、听到东大陆土著的哭诉,他们忍不住就想到自己,对有角人的恨也越发鲜明!
严默没有发表意见。
小苏门咬着嘴唇,低下头,过了一会儿又抬起,逼自己看向那个土著。
原战和斯坦还算有理智,没有把有角人的罪孽归到苏门头上,更没有对其发泄怨气,但其他西大陆战士和这段时间陆续被解救的东大陆土著就不一样了,他们看到苏门和他那些保护者,恨不得扑上去吃他们的肉。
苏门在看到空城里那些无角人的情况后心里就很难过,连续这么多天下来,看到这么多有角族做下的罪孽,小小的孩子已经快支持不住。
别说他,就是跟随而来的桑叶等人也在为红角族做下的罪行感到吃惊!在西大陆,红角族虽然对无角人一样视如牲畜,但近几千年来已经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进行大屠杀,更不用说把活生生的人炼制成那种不知是死是活的活骨人。
这红角族的行为可是把无角人和东大陆的所有生物都当作材料来看了,哪怕是智慧种族也不例外。
严默没有让苏门特意避开这些场景,苏门既然拜他这个无角人为师,他就必须知道无角人和有角人之间的问题所在,躲避并不能解决问题。也许现在就让苏门承受这些有点过分,但苏门将来要生活在无角人中,与其那时候让他感受到排挤、斥责等负面情绪而痛苦,不如现在就开始感受。
而且严默还有一个想法,他真心很在乎这个小弟子,作为一名负责的师父,他不希望苏门因某些有角人的作为感到自卑、愧疚,同样也不希望这孩子索性破罐子破摔,或者直接被逼到无角人的对立面。
因为留意,在空城那晚,严默就发现了苏门的异样,他也庆幸自己发现及时,立刻就让九风去陪这孩子,并且给这孩子下了任务,否则他担心这孩子心里憋闷委屈又难过下,指不定会发展成什么样。
至于他给苏门下的任务,就是让他和九风一起,再带上他的二十三名战士和神侍专门去解救被有角人控制的土著奴隶,九风则专门负责支援和传递消息。
他要让苏门看看,有角人在东大陆都做下了什么罪孽,同时也给自家徒弟一个刷人气刷好感的机会,好让东大陆的智慧种族把白角和红角族区分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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