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你这个贪婪的小杂种！会说谎的骗子！”一声暴喝，一名中年男人提起一名瘦弱青年就把他从台阶上给扔了下去。
青年趴在地上半天没起来。
镇上路过的人不由侧目，而周围知道情况的邻居则摇头，又来了，那青年也是胆大，挨了一次揍还来。
“爸爸，打死他！打死这个骗子，让他再也不敢来！”有小孩尖锐的声音叫嚣道。
“乔齐，你怎么这样呢？如果不是看你是个残废，我们家可怜你，早就把你扔到牢里关起来，你怎么还来闹？”一个女人的声音跟着响起。
正在问路的两名异乡人听到这边的吵闹声，一起转过头看向这边。
青年抓起地上的泥巴去砸小孩和女人，愤怒地喊：“你们才是骗子！”
小孩和女人不防，被砸个正着，立刻尖着嗓子大骂，小孩还冲出来踢了青年两脚。
青年抓住他的脚踝，不让他踢。
那女人冲过来帮儿子，也被青年抓了几下。
那中年男人见女人和儿子吃亏，追出来就踹了青年两脚，嘴上还不干不净地骂：“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老子养你两年，你还当真赖上我了？还敢回来要钱？我打不死你这个贪婪的狗杂种！”
青年眼中满是怨恨，拼命地想要反抗，可他打了中年男人几下，就被踢得更狠。
“喂，别打了，要打死人了。”有人看中年男人踢得一下比一下狠，忍不住开口劝，还有人上来拉架。
中年男人眼白一翻，骂：“我教训骗子关你屁事！老子打死他都活该！”
“我不是骗子！你根本没有养我，你和你一家只是我家的仆人，你们住的房子是我哥留给我的……”
中年人飞脚就要踢青年的头部，被拉架的人拉住，中年男人想要破口大骂，青年喊的声音更高：“你们的钱也是我哥留给我的，我哥走前让你们好好照顾我，你们却欺负我身体残废，用毒药害我，如果不是我假装昏迷，趁你们不注意爬出来……呜！”
中年男人甩开拉架的人，一个窝心脚踢到青年胸口，踢得青年当场喷出一口血。
对面看热闹的人群中有人眼中闪过寒光，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我让你胡说八道！你那个不知在哪儿混的坏种哥就这么教你的吗？让你来装可怜骗钱还不够，还想来败坏老子的名声？竟然说老子是你的仆人！还说我害你？我打死你这个小杂种！”
“就算他是骗子，你也不能这样打他，他的腿……还是个残废呢。”有人看不下去地道。
中年男人见有人围观，反而打得更凶，听人提起中年的腿，更是故意往他细瘦到不正常的双腿上踩。
“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就打死了。”拉架的人又冲上来。
“我今天就把他打死了，我看谁能说我一个不是？换了你们，你们谁想养个残废五年，反而被他赖上？你们谁愿意？”中年男人叫得很大声。
站在门口瞧热闹的女人就像没有看到青年要被打死一样，强拉着自己儿子回家。
她儿子还不愿意，一个劲叫嚣着要他爸打死那个骗子。
“能问问对面那是怎么回事吗？”黑发黑眸的青年低声问面包店老板。
老板看看对过，不屑地撇嘴：“我们也搞不清楚怎么回事，那家大概是五年前搬来的，那残废小子一开始住在那家，平时也不出来，大约一个月前吧，那残废自己爬了出来，说那家人想害死他。那家人听信后跑出来反说那残废要害他们，所以要把他赶走。
“那残废两条腿都不能走路，被那家人打得不轻，之后就告到了镇长那里，说那家子是他家雇佣的仆人，那家的房子和钱财都是他的。”
“那后来呢？”
“后来镇上查了记录，说房子跟残废没关系，就是那家人买的，说他是骗子，要把他从镇上赶走，我们都以为这残废已经死在外面，没想到他又能爬回来。”
黑发青年心想，那小子如果没遇到我，确实会死在野外，算他命不该绝。
面包店老板擦擦柜台叹口气，“爬回来又能怎样？房子和钱都是人家的，他又没个撑腰的，还不是人家怎么说就怎么说。”
“镇上就不管吗？”
“镇长？”面包店老板露出一个古怪的笑意，却不肯再说下去，只问：“客人，要不要买两个面包？刚出炉，还热着呢！”
黑发青年笑，买了两个顺手塞给旁边的高大青年。长长大大的面包还热乎，就是等会儿凉了，就会硬得像石头，只能用来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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