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衣绫只要一想到这里,浑身就抖了抖,决定今后一定要离那个什么北域之主远一点,再远一点。
这也是今后,阿刻罗斯漫漫追妻路的楔因。
“是啊。对了,你手里的权杖呢?”
“权杖,什么权杖?”左右看了看,他身上没有什么权杖啊。
“衣绫,你别不会忘记了吧,就是我们上次去跳蚤市场买的那个。说是当纪念的,没想到最后真的当了纪念。要不是它,我们说不定会成为几千年后人类在雪域发现的古人类标本。说不定,会被放在帝都博物馆?”
“啥?”
“我看看。”
在楼衣绫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李羌笛走了过去,站在他的面前,两根纤长优美的手指捏著他的下巴抬起头,左右看了看。
“果然还在这里,没有丢。”点了点头,李羌笛看着不知何时坠在好友左耳上的白玉权杖模样的耳坠,语气没有惊讶。
“羌笛,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为什么从睁开眼睛醒来,你说的话我都似懂非懂,有些听不明白呢?对了,羌笛,我还没有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变了一个模样?还有,我们不是在雪山吗?煌呢,怎么不见他?”
李羌笛沉默了,表情有些黯然。
“羌笛!”楼衣绫加重了语气。他现在心情非常的浮躁,冷静不下来。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太不可思议,要接受,暂时还需要一个过程。
“衣绫,煌他,我并不知道他在哪里。当初我醒来的地方,就是这片海域的深海海底。而你,是我在北域的卡玛洛纳斯雪山上一个冰洞里找到的。当时,你沉睡不醒,身体被冰雪封印,甚至没有心跳。所以,我把你从卡玛洛纳斯带了回来。”
“羌笛!”楼衣绫惊恐的睁大眼睛。怎么可能?
“这里,是神诺,是我们时代的三千年之后。未来的,贵族统治世界。”
虽然有些残忍,李羌笛还是说了出来。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一脸不敢置信的好友,不给他逃避的机会。
“古人类纪元结束了,就在我们遇上雪崩的那一天。那并不是巧合,也不是意外的天灾,而是,末世的惩罚!”
“末世?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羌笛,你……”
“你不相信是不是?我当初也不相信,可神诺的历史上明明白白的记载着,由不得我不信。衣绫,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么?”李羌笛淡淡的一笑,纤手一挥,一道水镜突然出现在楼衣绫的面前。
“你看看,里面的人,是谁?”
楼衣绫顿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在抬头看进面前的水镜时,变成了真实。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脸,还有我的头发……”
猛地抓住垂落胸前的长发,楼衣绫上下摸了摸自己的脸看,看着水镜中跟他一模一样动作的雪发少年,他不由呆愣当场。
这是,他?
好似冰雪堆彻出来的玉颜,一身缟素,全身上下除了眉毛,他竟然没有找到一丝纯黑的地方。就连眼睛,也是一种在他看来诡异无比的银色。
“羌笛!”他抬起头,直愣愣的看着安之若素的死党。发现,羌笛似乎适应得很好。或者说,他来这里已经太久,久到他已经慢慢接受这里的生活。
楼衣绫平静下来,有些愧疚的看着眉宇清冷的好友。
“羌笛,辛苦你了。”这段时间,没有人在你身边,你一定过得很艰辛痛苦吧。身体上的苦难还不算什么,精神上的摧残却是难以愈合的伤疤。一个承受不住,说不定就会崩溃。
“厄?”突然被衣绫抱住,李羌笛呆怔了一下。
接着,他轻轻的笑了起来,用力的回抱死党无声的安慰。
“衣绫,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找到煌的。我已经有了线索。”
“线索?什么线索,快说!”放开少年,楼衣绫眼睛亮了起来,催促道。
其实,他本身的性格并不是这样,只是面对这种来到陌生世界的恐慌,让他不自觉的想要抓紧过去熟悉的一切。不管是东西,还是人。他极力的想要证明自己的存在,并不是虚幻的梦境。
“当初,我们三个买的那些东西,你还记得吧。”
“嗯。”
“那你还记得,煌他当时买的是什么吗?”
“煌?他买的好像是弓还是箭啊,我有些记不清楚了。”那个东西形状太小,他的印象实在不怎么深刻。楼衣绫是一个安静的人,落在别人眼里,有时甚至还带着几分忧郁的自闭。也只有在死党面前,他才稍微的话多一点。
其余的,他都是一副漠不关心的状态。这种态度落在别人眼里,难免被人觉得他清高孤傲不好接近。也只是相处久了才会发现,掩饰在他冷漠的外表下,有着一颗很内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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