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然试探地问：“他刚来的时候不是做MB？”
“这个……刚开始不是，在吧台工作，后来是了，”说到这里，Q好像想到了什么特别的事，整个面部表情都抽了抽，“不过后来要说是了嘛，又不确切。”
“怎么说？”
“咳咳，因为，”Q的嘴角又抽了抽，“不知道是别人上他，还是他玩别人啊。”
纪然愣住，听不懂Q的话，但又好像有那么点意会，“莫青一直没有接待过客人是吗？”
“怎么可能？”
“不，我说的意思是……”纪然眨着眼睛看着Q。
“哦~我懂你意思了，确切的说，莫青的那种客人除了陆大少，没别人，不过就是陆大少，那也不是……”Q的表情抽搐的更加厉害，应该是想到了让他觉得很搞笑的事。
说到这里，纪然几乎已经可以确定了那个真相，但那天，莫青一身的伤、满身污秽是怎么回事？他还想再确定一下。
“那不是莫青？我去那边，你们先聊。”
纪然点点头，向莫青身边走。
来到莫青身边坐下，纪然忽然就紧张起来，不知道该怎么问，该从何说起。
“你很紧张。”
“莫青，你相信鬼神之说么？”
“信，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科学还无法解释的事情，总有些，超自然现象，有人有超能力还说不定呢。”
看着莫青不做思考就笑着说着，纪然不知道他到底是相信，还是开玩笑。
“你，真的相信？”
纪然看着莫青，脑子混乱，跳跃性的直接跳到了另一个话题。
“莫青，你在这里开心么？”
莫青笑看纪然，问：“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你今天很奇怪。”
纪然忽然就什么都不管了，抓住莫青的手就脱口而出，“你想待在这里么？不想的话，我可以找萧奕，我有办法的，让你离开天堂，离开陆探琛身边，过你想过的生活，自由自在，做你喜欢做的事，谁都再也不能勉强你。”语速很快，期间夹杂着些许心虚。
他也怕啊，他怕从头到尾不过是他的臆测，其实事情和他想的根本就不一样。
莫青盯着纪然，直把纪然盯的心里发毛，才缓缓抚上纪然的脖颈，忽然一副了然了的样子，说：“我想我知道你来这里，是想问什么想说什么，要做什么了。”
纪然瞪大眼睛看着莫青，他……知道什么？
“不，你……你不知道。”
莫青拉着纪然到沙发处坐下，昏暗的光使二人的面庞都稍微模糊。
“我知道，不知道的是你，纪然。”看着微微发愣的纪然，莫青准备给纪然个心理准备。
“我有个弟弟，他像你一样可爱，善良，单纯。”
莫青突然提起的话头，让纪然瞬间醒了神，专注的盯着莫青。
“他像你一样，在我弹了他额头的时候会不发一言，也不喊疼就只摸额头。”
纪然空咽了咽，喉头滚动。
“他像你一样，不吃茄子，不能喝酒，讨厌烟味。看到我被欺负的时候会气的眼睛发红，他不能受气，小时候还好，大概是被我给惯得，从小没经历过什么挫折，又太单纯，没看过世间险恶，人心叵测。”
“一被气，发泄不出来，就跟小神经病似的，要说什么人会被气疯气死，就属他了。”
“还有啊……”莫青笑着轻轻顺着纪然的脖颈，“我知道的，小阳。”
莫青喊的那句小阳一出口，纪然就再也坐不下去了，他第一反应不是想问怎么回事？不想问为什么？什么都不想问，只是微微愣了愣神，下一刻就只想扑进莫青怀里狠狠抱住他。
纪然也确实这么做了，抱住莫青，下巴搭在他肩膀上，嘴张着，半天发不出声音，最后才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哥……”
莫青笑着，“果然是跑到小屁孩身体里了就有活力啊，一点不像个二十岁的大人。”
“就不是大人，我还没成年呢。”
“噗……”莫青哭笑不得，这个活宝啊，真是难为萧奕了。
两个人久久相拥，或者说纪然一直抱着莫青不撒手，要不是肯定会被嘲笑，说不定早哭的稀里哗啦了。
“哥。”
“恩。”
“哥。”
“好了，快给我起来，像怎么回事？真当自己还六岁呢。”
说到这里，纪然忽然弹起，抓着莫青的双臂，着急地说：“对了，哥，我有点想起来了，我想起一个高高的男人，但总是有层雾，他就站在雾里越走越远，可是我看到他向我笑，我六岁以前的记忆，虽然还想不太清楚，但是我确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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