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干什么嘛,我表哥是这样你也这样,他过年不回来我打个电话怎么着了吗,急急忙忙就要挂,你也是!咋俩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你现在也嫌弃我了?”
他不满的吵嚷说,辛安冬怔住,急切的问,“宗哥没回来过年?”
“感情我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你就听着这个了?”电话里,佟正浩怨气颇深,“我说冬子,我才是你的竹马,能不能把你从小到大的偏心稍微收敛一点!”
知道他又耍孩子脾气,辛安冬只好按耐住凑他一顿的冲动,好声好语道,“说什么呢你,你我每天都能见着,宗哥都好久不回清水县了,上次难得回来还不是急匆匆又走了,哎,你别岔开话题,我问你呢,宗哥今年真不回来?”
自从他家搬到县城后,辛安冬每年都会去佟家拜年,不得不说是藏了点自己小心思的。往年宗哥过年都会回来,可今年怎么突然不回来了?
辛安冬心里失落到不行。
“不回来不回来,他家在首都,听说是我姑丈不让他回吧,啧,我猜肯定又是相亲,”佟正浩幸灾乐祸的笑,“一想到我表哥被七大姑八大姨逼得那样狼狈,我就好想仰天长啸怎么办?!”
他一直被压迫,生活在表哥的威严中,活得水深火热,只要一想到英明神武的表哥屈服于相亲的魔爪之下,他想着就忍不住窃喜和激动。
辛安冬没说话,佟正浩不以为意的继续叨逼叨逼,“哎你说,我表哥是不是有什么隐疾?我刚可偷偷听我爸提了,被我爷爷好一顿训,他傻不傻,哈哈哈,笑死我了。”
“笑屁啊,我要睡觉了!”
心里突然窜起一阵火气,辛安冬‘啪’的挂断通话。
这股无名火烧得莫名其妙,对于无辜被迁怒的佟正浩他已经分不出心神感到抱歉,他一时怔坐在沙发上,心头百转千肠,滋味难寻。
三十三岁,在这个时代早的男人孩子都娶妻生子了,可他这么些年都没有结婚,辛安冬差点就天真的以为对方一辈子都单身了,呵,怎么可能呢,即便他自己不情愿,家里人也不可能让他耽误。
辛安冬问自己,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吗,这个时候他还矫情什么,本来也没有得到过更谈不上失去,期期艾艾这幅样子做给谁看?
一番咬牙切齿之后无果,辛安冬颓丧的站起身。
妈的,世界上好男人多的是,他就不信还能找不出一个比蒋玄宗更出色的!
第八十九章 少年心思
辛安冬心情不好,这个年过得也不怎么开心。
他们家自从搬到县城后,很少回村,但偶尔辛文芳还是会带孩子回去,去年老家的房子也重建了,青砖大瓦房,一眼望去,整个村子没有谁家更好的。辛安冬之前还纳闷老妈怎么突然像暴发户一样变得高调,这次回了村直到听到一些风言风语,他才了然。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家已经成了村子‘特别’的存在,令人羡慕又嫉妒,大家会说,有钱了嘛,不认乡里人了,走路鼻孔朝天,人情冷漠,忘了本,这些难听的字眼,他们不会当面说,但背后里,基本上谁都会添油加醋的说上一句。
好像那样,就会觉得贫穷的他们也能够有底气和骨气,有钱的辛家在他们眼中成了坏分子,背信弃义的小人!
然而引起这些的源头,不过只是当初拒绝了村里人想来龙虾馆打工罢了。
并不是不录用村里人,辛文芳也曾想要帮村里人一把,但她做生意的,不是开是收容所,那些人偷奸耍滑,仗着同村人的身份耀武扬威,她的龙虾馆不能因为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所以一气之下全部撵走了。
结果,明明是那些人人品有问题,辛家有理有据,但在村里人看来,这就是瞧不起他们,没良心,就连村长也给辛文芳脸色看,一来二去,辛文芳的一颗心也冷了。
到现在,他们很少回村,但凡出现在村子里,就会变成全村人排挤的对象,畏于钱势他们不敢正面责难,但那些长舌妇女阴阳怪气的很,往往你不理睬,她们也能蹬鼻子上脸不依不饶。
这次回村也是一样,辛文芳现在有钱了,儿子是状元,出息的很,但她短板也很多,好比三个闺女还有傻丈夫,那些妇女就鸡蛋里挑骨头,对辛家三个闺女评头论足,嘲笑、鄙夷,总之不放过任何可以奚落辛家的地方。
明明不好受,辛安冬想不通每年过年为什么辛文芳依旧百折不挠要回村。想不通他就直接问了。
辛文芳像看二傻子一样瞧了她小儿子一眼,珍而重之的将手上的金戒指脱下存放好,“当然是因为不管她们说什么难听的话,归根结底还不是嫉妒我有钱,我有钱而她们穷的只剩下一张嘴,不过是被不痛不痒的说几句,我就当狗在吠好了,嫉妒我又怎么样,我穿羽绒服她们只能穿老棉袄,我穿高跟鞋,她们只能穿布鞋,我戴金项链金戒指,她们只有偷瞄的份,到底谁更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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