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客人八卦脸:"哦……"
辛大壮迷茫眼:"……我。"
辛文芳脸色乍青乍白,右手大拇指、食指照着辛大壮胳膊肉三百六十度大转弯。
辛安冬痛苦捂头:事情大条了。
……
辛安冬家楼上客厅,金来娣被辛文芳不耐烦的轰了出去,她心烦意乱的转头看向客厅里的一男一女,尤其是那个哭唧唧的女人,离我男人远点行不行?!
没长骨头啊,都瘫在她男人身上了!
女人想方设法靠近,却每每被不解风情的辛大壮像躲避瘟疫一样闪开,心里怄得要死,眼里闪着厉光射向辛文芳。
辛文芳抬高了下巴,瞪回去:"哼!"
"芳芳!来来!"
"没事,你跟他们多聊会。"最好打消他们荒唐的念头。
"那好吧。"辛大壮委屈的噘嘴。
辛文芳忍住心酸,推了下儿子:"你跟妈出来一下。"
门外,辛安冬走到母亲身旁,安慰的望向她,心里也是十分无奈,"妈,不管爸什么身份,他是您的丈夫,我和姐姐们的父亲,这点谁都无法改变。"
辛文芳望向儿子,带着细纹的眼角轻轻扬起,她粗糙的手掌摸着儿子的软发,半晌,叹了口气,"妈懂你的意思,但是……儿子啊,有些事不是那么简单的,谁对谁错是论不清楚的,大壮是我男人,是你爸,但魏良国也是魏良城大哥,许婕定了亲的未婚夫!"
是的,那个辛文芳充满敌意的女人,就是他爸未失忆前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当初马上就要结婚的那种!
真要认真说起来,辛安冬他妈才是插足的那个。
可正如他妈说的,谁对谁错任何人也讲不清,当初傻爸爸被带回家,辛家让他和辛母结亲,的确有趁人之危的嫌疑。
然而那个年代,家家吃不饱穿不暖,一个失忆的傻子给拍花子人家都嫌费粮,辛家要是不图他那张脸,图他是个男人,凭什么从自家孩子嘴里留一口给他?
又不是慈悲菩萨转世,自个都活不下去了还管得着外人?!
辛家对辛父有恩,这是毋庸置疑的,辛父和辛母恩爱了几十年,同样有目共睹。
突然现在出现一个要接大哥回家的弟弟,还未成婚几十年苦等的未婚妻,现在辛安冬的角度,他即便再同情那对男女,也无法接受他们带走他和姐姐们的父亲。
如果他真那样做了,就不是善良,而是头顶金光的圣父!
辛安冬皱眉,"那也是我爸。"
说他自私也好,蛮不讲理也罢,他绝不会为了成全别人失去一个父亲。
况且都过了几十年,魏家认回父亲他没意见,但想撇开辛家,当一切不存在,直接否定辛母的存在,他不可能同意。
"说的废话!"辛文芳故意嗔怒,道:"我管他什么未婚夫不未婚夫的,辛大壮现在是我男人,我们拿了结婚证的,除非法定离婚,不然谁也别想把我孩子的父亲从身边抢走!"
"咔哒!"魏良城和许婕走出来。
两人脸色皆不好,魏良城看辛安冬和辛文芳目光复杂,许婕就是满满的恨意。
目送两人离开,辛文芳急匆匆拉开门:"我去看看你爸!"
辛安冬没跟着去,这种事他觉得还是交给父母自己处理比较恰当。
其实不用说他也知道那两人跟辛父肯定没谈拢,不然也不会那种脸色。
不过辛安冬还是有点信心的,至少他有把握傻爸爸绝不可能丢下他们一家跟那对男女离开。
然而,第二天他就被打脸了……
辛安冬捏着雪白的信纸还有些懵,上面歪扭的字体他很熟悉,是父亲的,仅有的一行字也冒着父亲特有的傻气:
上面写着"我想回到家人的身边,我很想念他们",简简单单的几个字,透着冷酷和决绝。
辛文芳趴在大闺女肩膀上哭得抬不起头,"走了,该走的还是走了!"
辛安冬:"妈,爸昨天还拒绝了他们,怎么可能今天不辞而别,他没有以前的记忆,谈什么想嫁人,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我觉得这封信不可信。"
辛安秋附和弟弟,安慰她妈,"对啊妈,小弟说的没错,以爸那种智商怎么可能还多此一举写一份信,这不明摆着告诉我们那两人有鬼嘛!"
"孩子们讲的有道理,大壮不是那种人,那家虽然有钱有势,但他这么些年在我们辛家,我们也没亏待过他,不至于狠心到跟我们撇清关系,"辛婆子叹了口气,拍了拍辛文芳的肩,"一封信不值当什么,你别见风就是雨,到头来如了别人的意!"
儿子、闺女和老娘说的辛文芳都听在耳里,她也知道可能是她太敏感了,可是信是真的,笔迹是对的,语气也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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