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个屁啊你洗澡了吗?”路文良甩开他,眉毛都拧在一起,平时唐开瀚喝醉了回家通常都不太开朗,现在真是奇了怪了跟吃了药似地精力充沛。
见他要去收拾桌面,唐开瀚居然上前一步双手拽住了路文良的肩膀,然后倒退着把他拉了回来。
“收拾什么啊!洗碗是瑞安的事。”他理所当然的讲出这一句之后,理智淡定的开始扯自己的皮带,“我去洗澡,要不要一起?”
路文良倒退三步摇摇头:“谢谢了,我不需要。”
唐开瀚无不严肃的点点头,然后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路文良在自己房间里趁着酒劲冲了澡又收拾好书本,看了看闹钟已经过去半小时,终究还是有点不放心,轻手轻脚的走到唐开瀚房门跟前敲了敲。
里头一点声音也没有,拉一下把手,门倒是没锁。
醉鬼是否能保障自身安全,路文良也很是担心唐开瀚会做出什么糊涂事来,比如把自己淹死在浴缸里之类的意外,于是想了想,还是不告而入,看看他是否把自己拾掇好了。
他房间的大灯开着,西装外套就这样随便的丢在大床上,房间里没有人,浴室的大门是敞开的。
路文良心知他一定在里面,却又没有听到水声,于是只好凑过去小心的张望,立刻一头黑线。
唐开瀚和衣倒在浴缸里,脚上的袜子都齐全的,浴缸里一滴水没有,他歪着头迷噔噔的盯着天花板看的起劲儿。
见路文良进来,他先是醉眼惺忪的扭过头来盯着人看了一会儿,然后才开口问:“你怎么进来了?”
“我来照顾你,我欠你的!”路文良气得够呛,上前来扛着唐开瀚给拽了起来,这人不会以前每次喝醉了都是这样睡的吧?
唐开瀚并没有挣扎,乖乖的任他摆弄,脱掉了衬衫和裤子之后,路文良懒得帮他洗澡,直接带他回房间然后往床上一摔。
“行了,今晚先睡吧,明天早上起来了再洗澡好了。”
唐开瀚坐在床上,伸开两条胳膊把路文良懒腰抱起。
路文良也没劲儿,挣扎了一下,对醉鬼无话可说道:“你干什么!?”
唐开瀚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抱着路文良在床上打了个滚,把人运到里层,然后抱了个满怀:“空调开得好低,冷死了……”
“那你撒手我去关空调啊!”路文良伸手推他,“喂!你信不信我揍你?!”
“哎呀别闹!!!”唐开瀚闷头忽然大喝一声,将路文良震在当场,然后理所当然的嘟囔,“都几点了还闹,睡觉了,明天我还要上班啊!”
“我明天也要上学啊!给你抱着像什么话?”路文良不满的蹬了他一脚,渐渐也被睡意给侵蚀了精力。
算了算了,大男人的扭捏起来太不像话了……
路文良心中吐槽般划过这一念头,但也并不在意,没一会儿就昏昏欲睡起来,明天还有很多课要上呢,已经好晚了。
……
方雨心翻着家里的账册,表面上无甚表情,心中却嗟叹不已。
她也不想看到家里的开支每个月都赤字,但事实上赵家的开支早已入不敷出了。赵志安的生意越来越坏,可以前拉好的关系网却必须继续维持,每个月每个节庆每个人的生日都需要精心送礼,礼物必须维持之前的档次再不济也不能掉价多少,这都代表了作为一家之主的赵志安的脸面,绝不能含糊。
可这些脸面都是用金钱一层一层的覆盖上去的,没有钱,这种打肿脸充胖子的行为只会成为一家人的负担。
而作为一贯以来的“贤内助”,方雨心则是全家最为忧虑的人。
毕竟她管理着家中的私用存折,收支一天比一天不平衡,存折上面的金额迅速的萎缩下去,对一个家庭主妇而言,等同于用刀子生生割走她背在身后的安全感。
赵志安洗完衣服出去晾好,见方雨心在客厅里垂着眸一脸忧郁的模样,顿时心疼,走上前抱住她劝慰,“你别急,会好起来的……”
方雨心靠进他的怀里,揉了揉太阳穴:“周末商会副会长儿子要结婚,又要送礼包红包,我还在头疼金额呢。”
为了生意好做,赵志安不久前加入了一个海川本地的商会,大家都是做食品行业的,路子通了也能谋求更大的商机,但这个商会也不是让人白拿好处的,里面各种纷乱的人际关系错综复杂,光是副会长就有好几个,会长是一个本地民营企业的老总,资产千万,也因此很有威信,他看好的会员们基本上都是上百万的身家,赵志安托了层层关系才得以进入,却也是最底层那种等着捞好处的小鱼小虾,每逢会员们各种庆祝活动,就是赵志安绞尽脑汁讨好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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