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心笑容瞬间尴尬了起来,她松开路文良的胳膊,疑惑的瞅了眼唐瑞安,立马就认出了唐瑞安刚刚给她瞎指路,可聪明的没有揭穿,反倒似乎完全没见过这人似地,慈爱的笑着:“你是小安的同学吧?我是他妈妈,小安在学校多亏你照顾了。”
唐瑞安看了眼路文良,见他微微点头,才笑着问好:“阿姨好,我在学校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路文良有父母,连学费都是他自己交的,所以一直以为他是孤儿,实在是对不起,刚刚以为你是坏人,就骗了您一下。”
方雨心被他毫不留情的噎得难受,笑容浅下来一些,强撑着挂在上面,心中腹诽唐瑞安真是佛口蛇心,牙尖嘴利,不知道是什么家庭才能养出这样表里不一的小畜生。
她一贯有些阿Q,心里骂了之后也舒服了一些,可也懒得再和唐瑞安套近乎了,直接瞄准路文良攻击:“你什么事情都喜欢瞒着家里,都不告诉妈,这样可不行。给妈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吧,要不地址也行,妈有空了,也能去看看你……”
她说罢,满眼心疼的伸手抚着路文良的脸颊,叹息道:“你看你瘦的都没个样子了……都是妈的错……”
路文良挥开她的手,低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以他的修为,居然只能发现方雨心眼中满满的亲情疼惜。
不想和她斗争下去,路文良皱了皱眉头,拉着唐瑞安的手朝着公交站那里走去,甩下她一个人留在原地。
方雨心被拒绝了也不生气,犹自站在医院门口目送两人离去,很久之后,才收回笑意换上不屑的表情。
“翅膀硬了……”她低低的抱怨一句,想起家里那个同样不省心的女儿,“全都是来讨债的,没一个好东西!”
……
周末是新市长姚庆的生日,但由于上任不久,加之海川市建风风火火正是需要钱的时候,他没法儿大操大办,请了包括唐开瀚在内的几个熟人在唐开瀚的酒店里开了一间包厢,低调的庆祝。
路文良也在他的邀请行列,他虽然和唐开瀚的生意都不太搭手,但奇怪的是姚庆却尤其喜欢和他套关系,前段时间他老婆生日的时候就专门来请了路文良一次,路文良因为他是一时兴起,又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索性婉拒了,但这第二次提出邀请,还是亲自打电话来家里通知的,他明明没什么急事还推脱的话,为免就太不给面子了,于是只能到场。
好在酒桌上的生面孔并不多,一个姚庆的司机,唐开瀚兄弟加上两个不太脸熟的西装男,总共也就那么几个人,叫了一桌酒店新推出的素斋,还是路文良策划推广的,如今也因为他的原因在海川掀起了一股素斋热,这一座素斋制作精良味道鲜美,却比全荤宴买的贵了一倍!饶是如此,还是有许多追崇所谓“健康生活”的奇怪客人趋之若鹜。
“介绍一下介绍一下!”姚庆没有带老婆来,很是开怀的站起身指着两个生面孔的西装男之一,“这位是海川商业联盟的会长,我好兄弟孟,他名字不太好读,人却好读的很,北方人嘛,直肠子一个,可讲义气了!还有这个这个,这个是商盟的副会长郑百威,今年才三十岁,资产上亿!年少有为啊!”
“年少有为年少有为……”唐开瀚和路文良捧场的点头,笑得一脸真挚,那两个被介绍的人挨个儿发了名片,路文良才记起这商盟是怎么一回事。
海川崇商,自古就因为地势便利而富饶,也因此走南闯北闯荡的人无比的多,在世界各地都有着海川人的脚印,正因此,许多当地的商人们就联合起来结成一个组织,组织内互相扶持帮衬,有生意互相介绍有商机也不吝啬分享,通常这种商盟都会有相伴而生的商盟基金,基金用于扶持孤寡与捐助各大小活动,也是海川公益事业的一大经济来源,很受政府欢迎。
这其中,有一个名叫海川商盟的组织就做的特别正统特别好,不光发展迅速口碑优良,商盟内部也十分低调很少传出丑闻,加之海川的一些公共设置建设都是他们的捐助,许多设备的边角落里也都印有商盟的大名,因此,这个商盟比起其他的商会看上去要正式也官方许多,最后,这商盟内部甚至集资集体建设了一间地产公司,在全国各地收刮地皮盖房卖钱,市值增长多到不到五年就使得这公司上市,而后更是一路飘红的好成绩。
然而好景不长,集资的危机也体现在此,散股股东们吃锅望盆,不肯满足,私下里多有矛盾,慢慢的也就因为利益而使得好好的一个联盟变成散沙。
最后这公司的股票崩盘的时候还造成了海川市一个很大的轰动,许多寄希望在其上的股民们甚至疯狂到要拿刀去追杀公司的股东,最后跳了几个楼,慢慢的时光流逝,就将这件事情给掩盖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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