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燕听夏越这么一说,便想起丈夫裸着上半身时的模样,的确看起来比春天时健壮多了,他忍不住伸手摸着丈夫的手臂。
看夫郎摸上来,夏越便用力刻意鼓起肌肉。式燕似乎很喜欢,脸上带着惊叹的笑意,摸了摸,又捏了捏。
自家夫郎一直在自己身上摸,没感觉就不正常了吧,夏越眸色暗了暗,凑到式燕耳边,压低了声音道:“夫人可摸够了?摸不够的话,我们只好回房去,把衣服脱了,让你直接慢慢摸,嗯?”
式燕被吓得马上把手缩了回去,低着头不敢看夏越,面上和耳垂都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红色。丈夫在他耳边说话,那声线和吐息直接刺激他敏感的耳朵,心里一荡,呼吸都差点乱了。
夏越低声笑了起来,亲了亲式燕额头,也不再逗弄他,站直身走到他身后,继续推着他往厨房去。
等两个人终于到了厨房门口,事先得了吩咐的厨子已经候在门前了,看少爷和少夫人来,上来行了礼,便把他们领了进去。
今日要用的食材已经都摆在了案上,式燕认认真真地对着单子一一清点,又细细查看食材的品质。夏越就跟在后头推着轮椅,不说话,面上倒是带着笑,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家夫郎。
厨房里暂时还不算忙碌,大家都很有兴致地偷看第一次进厨房的少爷,他们家少爷有多么疼爱夫郎,早已不是什么新鲜消息了,但是个别卿倌还是看着少爷那流露着宠溺的眼神不小心脸红了。
夏越丝毫没发觉自己跟夫郎在厨房里秀了一次恩爱,他都没抬头看过周围,只一心看着式燕。等式燕确定一切妥当之后,他又推着人往回走。
半路上,夏越突然想起一件事,便随口问了出来:“式燕,你这样,初二怎么上山拜神?”
想起初二拜神,式燕又开始苦恼了。
他从好几天前就开始犹豫要不要去了。式燕自己是想去的,很想去,本来他的身子是可以去的,刚知道怀了时他便问过沈大夫,大夫说了五个月是可以去拜神的,只要有人陪着就行。可是这突然把脚崴了,他连在家里走动都需要人帮忙,还走动不远,看看今日要去厨房,还得要丈夫搬动这么个笨重的轮椅车。庙里的门槛可多了,每个殿的门槛又都很高,怎么跨过去绝对是个难题。在那之前的问题是,他要怎么上山。
式燕觉得自己就是上马车都很不方便了。
他苦恼了好几天,仍然拿不定主意,到底是去还是不去。这会儿丈夫一提,他突然就想对丈夫任性一下,说自己一定要去,丈夫很聪明,说不定能想到法子呢?
到回了房,夏越抱他到榻上坐着,给他垫高了左腿之后,他才一把抓住丈夫的袖子,问丈夫该怎么办。
夏越很干脆,直接就告诉他:“要么就别去,要么就用轿子连轮椅车一起抬你上去。”
“轿子太招摇了……”式燕不大愿意,卿倌们初二上山拜神,为表虔诚,不管是乘轿还是坐马车,到了山脚下都是要下来,徒步上山的。他要是坐个轿子上去,就算不在意别人说什么,式燕自己也觉得不妥。
“那没办法呀,你看你现在这样,背不得抱不得的,你要去就只能把你抬上去了,”夏越摸了摸夫郎的脸,又放柔了声音说,“而且,你上了去,也没法跪蒲团的,只能坐在轮椅车上拜神。这样一来,得比今年还早过去,省得人多了,你不好移动,这么大个木头椅子也妨碍别人。”
丈夫想得十分周到,式燕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了,其实不去可能会比较好,也不用麻烦丈夫陪着一起去,可是去年他向神明献韵求过子,年内果然就怀上了。虽然公爹和丈夫都说不在意这孩子是不是郎官,但式燕还是紧张这个第一胎的。在生下宝宝之前,式燕想去还个愿,然后再为腹中的孩子,还有丈夫和夫家,好好地再祈个愿。
夏越看他答应乘轿,便也不拦着他了。骆越的卿倌们对初二拜神有多执着,实在不是他能理解的,若是式燕没有崴到脚,只是怀胎五个月,上山拜个神是没什么大碍的。麻烦的也只是这脚伤而已,既然式燕可以不用走动,那他要去便让他去好了。
“睡一会儿吧,”夏越用毯子把夫郎裹起来,搂在怀里,“到饭时我叫你起来,今日你醒太早了。”
因为心里挂念着年夜饭的食材,式燕的确没睡踏实,早早便醒了,这会儿听丈夫一说,便开始觉得困倦。他闭上眼睛,在丈夫肩窝处蹭了个舒适的位置,乖乖地睡了。
看到夫郎越来越自然的亲近举动,夏越心里满足得很,轻轻地在式燕额上吻了一下,他拿过桌上的话本,翻看着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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