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夫交待得很细致,夏越也是听得一脸认真。这边云爹爹把竹篮子轻轻放到小木床里,小木床已经移到了拔步床里头,床实在是很大,小木床放在床前地坪上,竟也没觉得窄。
云爹爹看式燕把药汤喝完了,让小侍从把碗拿出去,自己拉了圆凳坐在床前,伸手探他体温。
“身上还累不?疼可不能忍着,一定要说出来,”云爹爹说着,低头打量了一下,看到式燕身下垫着厚厚的褥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冷了热了也得说,有什么都要马上告诉夏越,平时你伺候他,现在就是他伺候你的时候。你要想再继续生,就得把身子养好了,千万别落下什么病根来,知道么?”
式燕知道公爹是想到了自己,连忙答应下来。不能给云家添丁,想必公爹心里是很难受的,式燕不知该怎么安慰,便想着不能让公爹担心,一定顾着自己身子,尽量给云家多添些香火。
云爹爹知道式燕是个懂事的,自己儿子也细心,便也不过分操心,笑着摸了摸式燕的鬓角道:“晚上多吃些好的补补,你这几天要让身体好好恢复恢复,白日里头若是乏了,就把孩子送过来,我帮你带着。你公公他啊,不知多喜欢这个孙儿,午觉也不睡,一直逗着孩子,不久前孩子睡了,他才觉着困了去躺下,这不,就没过来。”
式燕有点想象不出公公逗孩子玩的样子,他觉得很意外,心里是很高兴的。
沈大夫把事情交待清楚了,又留个夏越一个小轴子,便起身离开。夏越掀开床幔踏上地坪,正好看到爹爹站起身。
“我先回去了,一会儿老爷醒了该找不着人了,”云爹爹笑着说,“孩子喂过一次了,睡了有小半个时辰,可能没这么快醒。式燕照顾过弟弟,我对他很放心,倒是你要跟夫郎好好学学,帮着分担一点,别让他太累着了。”
云爹爹最后一句话是对着夏越说的,夏越自己也是这么打算的,刚才沈大夫说了,式燕有些虚,虽然知道产后难免如此,他仍是不忍心让夫郎再累着。
送了云爹爹出门,夏越回到床上揽着式燕的腰,跟他一起盯着宝宝看。
两个人傻傻地看了小半晌,夏越又把人放平到床上。
“趁着小家伙还没醒,你再躺会儿。晚饭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你今天只喝了碗粥,一会儿可要吃饱,才有力气照顾孩子。”
式燕乖乖躺着,看不到孩子了,他便看着丈夫,过了一会儿,他拽了拽丈夫袖子。
“云起如何了?不是上槽了吗?”
安下心来后,式燕就想起了这件事。毕竟就是因为云起上槽,丈夫才没有陪在自己身旁。他倒不是有怨气,因为了解丈夫对这桶云起有多上心,他也是很在意结果的。
夏越其实已经把云起上槽的事忘得干干净净了。睡着之前满脑子都是孩子和夫郎,醒了之后又满脑子夫郎,作为一个新晋父亲,他都有些手足无措,差点连下一步该做什么都想不到了,哪里还记得其他的事情。现在听式燕提起,他才想起来。
一想起来,他便抑制不住自己扬起嘴角。
式燕看丈夫笑得开心,当下眼睛便亮了起来:“酿成功了?”
夏越笑得眉眼弯弯,俯下身抵着式燕的额头,轻轻点了点头。
“太好了!”
式燕由衷地高兴,近距离看丈夫的眼,都能看到眼下有黑青,眼里还有血丝。他心疼地摸了摸夏越的眼,抬起头轻轻吻在了夏越嘴角。
夏越回吻他,没有深入,只是贴着唇厮磨。
夫夫俩温存了一会儿,夏越直起身往小木床里看了看,看到宝宝还在睡着,他才慢慢给式燕讲上槽的过程。
讲到与杜师试饮的地方,他却略过了味道不提,只说了试饮后就有藏人急吼吼冲进来,告诉他夫郎生了。
“对不起,式燕,”夏越带着歉意在他额上落下一吻,“我居然没有陪在你身边。”
式燕微笑着摇摇头:“相公自然是要以酒藏为优先的,上槽怎么能少了相公呢,那可是相公用心酿的酒。何况,谁能想到孩子突然就要出来了。”
夏越听式燕这么说,也忍不住斜了小木床一眼。这小坏蛋,也不等个半天,就着急着要出来,也不知道抢什么,不过,好在没让他爹爹受罪,还算懂事。
他都不觉得自己心里这番话有多幼稚。
“相公,”式燕抓着他肩膀摇了摇,睁大了眼睛问道,“酒……怎么样?”
夏越失笑,捏了捏他鼻子,又去捏他耳垂:“晚上吃饭时,给你尝尝。”
他刚刚说完,就看到自家夫郎双眼仿佛放了光似的,满是兴奋与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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