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爸爸孙妈妈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该觉得哪个消息更加震惊。
话说回来。
梁小鸟那天就是陪着孙一达去抓人的,免得孙逸飞这家伙一脱裙子,给那些可怜的男生留下什么阴影。
结果孙逸飞是抓回去了,梁小鸟却没跟着离开,而是坐到了孙逸飞的位置上,跟对面的林穆进行自我介绍:“你好,我叫梁继。我能请你……吃一碗蘸料吗?”
“……”
清新脱俗的搭讪理由,让他成为了这场闹剧一样的联谊会里,唯一被林穆记住的人。
这段记忆对于林穆来说有些久远,但此刻想起来,还是能清晰地回忆起当时梁继的模样——
一米八五的高大男孩,穿着干净整洁的白衬衫,身上是清新的沐浴露香味。肩膀宽阔线条硬朗,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肌肉。
梁继的眼窝不像西方人那么深邃,但眉骨高、鼻梁挺且直,一双眼睛里映着店里暖黄的灯光,将男人看到猎物时的侵略眼神柔化得恰到好处。
令他怦然心动。
说起来,林穆从小容貌就很出挑,也不乏有一些男生会对他起心思,但他却从来都只觉得厌恶。
作为一个领地感强烈的雄性,那些人看他时眼里透露出来的强烈的侵略性,无法挑起他的任何兴趣,反而只会让他感觉自己受到了冒犯。
然而眼前这个男孩却给了他一种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梁小鸟学着当时的样子,把手里装好蘸料的碗递到林穆面前,“我能请你……吃一碗蘸料吗?”
三年多的时间一晃而过,男孩儿成长为男人,却仍旧是一片赤子之心。这荒诞的一句话,听在林穆耳朵里却比任何情话都要动听。
林穆笑着睨他一眼,“只有蘸料?”
他的本意是说梁小鸟不打算给他吃羊肉,谁知道这家伙脑子里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听见这话眉峰一挑,意味深长道:“当然不是,还有我的……”
后面的话少儿不宜,被林穆的耳朵自动消音。
刚刚升起的感动顿时散了个干净,林穆从餐桌底下踹了梁小鸟一脚,“瞎说什么呢?快吃饭!”
梁小鸟咧嘴一笑,“阿穆别急,你体质弱,要吃饱了才好……唔。”
后半句话让林穆用一筷子羊肉给堵了回去,梁小鸟却一点也不觉得生气,“嘿嘿”笑着朝林穆眨了眨眼睛。
“……”
这没脸没皮的家伙!
阿勒泰大尾羊肉质鲜美,由于迁徙过程中采食到的牧草种类繁多,甚至能吃到冬虫夏草、人参等珍贵的药材,还具有不错的滋补作用,于是吃过晚饭,林穆和梁继很自然地滚到了一起。
晚饭时回顾了一下美好的大学时代,梁小鸟抱着热乎乎的阿穆,内心冲动的野性有些刹不住车,咬着林穆的耳朵说道:“怎么样?是不是比蘸料还好吃?”
正是意乱情迷的时候,猛地听见这么一句,林穆几乎想打人,“……梁小鸟!”
蘸料先生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腰间猛地一用力,邪恶的声音响在林穆耳边:“不许叫小鸟,要叫我大鸟!大鸟学长!”
“……呸!”
羞耻的称呼,让人想起某种不可言说的作品。
林穆曾经瞧见过室友珍藏的小本本,此时想起来不由得一个激灵,整个人都红了个透彻,忍不住张嘴咬住梁小鸟的肩膀,恨恨地磨牙。
这是哪儿来的恶趣味?
梁小鸟闷哼一声,还不肯安分,声音低哑地说道:“真是只小野猫……”
“……”林穆深吸口气,到底还是忍不住攥了紧拳头。
“咚!”
“嗷!媳妇别打!嗷嗷……”
楼下,小白好不容易折腾上一层台阶,就被主人突然的尖叫吓得往后一翻,圆滚滚的身体在地毯上滚过几圈,“啪叽”一下摊在了桌子底下。
“呜……汪!”还让不让狗上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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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天时间,郑友兵会议上顶撞林穆,被当众揭穿了险恶用心不说,当天下午儿子就被人事部辞退的事情很快在公司内部传开,不少人都在议论这件事情。
郑友兵这几天总觉得有人在自己背后指指点点,弄得他心头火一蹿再蹿,嘴巴上都起了个水泡。
他原本想着自己跟了林宏朗这么多年,林穆就算生气也只是一时,等过了气头上就会把他儿子放回去,结果左等右等没等到林穆松口,反而等来了一个新的制作部经理。
这个新来的经理不是林穆的人,也不是看着业务能力从底下提拔上来的员工,而是公司另外聘请的空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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