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说完,那些兽人突然像如释重负一般,紧绷的气氛在一瞬间缓和……
楚河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在敷衍他们,虽然他是人类,但他们信任楚河,相信他的决定不会错,既然他这么说,就一定没有问题。
他们信楚河。
兽人们哄笑着继续喝酒,留下非离和那酒馆老板干瞪眼……
“你要继续留着,还是离开?”酒馆老板试探着问,他的表情写着替非离担忧,但非离看的出,那家伙绝对在幸灾乐祸,他忍笑忍的很辛苦,那嘴角都忍到抽筋了……
酒馆老板心情十分欢脱,他思量着,以后非离的事情他再也不用苦恼了,就像写着,若非离执意留下,他就按楚河的方法去做。
他会“大义灭亲”的,因为有楚河给他们撑腰。
他再也不用怕了。
农奴翻身做主人了。
非离瞪了酒馆老板一眼,那黑溜溜的大眼睛随即转向楚河离去的方向,小家伙用力的啐了一口,然后踩着他的小短腿,愤恨的离开了。
“非离的性格,是有些顽劣,这和你没有关系,没人会责备你,我很理解,青凛他们也是。”
楚河知道,非离的教育出了问题,穆勒难辞其咎,那不单单是一句责备或是一种惩罚就可以解决的,穆勒会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
楚河虽然没见过他,但听青凛提起过穆勒,他是个值得信任的人,无论品行还是能力,同时,穆勒也是青凛和千冽的导师。
那两匹狼的教育没出任何状况,只能说,是非离本身有问题。
遇到非离这种令人头疼的小鬼,穆勒很倒霉。
楚河的几句话,说到了穆勒的心坎里,男人就差拽着楚河的袖子,痛哭流涕的讲出自己的悲惨经历了,穆勒不年轻,那样子像是过了中年,兽人的寿命很长,他们的衰老很缓慢,楚河也不知道,穆勒真实的年纪,但他比他年长就是了。
“和我讲讲非离为什么会出现在酒馆,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去的。”
楚河的问题,像是一个开启的闸口,穆勒满腹苦水,在同一时间倾吐出来,他有些激动,但他还是能清楚的表达,并一点也不啰嗦的回答了楚河。
兽族只有战士,没有法师,因为法师需要很高的智慧和精神力,兽人们做不到。
兽人和人类不同,他们的成长很快,但心智发展的却相对来说,比较缓慢,从出生后,兽人最先懂得的就是觅食和攻击,还有与生俱来的警惕性,因为他们是野兽。
兽族没有孩童,出生后三四个月,他们就要参与训练,适合他们的,初期的锻炼。
最开始的训练并不难,只是练习扑抓,和最基本的攻击动作。
这一点没有例外,青凛和千冽也是,只是因为青凛是法师,所以他的课程有些不同而已。
青凛很聪明,非离也是。
他的成长比一般兽人要快的多,他聪明的头脑一再让众人以为他是法师,可他的力气,又不输于同年龄的兽族。
非离的能力时隐时现,没人能确定他到底是什么天赋。
非离的聪明是有目共睹的,他能很快吸收穆勒或是其他导师教给他的东西,因为属性不明,所以非离的功课内容同时包含了法师和战士的课程。
这一点,在后来也得到了夜狂等人的允可。
他小,但他学的并不吃力,随着他的长大,那聪明的头脑也让穆勒和其他人在赞叹的同时,看到了负面效果。
非离很早熟。
他喜欢凑到大人的世界里去,去酒馆,去餐馆,去男人多的地方。
他会钻到桌子下面,听兽人们聊天,久而久之,他学会了很多坏毛病。
他用大人的口气讲话,他学他们搭讪,对有些连穆勒都难以启齿的话,非离毫不在意,他全知道,也清楚。
更让穆勒觉得可怕的是,非离那小鬼,居然有几次爬到了别人的床下……
穆勒说这话时,一直在不停的摇头,往事不堪回首,字字血声声泪,他的苦痛一直无处发泄。
他是非离的导师,他身兼重任,非离若因他而品行上出了问题,他万死难辞其咎。
穆勒想尽办法,想阻止非离,并让他改掉恶行,可那小家伙随着年龄的增长,不但没有改,反而变本加厉……
他上课时偷跑,居然还在栅栏上挖了洞,若不是那天被他们撞了正着,非离一旦发生了什么意外,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青凛回来后,非离有了明显的变化,这让穆勒很欣慰,他相信非离会在青凛的教导下,一点点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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