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只愤怒了一分钟,上辈子被生活强@奸二十五年,已经对不如意的事产生了免疫了,而且他没有更多的时候用来愤怒不甘了。现在的他是被抛弃的吧!被人抛弃的感觉并不陌生,院长妈妈就是在孤儿院门口捡到装在篮子里的他的,想起院长妈妈,苏悦就会想起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的小伙伴,同样贫困、同样没有父母的他们是兄弟是姐妹,好不容易欠债还了,工资涨了,想着能赚钱帮衬一下生活越来越拮据的孤儿院,可现在……院长妈妈一定要伤心死了,辛苦养大的娃就这么没了,抓住凶手之类的他不敢报奢望,不过上回充了300话费送了一份人生意外保险,应该能陪一些钱,那些钱也能帮孤儿院渡过一段时间的难关吧,还有陈城那小子,在孤儿院的时候就喜欢抢他吃的,借他的200块钱也还没还;张洋也还欠着一顿饭没对现;还有玲玲妹妹下个月要结婚了,婚礼他也参加不了了,红包到是省下了……要是他们知道他死了,不知道要流多少眼泪。
苏悦想着想着就泪流满面,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啊,他招谁惹谁了啊,怎么就轮落到这个地步了!老天啊,你就算不给我开一扇门,你也给我留一扇窗好吧!没有窗,开一个狗洞也行,只要他能钻进去。老天爷!做天的更要讲良心啊!
“我靠!”苏悦抹着眼泪,一边骂自己没出息,像个娘们一样,一边骂老天不开眼,可想着自己的遭遇,越来越觉得自己太冤了,张着嘴哇哇的大哭起来,小孩特有的哭声在空气中传开,惊起了偷食水稻的飞鸟,飞鸟抬头看了看,远处一个人影正从这边走来,白色的翅膀唰的一展开,飞远了。
小孩子是很容易累的,苏悦肚子也饿了,哭着哭着苏悦就慢慢的一边打嗝,一边泪眼朦胧的睡过去了。
苏佑上身着蓝色汗衫,□褐色及膝短裤,脚上吸着黄色胶凉鞋,肩上抗着一把锄头,往靠着池塘的田间走去。天气正好,再过几日就要割水稻了,他要去把田里的水放干,顺便把田坎上的野草除掉。今年的雨水阳光充足,稻穗都很丰满,可以比去年多收几百斤的谷子。去年剩下的一百斤旧米卖掉,今年大概收一千五百斤,姜澈那里四百斤,自己留三百斤,剩下的全部卖掉还债,闲时他去城里找个工作,不用二年就可以把欠债还清了。
苏佑嘴里哼着歌,心情很好。
“文叔好。”绕过家门前的池塘,往下走了不到五十米,苏佑就看见站在田坎边,挖渠放水的本村村长,兼苏悦久远到说上半个小时也拉扯不清,占了些许血源关系的远方亲戚本村村长。
“苏佑干活呢?吃过了吗?”文村长直起背脊,就着脖子上的汗巾抹了一把子汗。这天真是太热了。
“吃过了。正要去放田里的水,今年的收成可好了呢,过几天看看天气就可以割了。”苏佑几大步走了过去,见了还没挖开的缺口,手腕一转,甩着锄头三下五除二就把口子挖好了,锄头一收,小股的清水就从缺口流了出去。
“难为你小子了,这活越干越利落了。”文村长拍着苏悦的肩,竖起一个大拇指,很是欣慰的道:“老苏家个个都是这个!”
“嘿嘿嘿……”苏佑抓了抓修剪的很利落的短发,健康黝黑的皮肤不好意思腾起热气。
“文叔,这么大热的天怎么是你出来,兴子呢?”文兴是文村长的小儿子,和苏佑从小到大一块长大了,情谊很是深厚,两人虽然同年,但22岁的苏佑孤家寡人一个,文兴却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爸爸了。
“回他媳妇娘家了,幸福村那边已经开始收割水稻了,等他们回来刚好就收这边的,对了,你家的稻子……”
“还是和往年一样,张叔张姨会帮我。”苏佑共有水田三块,一亩二分,全种上了水稻,虽然收、种自己一个人都可以完成,但是好天气不等人,这要万一他没收完就下了雨,这一年的辛苦可都白费了,如若和人合作就不同了,一颗树上的水果都有红的青的,田里的稻子也是一样,先熟先收拾,后熟的后收拾,如若遇到雷雨什么的,抢收人多手快的,方便很多。
“多亏了张家两口子啊……难为你了……”想起苏佑的身世,几十年来见惯了生死离别的文村长也不得感叹一下,苏佑出生后奶奶就去世了,几年后爷爷也走了,16岁父母也都相继离世,自此一个半大小子,一边要生活,一边还要还生前父母看病借的钱和办丧葬的各种费用。这种事不是一般人能承担的,好算苏佑撑过来了,但已经22岁都是大龄青年了却还没有对象,他们家兴子和他同岁,都两个孩子的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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