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特助躲在一根柱子后,看着蒙面人以一敌百,势不可当的模样,心中既是放心也有些妒嫉,私下议论了起来:“没想到这二百五还有这么威风的时候,真不像话。”
“可不是,不光咱俩,教主也算是让他救了啊,这回他可出头了。”
俩人没说两句,就被教主挨个在头上凿了一把:“噤声,威廉的样子不对。”
两位特助又看了几眼,怎么看也只看得出他武功高强、气质不凡,不像是犯了病嗑了药的模样,又低声问教主:“怎么不对?不还是那傻样儿吗?”
教主这回倒没再打他们,但也没接他们的茬,而是一把扯开了自己衣扣,将上衣连饰品全数扔到地上,露出了整身黑色超级英雄套装。他目光中一片戒备之意,直射向一道紧闭的木门,全身气机流转,就连方才面对这一厅杀手时也没这样小心过。两位特助也看出教主神色不对,却不敢打扰他,各自拿了支枪在手上,对准教主盯着的那个方向准备抗击敌人。
其实也用不着他们,教主手一抬,一道激光就直射过去,随着手避圆转,就将那道门烧开了一个圆洞。他再要将背上步枪扔出去时,那门却向里倒了下来,露出一地鲜血,和一个同样白衣覆面的人。
那人也直面教主,一身血腥杀气犹然未退,口中却发出一阵“嘿嘿”的笑声,真气内蕴,整片大厅都听得一清二楚。教主冷哼一声,将那人的笑声盖了下去,随即扬声吩咐:“曲含元,把地方收拾了。”
头顶二楼栏杆后传来一声应诺,又响起了一阵外国人的惨叫喝问声。与此同时,与教主正面相抗的那个白衣人也悠然迈步走到厅中,却不与教主照面,而是晃到威廉不远处,先看了看地上的杀手,又抬头望向二楼上的骚动。
那里已杀得一片狼籍。一个黑人保镖正挺枪和周围的保镖对射,而迎教主上船的中层干部半跪在地上,在地上尸体或活人之间来回忙碌。就在这些人身后,又有几名貌似保镖的男子从后面冲来,手中各执手枪,二话不说,扬手打向那些和黑人对战的保镖。
上面打得热闹,下面的白衣人也是跃跃欲试,踢地起上一支步枪,连瞄也不瞄,随手向上面打去。教主踏步近前,冷冷望着他,一语不发。身后有漏网的杀手来向两人偷袭时,教主身子一晃,让过他的子弹,后面自有威廉赶过来把人打倒在地,顺便走到教主面前卖萌。
教主今日却是只顾着那另外那个白衣人,威廉走过来时,他看也不看,盯着白衣人问道:“这么大的事,你怎么瞒着本座!”
听出教主生气,威廉也是呐呐地不敢说话,那白衣人却笑了一声,扔向枪转向教主。他行动之间,满头银发无风自动,似有意似无意地显出一身雄浑内力。教主双手环胸,脚下不丁不八地立着,面无表情地与他相持。
威廉夹在二人当中,一会儿看这个,一会儿看那个,急得连话都不会说了,拼命地陪笑,让教主听他解释。教主淡淡看了他一眼,不带烟火气地说了句:“我魔教的事,不用你管。”他越是这么说,威廉越是着急,那白衣人倒是体恤威廉,对他点了点头,慈和地劝道:“狗剩他爱人,你先站远点,我们爷儿俩有话要说。”
“狗剩他爱人”五个字一出,外头便传来了几声激烈的反对声:“老教主,这小子可是个外国人哪,您怎么能这样叫他,他哪配得上教主!”
白衣人向声音来处看了一眼,四位老人已从外面甲板上越过威廉刚打的洞跳了进来,先向教主行了礼,又向他行了一礼,规规矩矩地退下,立到了教主身后。白衣人向他们一摆手,指着威廉说:“我孙子把人睡都睡了,给个名份怎么了?再说了,这孩子长得也不错,脑子也好使,我看这婚事就不差。”
不等四位法王答话,教主上前一步答道:“老教主,请恕本座未能以礼相见。但老教主脱离我魔教已久,魔教大事与你再无干系,今日不该出现在此,更不该私下联络诸人,让本座的人替你隐瞒行踪。”
“狗剩子,你这脾气怎么跟你爹一样一样的……难道你也打算不认我这个爷爷了?”党生教主叹了口气,摘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与教主颇有几分相似的英俊面容。脸上虽然堆满了皱纹,却显得精神气十足,一点也不像个垂暮老人,只是眉间唇角流露着几丝失落无奈之色。
“现在都什么社会了,搞黑道的没前途。一辈子躲躲藏藏的,去哪都有警察等着逮你,还落个黑社会的名声,好听吗?咱们教里这么多老人儿,跟着你不说享享清福,偌大的年纪还在外国漂泊,这算什么正经日子。狗剩子,听爷爷的,赶紧成亲回国吧。你都二十了,也该到了成亲留后的岁数,咱们魔教就你一根独苗,你也不能光想着玩,还是传宗接代最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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