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一低头,答了一声:“是!”那老人就自我介绍道:“教主你也认识了,我们哥儿俩都是教主身边的人,我叫花广岫,那个长脸的是叶云徕,以后见面,叫我花左使,叫他叶右使就成了。”
托尼连忙答应了下来,恭恭敬敬地叫了两人一声。这时教主从后面开口,吩咐左右使先行退下:“托尼由本座亲手调教即可,左右使先下去忙吧。”
左右使确实还要训练新进的其他翻译,还要帮着四位法王看摊子,没空在这多看这个特助,跟教主道了别就出去了。
离了左右使的监视,教主终于也有空谈正事了。他亲切地把托尼叫到身边,指着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叫他坐下,半趴到桌上,在托尼极近之处说道:“你物理学得不错,上次给你的那些卷子我都看了,写得的确有些水准,一道错题也没有。”
托尼几乎都要坐不住了,在椅子上拧了拧身子,和教主拉开些距离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他把脸几乎贴到了桌面上:“那些题都是很简单的,董事长……”
正说着话,他就觉得下巴被两根手指捏住,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把他连脸带身子一起抬了起来。教主那张清华如月的脸就与他正面相对:“本座手底下的人,不能这么畏畏缩缩。你虽然人老实,又有些才气,但这气度可要再多练练。本座看得上你,就说明你是远超世人的俊才,不必妄自菲薄,明白吗?”
“明白。”托尼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就转向别处,不敢与他正面相对。教主看他这么窝囊的样子,心下就有些不耐烦,放开手指,从桌子底下掏出个书包来,扔到了办公桌面上:“拎上这包,跟本座过来。”
教主站起身,就走到了旁边一间相连的套间里。那里正有一张矮几,一对沙发,另有一张办公桌,上面却没有任何文件,而是摆着茶壶茶杯和许多糖果点心。托尼跟在他身后进了屋,一路上掂量着手里沉甸甸的书包,不停猜测着里面装的究竟是毒品还是武器,或是魔教的机密文件之类。
进了门,教主就坐到了沙发上,指挥托尼坐到他对面,把沙发打开,里面的东西都倒到桌子上。一打开拉链,包里的东西就哗啦啦地都倒了出来,一本一本的,都是有砖头厚的十六开大书。其中许多本,托尼看着都极为眼熟,全是物理学和数学的教材。
教主把书分几摞摞上,从上头随意抽了一本,摊开了递给托尼:“你物理学得好,快给本座把这些都翻译成中文,再从最基础开始讲解。这回本座要是考得好,就提前给你转正;你讲得不好,我魔教留你在这也没用了。”
还有一个月就考试了,这些书还要从基础讲吗?托尼顿时觉得前途无亮,翻着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基础部分,小心地问教主:“这些概念性的知识也要讲吗?你之前上课的笔记还在吗?要是看笔记,可比看书方便多了。”
教主眼皮撩起,把目光从书上挪到了托尼的脸上:“本座这半年都忙着处置下面产业,哪来的功夫上课听讲。让你讲什么就讲什么,不该问的少问。还有,以后对本座不可‘你’、‘你’地乱叫,要叫教主。虽然你是个外国人,现在既然入了魔教,就要按本教的规矩来。”
托尼又想问问教主是怎么个意思,跟在他身边的左右使又是什么人,教主却连开口的机会也不给他,逼着他讲了整整一天的基础词汇。直讲到半夜十一点多,托尼实在忍不住了,看着墙上的挂表问道:“教主,都十一点了,还不能下班吗?我家住在郊区,再不回去就没有车了。”
教主好不容易把这些英语词汇和自己在北京补习时学的物理名词对上,学兴正浓,哪能由着他想停就停了,不过这一天确实学得太久,连功都没练,也到了休息的时候了。于是教主便打电话叫了司机来,仍旧让托尼背着书包,跟他一起坐车回了福岛留下的别墅。
回家路上,托尼都快把书包抠烂了,就像小媳妇见公婆一样忐忑不安。这位教主肯定还是单身,那他把自己带回家是什么意思?哪有董事长带着头一天上任的特助回家住的,这肯定是职场潜规则吧?
托尼进了别墅,洗了澡,换了睡衣,又被教主召进了房里,顿时激动得心头小鹿乱撞——上帝啊,他是FBI探员,一定要控制住自己!就算他的身体不清白了,他的心也还是属于人民和正义的。
进了屋之后,教主当面一本《物理学概论》就把他砸醒了。教主上床休息,他还得接着加班,把那些名词概念公理定理的都翻译成中文,等着明天一早教主起来学习。
大半夜的,教主睡着,他却还要工作。更要命的是,教主睡的时候是一手支头,侧身躺在床上,连个被子都不盖,身体曲线从轻软的睡衣下面透出。托尼看一眼人,看一眼书,手下写得乱七八糟,也不知是中文还是英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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