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被逼进这个门槛的一瞬间,孙韶心头就略过狗血淋头的阴影,当机立断一拳打在程柳的鼻梁上,将他逼得连连退了几步,然后孙韶才掸了掸衣摆从门槛处踏出来,侧目一看,发现易煜正抱胸斜倚在他们定下的包厢门口处,叼着烟看着他。
孙韶正准备张口说话时,程柳立即捂着鼻子赶在孙韶前开口,声音里带着让孙韶能起鸡皮疙瘩的温柔和宠溺地道:“大庭广众的,怎么就喜欢玩这一套啊,咱们不是说好了,这种情趣留着床上用嘛!”
闻言,孙韶和那边离他们十米远的易煜都不禁挑高了眉,孙韶心说,这程柳不会被自己一拳头给打傻了吧?这唱得哪一出呢?
而易煜则很有兴味地看着孙韶,那眼神那意思——原来你喜欢玩这个?在家也这么折腾易辉那愣小子么?
程柳放开捂着鼻子的手,眼眶里还带着泪,脸上却已经做出了风度翩翩而又风情万种的样子来了,他朝易煜那边飞快地瞟了一眼,然后故作恍然地掩饰性地道:“啊——易辉也在这儿呢,那下次吧,下次再定个时间……”
孙韶顿时明白了这二货花柳树唱得是哪出,他似笑非笑地瞥他,忽而出声,正儿八经地问道:“你是不是近视?而且矫正后视力也不高?”
程柳一怔,揉了揉眼眶,“哈?你怎么知道?”
孙韶忍不住捂着肚子笑出了声,他说这花柳树刚刚是在干嘛呢?
敢情隔着这么长的距离,他把易煜给直接当易辉了,刚刚那一出独角戏是准备给易辉上眼药。虽然即便是易辉在场,这花柳树拙劣的演技和低俗的自导自演的狗血剧也肯定是没什么作用的,但是给他们两人添堵是肯定的了。
只可惜……
孙韶正准备解释的时候,易煜叼着烟走了过来,随手把烟掐灭掉了之后问道:“这整的是哪一出呢?”
孙韶忍着笑,悄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快速地在易煜耳边给他说了一遍。
这厢鼻梁终于不酸,眼中朦朦的水汽也终于散去,最重要的是,易煜已经从十米开外走到了他近前的程柳,已经完全愣住了——这凑近了看,虽然非常像,但这周身黑压压很压人的一股气劲,根本不是易辉啊!
我操,怎么不是易辉?!他这一拳头不是白挨了?
那边易煜一边听着孙韶说这程柳三番两次挑衅的事情,一边不住地拿镭射光一样的眼神上上下下剖析着程柳,眼睛里的精光时不时就一闪而过。
在这堪比x射线的视线扫射下,饶是自诩各种大场合都趟过的程柳还是忍不住心里有些发虚,当下忍不住就想开溜,却被易煜给兜手领着衣襟给拦住,“跑什么?”
程柳一听不乐意了,甩开了易煜的胳膊嘴硬道:“谁跑了?还不许人有个三急啊?”
一说起这个,孙韶才是真的急了,眼睛上下往易煜和程柳身上一扫,摊着手就对易煜道:“大哥,我是真急了,走了,去厕所。”
易煜颔首,依旧像蛇盯牢了青蛙一样,一瞬不瞬地看着程柳,“听说你挺会玩啊!”
程柳一扬下巴,笑得含蓄:“看你说哪方面了。”
易煜眼底冒着黑滚滚的邪气,嘴角上扬,显得很感兴趣地问道:“就你刚刚给小勺说得那个,我就觉得不错,那叫什么来着,对了,行内有称号的,sm是吧?”
程柳窒了一下,笑容变得有些勉强和干巴巴的,不住地拿眼神瞄孙韶——这到底哪位大神啊?
孙韶看程柳这副样子,再看看易煜这架势,忽而觉得程柳今天这茬儿上,大概是得结结实实地撞一次铁板了。
他也不禁在心里反思,自己刚刚给易煜说得情况是不是有些严重了,把护短的易煜给弄得有些毛了,想好好教训程柳一顿,要不要上去改改自己的证词呢?
正犹疑着,生理上又实在忍不住尿急,在原地磨蹭了两下,还是把心一横,往厕所那个方向跑了。
看孙韶一点不搭理他,一溜烟儿跑得没影,程柳急得干瞪眼,心里暗暗将孙韶给踩了个来回,但面上却依旧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扭了脖子回来继续硬扛着和易煜说话。
……
等孙韶解决完膀胱里的废液后,跑回来,发现走道上已经没人了。
解决得这么快?!孙韶一边纳罕地摸着鼻子,一边默默地走回了包厢,进去的时候,发现易煜和易辉都在,但是程柳不在,给易煜开车的那个司机小哥也不在。
他蹭了蹭地板,跑过去坐好,问易煜:“大哥,那个程柳呢?”
听孙韶这么一问,本来还挺别扭地跟易煜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表现得十分懒散的易辉,立即也竖起了耳朵,“程柳?程柳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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