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之后,他从内兜里翻出了原主的身份证。
照片呆板,眼睛里没有丝毫活气,只不过警察叔叔给谁拍照片都呆板。
出生在春五月,一年中最明朗美好的季节,可惜生活待他过于苛刻,让他活得艰难。
户口所在地:工人新村。
这必定是一个建于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老小区,是他长辈单位的福利分房。来自于已早早过世的父亲?母亲?不,更可能是祖父祖母,或者外祖父外祖母,他们一家从拿到这间房子起,就没有挪过窝。
“十九岁啊……”程几低语。
他上辈子牺牲时已经二十四了,比这男生还赚了五年。
“你为什么不想活了呢?”他轻轻地问,“宁愿把身体交给一个陌生人?”
是的,他察觉到了,原主是主动离开的,而且毫无眷恋。
一个蹩脚小说中微不足道的配角,满打满算五句台词,连正经的名字都没有,叫什么“程几”。
与主角的五句台词对完了之后,两个主角HE了,他呢?会去往何方?流落何处?是会死呢,还是继续赖活着?
“你想让我替你做什么?”程几喃喃。
我替你救了一个人,你高兴不高兴?
我还替你揍了一个纨绔子弟,你解气不解气?
我替你活得畅快一些,利落一些,行不行?
程几轻抚指节上的擦伤,自己答应自己:行!!
只有一点不行,体能不行。
程几想:从明天开始每天早起跑五公里,非把体能拉上去不可,不会打架的人生怎么可能称心如意!
第八章
夜间车速快,程几搭乘的出租车在十分钟后驶上环城高架,往第四人民医院而去。
与此同时,仍留在水月山庄388包房的齐北崧终于赶在半个小时的期限内解开了自己手上的绳子。
他刚火急火燎地把内裤套到膝弯,前台小姑娘就来敲门送温暖了,还好他的保镖们尽职尽责,没随便放人进来,保住了他最后的脸面。
“北崧?”保镖甲小心翼翼地在门外问,“这个,有人送了一件衣服来,我看着……好像有点眼熟。”
“给我拿着!”齐北崧一边穿裤子一边恶声恶气地吩咐。
保镖甲说,知道了。
保镖乙比较憨,追问道:“齐少,你的衣服怎么跑外面去啦?”
齐北崧提好裤链,随便套了件浴袍,猛地拉开了门。
前台姑娘是老油条了,见过的帅哥没有车载,也有斗量,但看到齐北菘的瞬间还是眼睛一亮,因为嫖客常有,美如画的不常有。
齐北崧黑着脸挨个打量门口的三人,说:“给我进来!”
前台姑娘指着自己的鼻子:“包括我?”
“包括你!”
前台姑娘犹豫,后又想到齐少向来对女人没兴趣,加上她自己胆大好奇,于是跟着保镖甲和保镖乙进了门。
进门之后,保镖甲乙察觉屋内好像只有齐北崧一个人的动静,不由得纳闷,心想刚才进来的那个酒吧服务生上哪儿去了?
保镖甲比较了解齐北崧为人,知道他虽然混账,但不会太过分,大约是把人关房间了。
保镖乙新来的,是个二货,当即脸色大变,心里叨叨说完了完了死人了,刚上班三个月就要帮老板处理尸体,作孽哟!
前台姑娘摸着脸继续欣赏齐北崧,心想啧啧,怎么能帅成这样?真他妈勾人!
齐北崧说:“把门关上!”
保镖甲轻咳,问:“要不要叫吴总?”
吴总就是那位青水面皮滑溜溜的男子,此时也不知道在哪个房间里嬉乐。
“别提他!”齐北崧吼。
他现在往死里恨那个姓吴的,因为就是那王八蛋一开始就把程几和周经理赶出去的,如果那时候把程几留住,齐少爷后来就不会受许多鸟罪!
其实齐北崧逻辑混乱了,他就算那个时候把程几留住,还是会挨打,而且挨得更重,因为程几保护别人屁股时大约会用五成力,保护自己就是十成十,齐北崧的脖子都可能被他绞断。
顺便说裸绞除了从后方发动外,还有前方裸绞,俗称“断头台”,主攻敌人脖颈两侧大动脉,短时间之内就会造成休克。
“门反锁!”齐北崧说。
保镖甲赶紧照做。
齐北崧把自己往沙发上一扔,两手搭在靠背上,胸膛起伏,怒得眼睛发红,额上青筋毕现。
后头的三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不敢说话,屏息静气地等着他。
齐北崧平复了一下呼吸,先问前台姑娘:“衣服是怎么到你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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