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无仇,近日无冤,让雪天实在是很想不明白究竟是何等梁子能让玄和峰主如此针对自己。
这不妨碍他周身冰雪,更寒三分。
什么皆空不空,贪狼破军的,算了吧。
为今之计,先解决掉玄和峰主那张叭叭的嘴才是正理。
七域主仿佛找到了能与自己一唱一和的知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瞒域主。尊上曾经遣我去六道寺时,我当时见到这位六道寺的老前辈,在寺门口被罚洒扫,原因是看了那本玄山秘史。”
江长星摇头一叹。
皆空这等不肖子孙,实在是很让他有兔死狐悲的唏嘘之感。
玄和峰主却找偏了重点。
她惊呼道:“什么,魔尊竟还专程派你过去鸿雁传书,以证情意吗?”
七域主:“……”
虽说此魔尊并非彼魔尊,是舒遥不是过气让雪天,自己从被棒打鸳鸯的天庭七公主,到勾连有情人的鹊桥这个转变,也着实有点快。
七域主仍是昧着良心,应下得煞有介事:“是啊,我们这些为魔尊办事的也很苦啊。当初魔尊执意要追杀我,未尝不是因为我知道了他太多私事。”
江云崖瞅着江长星面色,义正严辞摇头感叹道:
“哎,皆空方丈,这未免也太过了。谁都有个情难自禁的这时候,我们且不说这条条框框的清规戒律,但怎可因为要与心上人鸿雁传书,为避耳目,就将自家先人罚在门口洒扫?”
他言语铿锵,感情浓厚,似是多急不可耐地证明自己尊师重道,和那皆空方丈绝不是一路人般。
江长星看他的目光,充满着春风般的和煦。
或许是自己管得太宽,云崖不过是爱打几把牌,无伤大雅的小事罢了,且让他去打个尽兴。
江长星充满慈爱包容,如是作想。
小沙弥:“!!!”
原来那不肖子孙当日罚自己洒扫,还是因为要与他的情人互通往来吗??!
让雪天:“???”
他自己怎么不知道,他追杀他金翠羽还有这种奇葩理由?
让雪天张嘴欲辩。
却又在玄和峰主等人不必辩解,我们都懂的眼神里败下阵来。
让雪天觉得自己想要做辩,也很徒劳,说不定还会被曲解成其他意思,又是好一通的胡编乱造,无休无尽。
让雪天思来想去,只说了一句话:“我真的要去杀皆空。”
其他事情,可以等杀完皆空再论。
舒遥也问了他一句话:“让雪天,相处多年,我也有一事是真正费解,诚心请教,望你不吝作答。”
让雪天:“你说。”
舒遥问出了他疑惑已久的心声:“你本体到底是什么?是知了吗让雪天?”
让雪天:“……”
算了。
不如先杀舒遥,再去想皆空诸事罢。
舒遥又向小沙弥正色道:
“前辈你看,反正你一样是要清理门户的。弟子门人犯错,当然该罚。这个疑似知了成精的,即为话本中记载的让雪天,还有一个名字叫万川和。引诱你徒弟在先,又是孤煞魔修在后,两事一起论,干脆超度了他吧。”
物理意义上的那种超度。
小沙弥:“???”
他转佛珠的手,微微颤抖。
看着这魔修也是一表人材,英俊挺拔的,怎么就想不开成了话本里那个容貌艳丽,脾气火爆的万小娘?
一万年后的世界,他真的不懂。
也不太想懂。
舒遥微垂了眼睫,好敛去他眸中神色。
不知为何,自小沙弥出现伊始,舒遥便觉得有些不适。
那种不适并非是肤浅的,看他是个光头,头顶滑溜溜一片闪亮亮照耀众生的不适。
仿佛是他在过去与小沙弥命中曾有过一段不太愉快的纠葛纷争,未尽至今,等着他去拔剑斩断。
是冥冥之中一种很奇妙的感应,如同命运早有牵连交集。
有一道清冷的声音,将他们从大型狂欢现场,和人间惨案现场,拯救了出来。
卫珩道:“时间不多,不可耽搁。”
众人这才恍然他们是来为魔族现世而战,不是为了激情吃瓜,随手捅刀。
“我与你们一起。”
小沙弥立即表态。
尽管,他哪怕一刻都不想与这群人呼吸着同一处的空气。
然而——
找皆空终究是要找的。
逃不过的。
卫珩顿了顿,颔首应下。
小沙弥不知敌友,虽说口口声声说着要清理门户,终究是六道寺一脉出身,又是万余年前半步升仙的前辈,放他入队,风险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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