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必要让破军感到他们温暖亲切的兄弟情谊,深深感动,燃起与魔道事务再战一千年的斗志。
七域主和舒遥达成了共识。
他们眼里闪烁着一样的光辉,心里跃动着一样的火焰。
七域主恨不得指天发誓:“尊上放心,我一定将您的话语事无巨细带到,保证经过一番修饰润色,催人泪下,感人至深。”
舒遥:“好兄弟。”
倒悬山主:“……”
破军使好惨。
惨得他甚至想放下因引长烟之事对破军使带上的滤镜,公正地重新审视一番破军使其人。
让雪天:“……”
他有时候也很百思不得其解。
破军既然惨到了这个地步,为什么还是不愿抛弃舒遥,转投向他与七杀一方。
叫人纳闷。
******
“玄和,你带着寒声寂影与其他几位宗主一同去深渊。”
日月照璧剑身明光,随着卫珩抛去的寒声寂影一同划过旷野。
他们所在之处将近紫薇秘境,四下无人。
卫珩拔剑拦住了小沙弥:“我与这位六道寺的前辈在此一决胜负。”
玄和峰主懂了。
她一把抓过寒声寂影,另一手抓着有伤在身行动不便的无尘方丈,月出昆仑脱出鞘外,剑尖划出一轮弯月弧度。
莹莹然洒下月光清辉。
而玄和峰主几人,已然消失在月光清辉之下。
玄和峰主心知肚明。
能叫她师兄特意挑了一处四下无人的旷野里将其拦住,说明小沙弥的战力一定高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步。
高到哪怕是她师兄久居天下第一的日月照璧,对上亦无十分完全的胜算,所以才会让他们去深渊,自己拖住小沙弥,以求万全。
所以机会更不可浪费。
“我听说过你。”
这处旷野放眼百里千里都不见人影,独余下北风卷着雪花的呼啸声音,是一处任他们打得昏天黑地也不会惊扰到他人的存在。
小沙弥饶有兴味:“这具身体未觉醒神智时,听说过你的很多传言。”
卫珩握剑不语。
小沙弥却听不懂他拔剑暗示,穷追不舍:“怎么?我说是要去清理门户,你莫非和那些愚昧世人一样,要把皆空不空的帐算到我头上吗?”
卫珩这一次说话了。
他音色冷寂,比飘落雪花更淡,更寒凉上三分:“这一道仙魔屏障,是万余年前开始筹备的。”
卫珩不似舒遥,单凭一张嘴也能把敌人气个四肢倒仰。
他平心静气摆事实讲道理,甚至给对方留了十足的脸面,不曾说出过一句戳心戳肺之语:
“前辈想清理门户的是不守清规戒律的皆空,还是妄开杀戒,破坏封印,意图诛绝仙魔两道的皆空?”
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
前者是可以闭起门解决的自家事。
后者关系天下苍生,不容私情。
小沙弥一转眼珠,避而不答:“我听说过你的传闻,说你两百年前一剑诛杀十万魔种。”
若是舒遥在场,定要嘲笑小沙弥让雪天附体。
可惜在场的是卫珩,只静静等着小沙弥说下去。
小沙弥道:“我观测这世界阴阳失衡,两百年前更甚,你一剑诛杀十万魔种几乎是亲自斩断自己的仙途,你既厌恶孤煞如斯,应当理解得了我六道寺的所作所为,理解得了我六道寺为绝孤煞灭魔的行事,何苦来哉?”
卫珩眼也不眨,仿佛小沙弥所说不是用上佛音引诱,极具煽动性的话语,仅仅是过耳清风,不值一提:
“我做我认为对的事。”
“我憎恨孤煞,当然也憎恨你如此行事的六道寺。”
卫珩有些厌倦了和他不着边际地扯下去,日月照璧明光当空:“阿遥仍在等我。”
意思是少说废话,直接拔剑。
“阿遥?那个寒声寂影的剑主魔修?”
小沙弥愣了愣,几乎可以说是捧腹大笑起来,古怪道:“你不必着急回去。”
卫珩微蹙眉头。
小沙弥道:“因为你的阿遥势必是要走上修无情道这条路的。”
他着意强调,咬重的几个音节里面恶意森然:“真正无情无欲,万物平等的无情道。”
“自然也不会觉得你和旁人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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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我认为对的事。”
这句话不止卫珩,倒悬山主亦是说了。
原来是七域主一想,倒悬剑山内乱一事,少不得自己的一口锅,于是敢作敢当地向倒悬山主致了一声歉。
倒悬山主却没有应他,反而肃容说了这样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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