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了花园和凉亭,通过走廊,来到了一处院子中。这院子修的别致,占地广阔,山水假山,流水潺潺,布置的别致,屋子的北面,是宅院的主屋,屋子很大。小梅走进了,房间深处有一架木床,床边的帘子放下,一层白纱,里面的人影影绰绰,看不清楚。
“夫人,喝点东西吧,你已经几天没吃饭了。”小梅温声劝道。
里面的人咳嗽了几声,声音温柔,因为病气而显得有些底气不足,“没事,对了,这边可有回信?”
“苏先生在蜀都游玩,听说购置了房屋,要在哪里住上一年。这边一来一去,至少得花上近一个月的时间,就算是加急,哪里能这么快?”小梅掀开的帘子,露出里面的人。
小梅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愣神,看着已经挽起了夫人发鬓的自家小姐,才恍然如今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
岁月在自家小姐的脸上并未留下太多的痕迹,小梅仔细观察,和自己印象中的小姐有些相像,却又有几分不像。
头上并未带多么华贵的首饰,可是却添了几分成熟女人的韵味,身材也比之前丰满了一些,却依然保持的很好。脸上并未施任何粉黛,却也能看得出保养得极好。
正在说着,门外传来一声急促的脚步声。“夫人夫人,蜀都那边回信了。”一个小丫鬟,大约十四岁左右,手上拿着一张信封急匆匆的赶过来,差点绊了一跤。
崔雪茹却显得很着急,急忙起身,小梅很快的接过了信,递给了夫人。崔雪茹急急忙忙的撕开了信,上面只有很简单的几句话。
“吾一切安好,吃好喝好睡得也好,勿念。另: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崔雪茹看到信有些简略,神情有些失落,小梅却显得很好奇,凑近了,看见了纸上的两句话,愣住了,有些哭笑不得:“苏先生也真是....”话没有说完,见自家小姐的面色不好,住嘴了。
她愣愣的看了一阵,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神情缓和了不少,睁眼对小梅说道:“小梅,到时候府衙开堂审理,你便带着状师去吧,就说我身体不适,不适宜下床。”
小梅连忙点点头,应下来了。
这京城府衙,最近审理了一件名气很大的案件,不消说轰动了整个京城,却也是人人纷纷津津乐道的一件事——元氏谋害嫡妻一案。
只说这京城之中有一户崔姓人家,家中开设酒行,也算是富裕。这崔德先后娶了两位妻子,原配陈氏,继室元氏,有两女一男。可是,这儿子之前随着商队到京城之外做生意,无意间遇见了意外,客死他乡。
这小女儿长的不错,可是脾气差了点。而且这崔府要求极高,一般的家世长相也看不上,一来二去,年龄却渐渐大了,到了二十五岁,依然待字闺中。
最后,崔老爷似乎也着急了,便让媒婆说了媒。对方是隔壁县城中一户人家,也算是书香门第,家世不算富裕,可也算是门当户对。崔珊珊昨年才嫁过去,那家丈夫是个秀才,斯文妥妥,平时对她也算是多有忍让,日子过得也不算太差。
倒是这大女儿嫁给了张姓大户,这张姓大户这几年逐渐发展成了京城之中有名的商户大家。旗下拥有多家酒坊酒行,不单单是京城,便是其他的州市县,都有很多分店,这几年生意越做越大,家境逾加富裕了。
而最有名的不是这个,而是过了二十多年才抖出来的一件奇案。
听说当时崔德娶了陈氏后,过了几年又娶了元氏做小妾,再过几年后陈氏去世,元氏扶正,成为继室,在外界看来,两人也算是相濡以沫,相敬如宾。
时隔近三十年了,当年的这件往事却在如今被推翻,有人证证明,当时的陈氏并非因病去世,而是元氏故意谋害下毒,使其渐渐心力交瘁,最终香消玉损。
这个案子传出来后,在京城之中很快便流传开来,大家纷纷议论,除开对元氏的心狠手辣惊异不已,对这时隔近三十年的案子能够再次翻出,也是十分好奇。
听说这崔家家中已经闹得是人仰马翻,这大小姐是陈氏亲生,知晓这件事情后,悲愤不已,差点和家中断绝了关系,非要请状师状告元氏,状告其谋害性命。
至于那元氏所生的二小姐,听说近日刚刚生了一个男孩,本是合家欢快的日子,却突然出了这种事情,直接从县城来到了京城。
隔壁的街坊邻居都说,这崔府每日都可以听见嚎嚎大哭,听声音,似乎就是那位崔家二小姐的。还有一次,有人看见,崔雪茹从崔府盛怒而去,那崔珊珊,泪流满面的在门口朝她跪下,后者直接上了马车,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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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