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夏雪瑶这样问, 林俊怔愣,没有立马回应她的问题,岔开了她气愤的目光, 神色黯然:“没有什么原因, 吃饭。”
听到俊哥儿这么说, 夏雪瑶更加气愤了, 眸中含满了怒气。看他的脸色不好,也没敢多问,本来想要质问的问题被她压下去了,只能郁闷的扒着面前的白米饭。
饭桌上又是一片沉闷的气氛。
用过晚膳,夏雪瑶气冲冲的回了自己闺房。仆人正在收拾碗筷,夏爷爷却凑过来, 对他小声的说道:“小将军, 楚公子来了, 正在你的书房等你。”
“恩。”林俊点点头,站起身, 衣摆随着垂下, 出了门,顺着走廊, 他来到书房。灯火从窗纸上透出,影影绰绰看见一位人影正在房中, 站在一排柜子前,正在翻阅什么。
林俊进去,便见一位身穿白衣, 风姿绰约,挺拔如松的男子站在书柜前面,手中拿着书,听到背后的动静,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你来了?”
林俊心中疑惑他为何这个时辰来,微蹙眉头:“七旬,你怎么来了?”
来人名楚七旬,因他在楚家中排行老七,又是旬字辈,父母便取了楚七旬这名字。楚七旬家中世代御医,因长年随军,特别擅长处理刀伤剑伤和骨折等常见的病痛,是夏虎军中最有威望的军医。
因为两人从小相识,所以关系不错,进入府中只需要通报一声便是。
“我听说你被人赶回来了,就特意来瞧瞧。”说到这里,他兴味的看着林俊,隐含嘲笑说道。
这句话无疑是在林俊的伤口上捅了一刀,他眼神黯淡,转过头不看楚七旬,声音冷淡:“还有其他事情吗?”这句话更像是逐客令,楚七旬自动的将这句话理解成为:没事就滚。
楚七旬却见不得林俊这幅黯然神伤的样子,嗤笑一声,不屑的说道:“你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用不着做出这幅样子来。我来不过是想问问,那苏南是用什么方法,将一个其貌不扬的女子,在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里,变成了另外一种样子的?”
楚七旬是大夫,从小便不喜欢跟着家人学把脉,开药等功夫,反而最喜欢稀奇古怪的病情。比如说砍得鲜血淋漓的严重伤口,或是长在身上丑陋不堪的水泡疹子。所学甚杂,不过虽不喜欢,医术却不错,寻常的小病小痛更是没有问题,闲来之余,还喜欢钻研一些疑难杂症。
知晓苏南是在很早之前,那时雪瑶刚刚被退婚,他心中气愤,便暗中打听,便知道苏南这个名字了。只是当时的传闻太过不靠谱,如说苏南是一名大夫,手艺精湛,可以帮人开刀换脸。
他心下好笑,虽然知其不过是坊间传说,多是经过神化,当做谈资来听听就算了,万万当不得真。可是静下心来,却兴趣渐浓,忍不住想要探查一番。
正巧那时林俊接了圣旨,前去蜀州剿匪。只不过自家妹妹前脚发生了这种事,哪能后脚离开。林俊心下不满,楚七旬也就给他想了个办法。
正巧那是林俊救了苏南,楚七旬想着,不如到苏南的店中呆上一段时间,等夏虎军从蜀州回来,再去复命便是。虽然当时领命的是林俊,可是圣旨中却并未写明非要他领军前去,而是言明让“夏虎军”前往蜀州剿匪,到时就算是圣上问起来,凭着魏国公这一脉积累下的功勋,也不会拿林俊如何。
其实,这次之所以将林俊调走,也是因为他将左存打的有点惨,脸上青紫,连腿都打断了一根,和顾家小姐的婚礼,也推迟了近一个月的时间。中书侍郎一怒之下便将林俊告到了御驾前,眼见着两家吵得不可开交,圣上无奈,只能用个法子将林俊调离京城。
说到了夏虎军,林俊又想起了几个月前的糟心事,面色阴沉了几分。“圣上虽不会真的惩罚你,可若是被拿中书侍郎知晓了,免不得又大做文章了。”说到这里,楚七旬冷笑两声,将手中的折扇打开,扇了扇,复又折起。
所以等过两天,夏虎军行至离京城不远处,再让林俊骑马奔驰和夏虎军汇合,装作是风尘仆仆,舟车劳顿,回去复命便是了。
至于为什么要让林俊去苏南那里,其中一大半便是他的私心了。他确实心底痒痒,也不管有人传的神乎其神,只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便撺掇林俊,只说是苏南那里有什么美颜秘方,让他去探查敌情,拿回来,就当是给夏雪瑶用了。
前者虽然心有犹豫,可是事从紧急,再加上楚七旬天花乱坠的劝说,林俊也没更好的选择,只能就这么去了。至于伪装,就更加简单了。
想到这里,楚七旬嗤笑一声,剑眉倒挑,满是嘲讽:“真不那些人究竟是眼瞎到什么程度,只不过是剃了胡子,就完全认不出了。不知道啦慧歌公主知晓了你现在的模样,会不会捶胸顿足,暗自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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