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外, 院中正好有两位小厮正在打扫,见江曼荷来了, 连忙停下来给她打招呼。这几日苏南虽然未明说,很多事情都是由这位江姑娘代为吩咐, 他们也早已熟悉,也暗地里谈论过她。
这位江姑娘一直带着面纱,听说也是面容有损, 是楚大夫的病人,为人温顺,十分谦逊,对待他们这些小厮也是万般客气。
江曼荷从小院中走出来,先后经过了画廊与几处院子,最后来到了江府的一处苗圃内。
苗圃位于江府的西南角,苗圃除了可供人参观以外,园中有上百盆栽,这些盆栽多是府中花匠种植培育的,根据季节所开鲜花不同,随时替换府中各个院子的植物,因为空间大,位置偏僻,除了花匠以外,也没有多少人过来。
江曼荷小心翼翼的扫视周围,快步穿过苗圃,最终来到了一个隐秘的角落,那个角落处有一面墙壁,墙壁上是雕花镂空的装饰,隐约可以看到外面的竹林风景。
“如何,可看出了他们用的什么手法?”低沉喑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站在外面的人赫然就是之前与楚七旬和苏南有过一面之缘的郭祎。
江曼荷脸上划过犹豫之色,最终还是开口说道:“没有,楚公子一向很小心谨慎,在里面呆了很长时间,只有他与一位姓苏的助手在一块,我们都不能进去。”
这个回答显然让郭祎很不满意:“除了这个,你就没看到一些其他的细节?”
目光低垂,江曼荷低着头,不敢回郭祎:“真的没有什么,只是前段时间楚公子买了一些药材,似乎在炼制什么药。而且......他们在里面似乎见了血,我见楚公子端着的盆子里,都是鲜红色的血水。”
见了血?听了江曼荷的描述,郭祎却越来越疑惑,这个小子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我问你,这次楚七旬可带了还玉膏而来?”这才是最让郭祎关心的一点,他虽然自己也有几种祛疤药膏,可与还玉膏相比差距甚远,若是能将还玉膏偷过来,再配上他的换脸术,岂不妙哉?
谁知道江曼荷听了他的打算,却惊慌摇头:“不可不可,那还玉膏是由楚公子贴身保管,而且他每次用量都极为珍惜,不要说直接偷走,就算是少一点他都会看出来的。”
郭祎脸色沉下来:“如果事情那么容易,我还会找你吗?”
郭祎的话仿佛卡住了江曼荷的喉咙,她低头沉默不语,郭祎见她这样,脸色也渐渐缓和了些,用柔和的语气说道:“既然你不能偷走,那里就将这里面的东西偷偷放进他的瓶中。”说着就将一包油纸包裹的药放在两人中间的夹缝内。
江曼荷犹豫的将东西拿过来:“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你不必管,这里面的东西没有多大的危害,加入还玉膏中,也不过是减缓药物效用罢了。”思来想去,郭祎觉得那楚七旬不过是靠着祖父余荫才来次,只要将还玉膏毁了,短期内他一定做不出来第二瓶
轻纱挡住了江曼荷的容貌,让郭祎看不见她的表情,只听到江曼荷弱弱的答应下来,郭祎脸色也好看了许多,他心知,能控制江曼荷不过是掌握了她的把柄,打一棍子给个甜枣的道理他还是懂。
“只要你乖乖听话,等此事过去以后,我就能为你恢复容貌,你手中的东西我不感兴趣,我发誓,绝不会向密会说起你的下落。”郭祎缓缓开口,说的话十分具有诱惑力。
“届时,你挂着另外一张脸,不管你是想报仇或是隐姓埋名,都是你自己的事情。”
郭祎自认为,他说的话对江曼荷有着莫大的吸引力,对方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他。果不其然,江曼荷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隔着轻纱,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飘渺:“我知道了。”
说完,便将那包油纸放在了贴身处,没有再理会郭祎,而是转身离去。
时间推进,到了第三天之时,苏南查验了阿花的情况,第一次手术进行后,阿花的恢复情况非常顺利。这几天阿花几乎都是躺在床上,这段时间的经历对她而言无意是噩梦。
第一天麻醉药过后,痛感便回到了身体内,脸上受伤的那一部分,虽然不算疼的撕心裂肺,可也让她不好过,全身上下都没有力气。好在后面吃了药,整个人就这样昏昏沉沉过了一天,脸上的疼痛虽然剧烈却不至于忍不下去。
第四天时,阿花照常喝过可麻醉药后便躺在手上台上不省人事了。苏南将脸上的纱布打开,之前动过手术的地方已经凝结了血痂,看上去甚至比之前更为恐怖。
他并未在脸上下功夫,而是用手揭开了阿花身上的衣服,首先的就是领口处,这个动作便楚七旬捕捉到,眼神变得古怪:“你这是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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