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江家灭门是密会做的?”苏南有些不敢信,密会和江家有什么仇什么怨,需要做的这么狠?
听完郭祎说的事情的来龙去脉,苏南才将整件事情大概理清。
原来,此事又与林俊之前查探的那件贪污案有关。在修缮运河水利的过程中,当地刺史想与江南巡抚勾结,从中中饱私囊,徇私舞弊,侵吞大笔朝廷银两。但如果要将这件事情做得面上不显,就需要一位中间人负责运作全程,这位中间人,就是当时与两人相识的江曼荷之父。
官府先将这笔钱用正当的方式,如支付人工、采办等方式支付给江父,期间层层克扣,最后落到实际的钱便打了折扣,而这部分钱,则归三人所有了。
只是到了后来不知为何,几人的胆子越来越大,三人之间因为利益不均的缘故大闹起来,三人的关系自然不比之前了。
或许江父在之前言语中说了什么,让其余两人十分忌惮,两人不知是否合计,便决定**。
而江父手中有宝藏线索之事,不知为何被其余两人知道了,两人便以宝藏作为投名状,将这件事告知密会,他们对着宝藏并无多大兴趣,但不妨碍他们卖予密会人情,作为回报,密会则灭门江家,最后只剩下江曼荷一人机缘巧合的逃脱,可一张脸也被毁了。
之后的事情苏南都大概清楚了,江曼荷在求助江父好友之后与楚七旬结识,七旬正好也缺这样一个人帮着试验药物,便顺路带着她一起到了扬州。
而苏南最关心的一个问题便是:“既然你都知道那位江曼荷的身份,那密会其他人是否知道?”
郭祎摇摇头:“当初我先认出来她,以她的身份威胁她替我干事,自然不能让其他密会的人知晓了。”
苏南松了一口气,幸好遇到的是郭祎这样一个反骨之人,否则江曼荷哪里能等到自己发现?
他心中盘算,怪不得之前江曼荷对他欲言又止,或许就是看见了阿花的成果,想要让他帮忙医治脸。
不过,还有一件事。本来高冷的苏南突然间变得温柔许多,笑眯眯的对郭祎说道:“我可以让你看怎么医治江曼荷,但你可曾想过,你做了这么多坏事之后,还能当做一切都未发生?”
“那你想怎样?”郭祎冷笑两声,如他这般江湖中人,哪个手上不是沾满了血腥,又有谁能说自己是真的清清白白呢?
嘴角微勾,眼眸低垂,阴影垂在脸上,让郭祎看不清苏南的神情。苏南纠结,郭祎无论是医术或是毒术都是难得一见,若是费了他的武功,穿了他的琵琶骨,让他一辈子呆在这暗无天日的牢中,觉得可惜;可若是就将他放出来,他又怕治不住他。
心中百转千回,苏南抬头却未显露分毫。“官差进来后,你先将你所知道全部交代,之后我会让你暂且出来。”
“好。”郭祎答应的很爽快,两人达成共识后,苏南转头走到了监牢门口,敲了敲铁门,片刻便有人前来开门。走过了灯火通明的监狱隧道来到外面,林俊几人早已在外面稍后。
见苏南出现,几人的目光顿时挪移到他身上,旁边一名人急不可耐向前一步:“怎么样?那混球可有交代?”
苏南点头:“他已答应将他所知所晓全盘告知。”在场的几人闻言,面上皆轻松不少,纷纷展露笑颜。苏南看向林俊,后者微微点头,凌厉的眼神也不禁柔和了几分,刚想开口,却看见苏南对他使了眼色,他闭口不言,随他到一旁树下。
苏南将手握拳,放在唇下咳嗽两声,林俊看出他的踌躇,开口尽是劝慰的语气:“你有什么为难之处不妨直说。”
他这才将监狱中发生之事一一告知,林俊沉吟片刻,说道:“换句话说,郭祎是想跟在你身边。”苏南见他似有不愿,连忙解释:“我知道郭祎那人罪有应得,理应收监。”
“不过,我在牢中已与他说定,他将他所知的一切尽数告知,条件是我要医好江曼荷的脸。”苏南缓缓吐露。
“江曼荷?”林俊剑眉紧蹙,不明白为何郭祎那样的人,会如此执着于江曼荷,思索两人的身份,也无交集之处。
“郭祎对江曼荷倒无多少感情,只不过,我给他说我能治好她的脸,并允许他在旁边参观。”想必郭祎自己很有信心,苏南不需要教他怎么医治,他就可凭借在旁观察偷学成功。
林俊很快便想通了其中关联,但是紧锁的眉头却没有松开,在他看来,苏南的牺牲太大。要知道,古代医术往往讲究一脉相传,苏南的做法,好比门派掌门人将门派绝技传授给他人,不把他挫骨扬灰才怪。
但苏南会在意吗?苏南一点都不在意,在他看来,整容换皮在他那个时候算不上特别复杂的技术,稍微有点技术的医生都能做得完美无缺,对他而言,这就像是一门商品,商品换不换,要看东西值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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