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泽,有没有感觉好一点?头还疼不疼?”
扶着脸色苍白的乔应泽倚坐在榻上,宫卓良心疼的看着又瘦了一圈的清俊男子,动作轻柔的把温热的药碗端到他的嘴边,在乔应泽喝完了药之后,又赶忙把蜜饯喂他含了一块。
“我没事的卓卓,已经好多了。”
乔应泽含着蜜饯悻悻的回了一声,垂着眼面上露出些羞愧之色,因为他这次可真是病的有些丢人了。
话说乔应泽虽然知道乔家人罪不至死,但心中焦虑忐忑还是难免的,几天下来就有些虚火之症,茶不思饭不想的把年时刚养的几斤肉又给掉没了,本来这也没什么,圣旨下来后他心中的大石就落了地的,可偏偏有一些个本家的刁亲蛮戚,竟打起了最后捞乔家一笔然后逃离的念头,在本家被封的时候明晃晃的闯进了西府这边抢掠。
乔应泽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被那些个地皮无赖推搡着摔倒在地,险些挨了拳脚,幸好石康见势不对忙护住了他,但乔应泽还是被惊吓到了,回了后宅便高烧起来,气的宫卓良发了好大的脾气,让石康关门放狗捉住了好些个人,然后自己换了男装上去一顿胖揍,把书里电视里记来的那些看不出外伤的手段都用上了,真让石康和乔铭他们都看傻了眼。
而刑部官员来了西府这边办公的时候,宫卓良则立马换上了受害人的委屈模样,把这些个‘完好无损’的人都交了官,不过那位主管官员也不是省油的灯,但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有趣的看了宫卓良两眼,就大手一挥把人全部关进了本地衙门的大牢里,这事才算告一段落了。
“你看你又瘦了这么多,总算现在事情都明朗了,你就放宽心好好养病吧,一切有我呢。”
宫卓良一想到自己宝贝的都不敢碰重了的老婆大人,居然让那些个混账东西吓到的,就觉得只揍了那么一顿太便宜他们了,进了大牢还想被赎出去,别白日做梦了,不算乔家他宫卓良现在也积攒了不少自己的人脉,敢动他老婆,就让那些个蠢货知道知道什么叫把牢底坐穿吧!
“嗯……卓卓,南宫大人那边怎么说的?”
乔应泽知道宫卓良的脾气,这个时候就得顺毛摸,被他喂着又换了块蜜饯含着,乔应泽把话题转移了开来,而他所说的南宫鑫,就是此次奉旨前来抄家的刑部官员,正经科班出身的二十五岁的从五品刑部员外郎,同宫卓祥是朋友,而用宫卓良的话来说,这也是一纯正的太子党。
“他说祖母那里自有人照看着,咱们不用担心,而咱们这边,该封该抄的东西够数就行了,家里的下人也都散完了,我留了含露和含夏两个本分的,先放在了我娘那。”
说起这个南宫鑫,宫卓良对他的印象还真是挺不赖的,明明看着是一特严厉特铁血的大酷哥,但仔细观察却不难发现此人的细心灵活,很有些XX特警和名侦探合体的感觉,总之不是一般的帅啊。
而南宫鑫这次派兵围了西府,虽然也封库房卖下人,限制两人的自有,但同东府那边的收押是完全的两个概念,宫卓良借机把人都散了,含露和含夏两个小姑娘都是忠心可靠的丫头,宫卓良想着自己‘病故’后就只剩下若蓝和叶儿,怕照顾不过来乔应泽父子俩,难得有两个好品性的丫头,也就先留了下来。
“这两天辛苦你了,我都没帮上什么忙……”
看得出宫卓良神情间的疲惫,乔应泽心里内疚的小火苗开始呼呼的见长,他这边吃饭吃药擦身换衣的,宫卓良都是亲力亲为,半点不肯假手他人,而外面那些应对官兵遣散下人的琐碎事,宫卓良也都安排的妥妥帖帖、有条不紊,让他这个做人相公的,怎么能不羞愧内疚呢。
“你啊,只要能放宽心,把自己个儿养的白白胖胖的,就比什么都让我高兴了,相公,可别让我等太久啊。”
乔应泽腼腆的样子宫卓良真是百看不厌,恨不得直接压倒狠狠疼爱一番,可谁让乔应泽现在正病着呢,宫卓良要真是图一时痛快的放纵了,只怕这人的‘病’就又得养上好几天。
“我已经大好了。”
借着吐出果核的动作侧身避开宫卓良暧昧的视线,乔应泽有些没底气的应了宫卓良一声,心道那个自己又不用费什么力气,应该可以做的吧……
说起来自从上次做过之后,他们就一直忙着乔家获罪之事,就没用再做过了啊。
“相公既然这样说了,那我可就期待着了。”
宫卓良又陪着乔应泽开了几句玩笑话,待他面上露出了困意,这才扶他躺下休息,然后自己收拾了一番从书房的密道之中离去……宫家突然来信急招他过去,这个节骨眼宫卓良自是懒得理会他们的,可又担心他们乱说话闹出事情来,所以还是冷着脸不情不愿的赶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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