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起来了,他这么能闹,你身体受得了吗?”
宫卓良搂着乔闵言拍了拍他的小PP,这才在乔应泽的身边坐了下来,并仔细的看着一脸平静的他。
果然,好像是没有一点担心的样子啊。
“我这两天病着,闵言没见到我可能是想的厉害了,哭得叶儿没法,只能带来找我,结果这小东西抱着我怎么都不撒手,我就想着自己带他会,让叶儿去厨房帮涵书了,宫家出了什么事吗?”
乔应泽把自己的手指给乔闵言抓着玩,然后在他想要往嘴里咬的时候又拿开,如此逗了几回,看小家伙的脸上要晴转阴了,这才从榻边的台子上端起还温热的米糊糊,用小勺子一点一点的喂起了乔闵言,而乔闵言这边扒着宫卓良的怀抱不放,那边伸着小脑袋的往乔应泽那边够着,吧嗒着小嘴吃的那叫一个香甜。
比起那些个习惯于抱孙不抱子来做严父的读书人,乔应泽对乔闵言这个儿子却是十分宠溺的,虽然他也不止一次的跟宫卓良说自己以后要做严父,但每次都是很不坚定的被宫卓良那些理解啊沟通啊的‘歪理’劝住,没能坚持得下去,以至于把乔闵言养成了今天这种极度粘他们夫夫俩的性子,离了一会都不行。
“宫卓玉没了,母老虎打算低调办丧,特地叫我过去的意思就是要跟咱们划清界限,你猜,母老虎提的要求是什么?”
宫卓良轻抚着乔闵言的背让他慢慢吃,余光却是在注意着乔应泽的反应,只见他略一思索,眼中便露出了恍然的神色,那瞬间展露出来的智慧自信,看得宫卓良心里身上一起热了。
“若说划清界限,无外乎让你同我和离或休离,宫夫人当不会去担那坏名声,是想让我提出休妻吧。”
想到宫夫人的为人,乔应泽有些感叹的摇了摇头,心里已经是明白了她的想法,虽说一直也没真把她当做岳母,但这样的冷情势利,也真是让人太不舒服了。
“是啊,要不是她提起,我都没注意到律法里有这样的规定,原来下堂妻是不会被夫家牵连的,那么应泽,你写的休书呢?”
轻拍着吃饱了就犯困的小孩的背,宫卓良状似随意的说了一句,好像他提起的那东西不是什么用来绝情绝义的休书,而只是一张无关紧要的稿纸而已。
“在……什么休书啊?”
乔应泽明显是被这温馨自然的氛围给迷惑了,所以在他警觉到宫卓良话里有套时,马脚已经露出了来了一点,乔应泽捏着小勺的手一僵,忙借着放回碗的动作掩饰了自己的紧张,然后微笑着转回身反问了宫卓良一句。
“隐瞒和欺骗的目的虽然大多相同,但恶劣的程度却是不一样的,相公,你要明知故犯吗?”
唤回男装的宫卓良私下里已经越来越少的称呼乔应泽为相公了,除了在一些特定情景下的昵称爱语或是捉弄提醒的言语,比方说像现在的这种时候。
“卓卓……”
乔应泽有些迟疑的看着宫卓良,理智告诉他坦白的下场会很‘凄惨’,而情感则告诉他狡辩的下场貌似更加危险,实在是两难啊。
“应泽,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所以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信的,也保证不生气,这事就这么算了,你也别往心里去……”
如果说宫卓良一开始只是在诈乔应泽的,那么现在看到他这么局促的样子,宫卓良心里已经是百分百的确定了自己的猜测,谁让这人在自己面前从来不会说谎呢?
故意叹了口气,宫卓良嘴上说的很是大度,其实心里面已经在考虑着,要怎么‘惩罚’自家的小相公了。
“卓卓,对不起……”
宫卓良越‘大度’乔应泽心里就越不好受,理智立刻的被情感压下了,他起身回了里屋把那装休书的匣子翻了出来,然后坐回榻上把匣子推倒宫卓良身边,自己则微低着个头做乖顺状,就差主动去跪个搓衣板了……
“嫉妒……”
宫卓良把乔闵言放回榻上让他抱着玩具睡,然后打开了匣子看那封休书,尽管已经知道了上面铁定不会写好话,但这个理由还真是让他憋火啊。
“别的理由不合适……我错了!”
解释的话在宫卓良挑眉而笑的的注视下自动收声,乔应泽很是识时务的直接认错,虽然在他自己来说,并不认为自己想要保护爱人的心情是错,但既然被发现了,那么现在来说哄好爱人是第一要务,至于以后要怎么做……那就得到时再视情况而定了。
“应泽,我知道你这么做是想要保护我,但你忘了,我也是同你一样的男人啊,应泽,我需要的不是靠和你划清界限才能换来的平安,而是让你能够信任依赖我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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