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啊,上帝啊,谁都好啊,派个人过来救命啊,他不要跟变态在一起!尚杰,李亦枫,你俩平日不是挺能的吗,怎么关键时刻一个比一个不顶用啊,都在哪儿凉快呢,赶紧过来救驾啊!
“好香,是兰花的味道。”就在何夕快要气晕的时候,男子终于恋恋不舍地抬头,专注地盯着何夕,棕色的瞳仁里只有何夕的倒影,“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人,比小雅更美,冷冷的,像梅,幽幽的,像兰……”
何夕听了这莫名其妙的“赞誉”,脸更绿了,只觉浑身一阵恶寒,心中翻腾,泪流满面,美你妹啊美,山坡下面种了满满的梅花兰花,现在又满嘴的梅花兰花,这洋鬼子别是个恋物癖吧。
何夕不知道,他无意中真相了……这王允笙还真是个恋花成癖的“疯子”。
王允笙的母亲是爱他父亲的,只是出身太过低贱,从未得过爱人回应,甚至连见一面都是奢望。只记得他说过君子如兰,梅性高洁,是他的最爱,便在家中种了这两种花卉,细细照料,微寄相思。
王允笙那时候还不叫王允笙,他金发褐眸,迥异于父母东方人的长相,让王齐远根本不相信这是自己的孩子,自此,更是不再踏足这对母子居所。
幼年的王允笙看到母亲总会偷偷对着两棵花说话,哭泣,便以为它们是活的,便也有样学样地跟它们说起了悄悄话——因为私生子的身份,周围的孩子对他并不友好,他甚至没有可以说话的人。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孩子的王允笙总会梦到花能回应他,同他说话,幼小的孩子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更加确定花是活的。后来听故事,知道了西方有花仙子,东方有花妖,更觉得自己的梦是真的。
渐渐长大,终于明白了当年真相,但母亲过世,进得祖宅,屡遭排挤,小小少年无奈地承受一波又一波的打击,至始至终,陪伴他的只有这两株花卉。后来梅树因为不适气候,兰花因为下人照料不周,先后枯死,王允笙难过了许久。
在他心中,两株没有意识的花草,其实是比母亲更重要的存在,即便地位渐稳,即便羽翼渐丰,他已离不开这两种香气。
后来有了自己的小岛,遍植两种花木,却始终找不到当初的安心感,直到见到自己的异母妹妹,王允雅。
小雅漂亮,温柔,是族中公认的美人淑女,但真正让王允笙震动,让他对这个妹妹无尽宠溺的原因,是她的气质,像极了幼时梦中的兰花妖,温柔,娇弱,幽然,淡雅,说不出的美好。
但始终,他觉得少了什么,有些不甘,有些茫然,有些失落。
何夕的出现,让他终于醒悟。小雅似兰,自然少了股梅的风韵,但这个看似冷漠高傲,眼底却带着微微脆弱的少年,却偏偏将两者神奇地融合在一起,在他身上,他同时看到了梅的高洁,兰的幽雅,美妙的和谐。
这一瞬间,他心跳如鼓,怦然心动。
如果被何夕听到如此评论,他一定会吐血三升,刻薄吐槽,这得眼瞎到什么地步才能从他身上看到这些根本不存在的特质啊!可惜他不知道,所以,他只能胆战心惊,莫名其妙地面对又一头色狼,欲哭无泪。
“阁下我跟你不熟,你能不能把脑袋和手臂挪开一点!”看着在他身上挨挨蹭蹭的男子,何夕忍无可忍,咬牙切齿,真后悔没把旺财带上,不然一定让旺财咬死他了!
旺财你个焚蛋,乐不思蜀了是不是,早知会碰上这种倒霉事情,他绝不会让那头战宠这时候跑雪山去寻找什么幸福的,果然是自作自受啊有木有……
王允笙弯了弯嘴角,放松力道,却并未改变动作,依旧紧紧揽住何夕,微垂的眼中,满满的痴迷。窗外微风拂过,花瓣飞舞,窗内两人相拥,鼻息交融。淡淡兰花香气愈发浓郁,王允笙眸色渐深,温柔更甚,手中力道却不知不觉间加重,勒得何夕身上生疼。
何夕被用了药,使不上劲,即便心中再抵触,也只能软绵绵地伏在王允笙怀中,心中难堪,自然就犯起了倔,明明疼得脸色发白,额上冒出了细汗,竟也不吭一声,却是房中两个女仆看不过去,小意提醒,才让王允笙回过了神。
心疼地放开怀中少年,俯身想要安抚两句,但见他神色冰冷,浑身散发着拒绝的气息,想起调查中何夕多年作为,不小的成就,不由更加心热,征服欲熊熊燃起。
刚想继续交流下感情,就被敲门声打断。何夕只听得两声交谈,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听那饶舌的感觉,似乎是法文,但可惜,何夕不会。再睁眼,房中又只剩下他和那两个女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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