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很快停了下来,克兰敏尔白突然钻了进来,她将一只红色血蜘蛛放在苏幕遮脖子边作势要咬,威胁道:“你的东西都是从哪里来的?老实说,不然我让蛛儿咬死你!”
她说着手一抖,从储物袋里掉出数件叮叮当当的宝物,正是之前苏幕遮从御之绝的寝宫里偷走的那些。
苏幕遮一愣,笑嘻嘻道:“都是我捡来的你信不信?”
克兰敏尔白将血蜘蛛往前送了送,冷笑道:“你当我不识货吗?这上面都带的有印章,是乾坤教魔尊的专属之物,你们到底是谁?
她说着把储物袋丢在一边,随手用一根棍子抵住凌夏的喉咙。
苏幕遮笑眯眯道:“姑娘告诉我名字,我就告诉你……”
凌夏还真是佩服他这股色胆包天的二乎劲,无奈笑道:“克兰妹子,是我。”
克兰敏尔白一阵惊愕,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凌夏赶紧把头上那些钗环都拔下来,用手擦去脸上的胭脂水粉,尴尬地笑道:“是我,凌夏,克兰妹子还记得我吗?”
克兰敏尔白终于认了出来,也是一阵惊喜,随手把蜘蛛放在苏幕遮脖子上,拍着凌夏的肩膀哈哈大笑道:“你怎么变成这幅鬼样子了?听人说你不是几年前就死了吗?本姑娘还帮你祭了一坛好酒。”
凌夏微微苦笑:“这事说来话长了,我是受了重伤,不过没死,最近才醒过来。”
苏幕遮瞪着血蜘蛛惊悚地一动不敢动,嘴里小声道:“姑娘,把你的蜘蛛收回去,我跟这位凌夏兄弟可是朋友!”
凌夏真是佩服他那二皮脸,毫不犹豫道:“克兰妹子,我是被……”
他正要往下说,突然车子一阵激烈摇晃,拉车的魔兽发出阵阵不安的低吼声停滞不前。克兰敏尔白的手下纷纷扬鞭,那些魔兽却仍是不走,那只豹子甚至开始烦躁地用爪子刨地。
克兰敏尔白一凛做好防御的动作,苏幕遮也是瞬间从能量绳里挣脱出来,快速用衣服把蜘蛛包裹起来丢给她,然后握着刀一脚踹飞了车门。凌夏现在感知不到那股压迫的气息,但也能从他们的脸上凝重的神色判断出来者不善。
等他从车门张望出去,脸上的表情顿时呆滞了,心里揪然痛的几乎无法呼吸。
御之绝站在一条巨大的双头飞蛇身上,正在不远处的空中居高临下地看着众人。他如墨的长发和身上大红色的喜服被风吹得四散飞扬,乍一看上去,竟然让人有一种艳丽的不能直视的感觉。
那红色刺痛了凌夏的眼睛,他深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维持着平静的表情,实际上嘴唇都在发抖。他只看了一眼就撇过垂下眼眸,唯恐看见那双熟悉的眼睛,自己就忍不住情绪失控地上去质问,失去最后的尊严。
没想到这么快就又碰见御之绝了……
明明还要几日才成亲,他现在就迫不及待地穿上那身衣服吗?
凌夏抓紧了车杠,突然觉得一阵眩晕,喉头再次有了发腥的感觉,他赶紧努力地把那股腥涩咽了下去,眼前的景物却控制不住地蒙上了一层雾气。
已经够狼狈够丢人的了……作为一个男人。
御之绝眼中翻涌着隐隐的紫色,修长的手指在眼角的泪痣上点了点,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克兰敏尔白和苏幕遮,眯着眼睛道:“是你们吗?带走我的人?”
第60章
苏幕遮敏锐的直觉已经让他知道自己绝非来者的对手,下意识便想遁走,但是他看看毫不畏惧的克兰敏尔白,咬着牙便也留了下来。
克兰敏尔白把双棍合为一条长棍,扛在肩膀上笑道:“我以为谁呢,原来是教主大人啊。你不去准备你的婚事,跑这里做什么?属下正是要给教主大人送上新婚礼物呢。”
御之绝眼神一扫,准确地找到凌夏,当下眼眸微眯,心里涌出滔天的怒意。
凌夏身上的女装因为前些的变故已经衣带半松了,头发凌乱,现在低着头,身体似乎在发抖。
他嘴角一勾轻笑道:“跑到这里,自然是接我的人回去。还有杀了你们。”
双头飞蛇感觉到主人的心情,仰头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啸,震的地上众人人人掩耳。周围的温度仿佛瞬间降了数十度,压迫的人几乎透不过气来。
克兰敏尔白一凛,立刻在周围布下防护屏障,喝道:“退后!”
她那些手下和她配合默契,知道危险自己留下来只会妨碍,当下立刻井然有序朝后退去。
凌夏被双头飞蛇的声音震得瞬间回神,纵然他对苏幕遮无感,但是显然克兰敏尔白也在御之绝的目标范围内。他深呼吸一口,眼里已经恢复了镇定,抬起头道:“之绝,此事与克兰妹子无关,你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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