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培点了点头, 又凑过去亲了他一下，“这个是奖励, 你乖乖的。。”
陆惊墨无奈的捏了捏小卷毛搭在自己脸上的手，“你快进去吧。”
他目送着杜培进去, 才拎过来后座的公文包, 下了车。
“要不是最近手头缺钱, 我还不太想出这个俱乐部呢。”坐在另一头的中年男人说着，签字的时候却毫不犹豫。
在他看来，没赚多少钱, 底下的人脾气倒是不小，上回能拿个第三完全是意外, 现在还打算扩招，他可不打算养什么闲人。
NAS的经理看着他签下字，目光又落到了陆惊墨身上, 暗含几分打量。
等那人离开，陆惊墨才跟经理的目光对上。
“有什么想说的直接说吧。”
他说着把确认过的合同装上，“现在先带我去看看这一批青训生的比赛情况。”
经理跟在他旁边指路，犹豫着还是道, “陆老板，接下来的训练目标是什么？”
“目标？”陆惊墨跟着他进了监控室，随口道，“你看着办就行了。”
经理还想再问，抬头就看到陆惊墨目光钉在了其中一块屏幕上。
陆惊墨盯着小卷毛看了会儿，又去看排名，“这次的会留下来几个？”
“原本计划是六个，两个替补，还有个新队。”经理说着的时候都有些发虚，“但是王总的意思是只留一个做替补就行了。毕竟再培养一队出来也比较费力。”
但招训练生的时候就说过有二队了。
“替补？”陆惊墨思索了一下，“按着你们的想法来。”
他面色十分平静，好似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一般，心底却暗自松了口气，还好他先一步买下来了。
要是小卷毛知道自己这么努力进来是要做替补的，怕是要气哭了吧？
陆惊墨想着，又改了后半句，也可能不会气哭，最多是跟他撒个娇？
他心不在焉的盯着屏幕上的数据看着，经理这会儿也琢磨过来了，知道他跟上一位老板不一样，又试探的说着。
“其实一队平日直播的收入和代言的收入已经差不多了，今年就不用再接其他的活了吧？”
“嗯？”陆惊墨眉头紧皱，他以为这个俱乐部就只是养着打打比赛。
经理又把资料翻出来全都送到了他面前。
一队的四个人所有用品都是赞助来的，也就自己配个键盘，直播的费用刚好够给他们发工资，代言的费用则是全入了老板的口袋。
上一任老板买了俱乐部至今，收益平稳，赚的也算是可以了，只是一直不太满意。
陆惊墨又仔细看了一遍合同，上面的差不多这个月就到期了。
这么算下来，十个小时往上的训练时间，还有不少兼职。
“这些加起来还不如一个好的代言。”陆惊墨把东西丢到一边，今年能维持住不贴钱就行了，他也没打算让这个俱乐部能给自己赚多少。
“对了，训练时长也改一下，每周比赛一次，排名最高的两位，下一周可以减少时长。”
·
一上午的单排下来，杜培积分高高远远的超出下面几位，只要下午四排没有太大问题，几乎是稳进了。
比赛刚结束，他就摸出了自己的手机给陆惊墨报喜。
“卷毛阿杜？”后排走过来一个瘦弱男生，拉开他旁边的凳子坐下，兴奋道，“我之前看到名字就觉得是你了。”
“我是被你压了一个月的短尾兔，涂乐，中午要一起吃饭么？”
“是你啊。”杜培欣然接受了他的邀请。
等短尾兔站起来，他才发现自己比人还矮了一些。
陆惊墨看着小卷毛跟人说说笑笑的往外走，又多了份醋意。
“老公？”杜培看到他的电话，又止住自己的话，先接了起来，“我这边很顺利，已经出来吃午饭了，不是给你发了消息么？”
他边说着朝外走去，楼上另一个人也同样往下看着。
“他应该是有男朋友了，感情还不错。”油饼坐在一边吃着饭，叫了车鸣一声，“队长你还是等他进来再看吧，反正已经确定他要过来了。”
车鸣坐下来，又道，“他才十八岁。”
油饼迟疑了一下，碰了碰身边的另一个人，“十八岁就不可以谈恋爱了么？”
“那我们年纪这么大，也没对象啊，有就赶紧谈才对吧？”
“赶紧吃吧。”可乐不接他的话，只踢了他一下，用眼神示意他去看车鸣黑沉的脸色。
·
“怎么可能？”杜培还不知道他们讨论着自己，从涂乐口中听到只收一个人的时候，还觉得十分荒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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