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周大花不知道面前的‘霍大牛’已经换了个人,更没看到霍承毅刚才收拾廖家和赌坊人的样子,见到他这张脸就想起以前和原主的仇怨,没来由就是一顿火气。
“霍大牛,当初是怎么告诉你的?你还敢出现在老娘面前!”
周大花黑着脸怒气十足,要不是顾忌着她家还要在村里住下去,她早动手了。
这一见面就是火气的情况让霍金水头疼不已。
霍承毅倒没觉得有太大问题,谁都不知道现在的霍大牛已经是他霍承毅了,要是周大花忽然对他和颜悦色了他才要惊吓呢。
俗话说有得必有失,只是接受原主留下的一点烂摊子就能捡回一条命重新生活,对他来说绝对是划算稳赚不赔的买卖。
他这个人恩怨分明,何况周大花真正怨的又不是他,他叫霍承毅又不叫霍大牛,用不着生气。
“周大娘,当初的事情小子虽有错,可大家都知道那不能全怪小子,分明就是陈家不地道,我都赔礼道歉了,这些年您追着我喊打喊杀也那么久了,凡是讲个理不是?”
“再说咱们又是同村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我知道大娘也是豁达爽快的,您说,要小子怎么做才消气?只要是小子做得到的立马就去办!那陈家的欺负你们是不?明儿我就去把陈家全家押来给您磕头赔礼,直到大娘您消气为止,行吗?”
霍承毅将头疼的霍金水拉到旁边,走上来咧嘴微笑,大手一挥拍着胸口的样子又痞又直,颇有仗义的气势。
古人云:伸手不打笑脸人,他是个讨厌麻烦的,可不想以后跟周大花整天鸡飞狗跳,能把原主的烂摊子解决就尽快解决。
周大花这娘们的确凶,但其实并不是真的不讲道理,简单的来说就是牛脾气,暴脾气,这种人大多都是吃软不吃硬,不能硬来。
原主能被周大花追着喊打喊杀这么久,纯属原主自个儿太蠢。
明明周家亲事他只能算是导火线,结果原主这家伙自己太笨惹人讨厌,不会说话,把所有的仇恨值全拉走了,没见罪魁祸首陈家这些年就没被周大花追着打吗?
霍承毅一脸笑,他相貌本来就英俊,身材又结实高大,笑起来十分有魅力,这种魅力不说人见人爱,但任谁看着都生不出半点厌恶来。
周大花本来都像往常一样习惯性的河东狮吼完准备追着人动手开揍了,结果霍承毅这么一笑,又一口一个您的尊称,愣是让她后面的行动给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她的脾气还真让霍承毅给猜对了,吃软不吃硬。
当初的事情她自然知道真怪起来还是得怪陈家,可谁让霍大牛是起因,又整天在村子里游手好闲、逗姑娘戏小哥,整得她一看见就想起儿子被这货欺负的事情,心里气得慌。
她家小白本来就不受村里小子待见,那事情之后还顶了个‘不清白’的名声,害得儿子到现在还没有成亲,她能不恨吗?
要是今天霍承毅上脾气她肯定是马上抄棍子开打架,可现在这么礼貌带笑的说话,还真让她有点想发火却又发不出来的感觉。
现在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周大花心里一个憋得慌,最后只能黑着脸,嘴硬冷哼,“只要不看见你我就高兴消气!”
老娘们脸色黑归黑,可也没说赶人了。
霍承毅心里一笑,赶忙将手上的药瓶和陶罐递过去。
“大娘,我今天是来特地来给您道谢的,先前在山上还多谢你们救了我,这瓶是给周小哥的跌打伤药,这陶罐里面是我拖朋友寻来的山泉水,听说喝了延年益寿,您和周叔喝最好。”
“是呀,周家娘子,大牛现在改好了,大家一个村也没什么大仇大怨的,过段时间收田的时候我再让大牛去帮你们家,也省得到时村里都忙你家雇不到人。”
霍金水见状也赶紧上来帮忙说好话,要是大牛真能跟周大花和解对他来说真是大喜事啊,每次俩人鸡飞狗跳的最后可都是他这个里正出来收拾残局,真心的累!
霍承毅的话没让周大花松口,但是霍金水说让人来帮周家收田,却戳到了她的心上。
要知道周爹身体不好常年卧病在床,家里的一切基本就靠周大花两母子,两人是能干活,可架不住人少,周大花每月有一大半的时间都在山上采药,田里的活光靠周唯白一个小哥根本做不完。
和她家交好的朋友又不多,一到收田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忙不过来,就是花银子都很难雇到人帮忙。
这个世界的田地还基本都是一年一收的,但凡收获季出了半点岔子,整年都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收获季对周家来说真的是头疼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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