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小姑娘在托荷艾瑞斯的教导下越来越优雅美丽了,但是在荷伦希布面前依然是活泼可爱,爱撒娇的小丫头一个。
“我?我怎么了?”荷伦希布哭笑不得,把小木雕娃娃送给她的时候,她还开心得不得了呢,怎么没过多长时间,又气呼呼的了?难道女孩子都是这么心思多变的吗?
荷伦希布上得了战场,去得了朝堂,有时候却也无法猜透这个比自己小七岁的妹妹的心思。
“你都好久没在家了~”某兄控不满了,她指的是白天。自从父亲去世后,荷伦希布为了撑起这个家,每天早出晚归的。
其实她也知道自己的哥哥辛苦,虽然外面都在传自己的哥哥如何如何厉害,可是……可是哥哥也是会累的呀。哼~都怪陛下不好,老是霸占着哥哥,让哥哥做这做那的。
“哈托尔?哈托尔……”荷伦希布哭笑不得的安慰了自己的妹妹几句,结果说着说着发现小姑娘的根本就没认真听。
“啊,哥哥,你有什么事?”回过神的哈托尔有些不好意思,捏着自己哥哥的衣摆扭啊扭啊扭。
“我能有什么事?”荷伦希布在哈托尔脑门上弹了一下,看着对方下意识的又捂着那儿,伸手揉揉对方细软的头发,“总之,这段时间哥哥真的很忙,估计来年也轻松不了多少……现在家里只有母亲和我们三个相依为命了。当哥哥不在家的时候,哈托尔要学会长大,知道吗?”
妹妹依赖他,他是很开心。可是他知道就算自己能够护着哈托尔一辈子,也不能因为溺爱而把她养成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深闺小姐。
“我知道了。”闷闷的回答道,哈托尔在内心念叨了某个老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和自己哥哥相处很长时间的某法老。
“阿嚏……”轻轻的打了一个喷嚏,图坦卡蒙不在意的揉揉鼻尖,对艾谢特挥挥手,“我没事,没有生病。”
自从小时候被那次瘟疫,图坦卡蒙就开始培养自己的私人医队了,专门负责他的身体健康和各种药剂的研发。荷伦希布知道了以后,也给了很多帮助——毕竟他的经验是几千年智慧积累的结晶。
这支私人医队并没有曝光,除了图坦卡蒙十分信任的几个人外,没有人知道。
“对了,荷伦希布什么时候来?”接过艾谢特用象牙制的长板擦过,清除了细微的颗粒灰尘的纸莎草纸,图坦卡蒙用芦苇笔沾上黑色墨水在上面快速的写出安排来。
“荷伦希布大人估计这会儿应该来了。”艾谢特抬起头往外一看,正好看见某个挺拔的身影。
“你来了?过来过来,”图坦卡蒙没等荷伦希布行礼就叫对方过去。把刚才写好的一页纸递给荷伦希布,“你看看,这些人,你训练的话能不能安排全面?”
前面那一页纸都是北方战区的各个军团里的某支,但是当翻到下一页纸的时候,荷伦希布发现,都是一些人名,而且还不陌生:“陛下,您的意思是……?”
“我也是受你那句‘食君之禄,分君之忧’的启发,”说到这里,图坦卡蒙冷笑了一下,“既然是被养着,那么养了这么久,也该拉出来了。”
然后宰杀吗?荷伦希布内心暗暗吐槽了一句,将纸上后面那上百个名字看了一遍:“您这是让我给您训练军队的时候,顺便代替他们的父母训训人?”
荷伦希布有种未来挺灰暗的感觉。
倒不是他怕,其实以前刚进特种兵部队的时候,他见过不少刺头儿,这些纨绔子弟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真正严格的部队,哪怕是一群飞禽走兽进去了,也得训练出个“一二一”。
当然,荷伦希布并不是指他们这种特种兵就是千篇一律,规规矩矩的。只要有实力,想要有个性,很容易。
只不过对待这些人嘛……
“陛下您可想好了,虽然您没有见过我训练,可是我不会留情面的。到时候要是他们的家长找您要说法的话……”荷伦希布似笑非笑的看着依然没有他高的小法老。
不得不说,贵族和权臣一直是所有王朝里最头疼的一部分。就像图坦卡蒙的父王埃赫那吞那样,因为看不惯阿蒙神庙的僧侣和官员相互勾结,所以宣布废除阿蒙神的信仰。结果却造成了国家的动荡和阶级的混乱,引发了许多新问题。
很明显,那个时候想着要废除毒瘤的埃赫那吞就没有想过,虽然贵族和权臣是让王室忌惮的,但是事物都有正反两面性,王室的权力和威望也是依仗着这些贵族与权臣的。
如果没有这些人在阶级和金钱上的支持,王室又怎么能够生活在所有人的最顶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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