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身体依然瘦弱,脸色带着一种病态的苍白。不过大概是因为天气良好,空中浮动着荷花清淡怡人的芬芳,使得涅弗尔涅弗鲁拉的嘴唇有些红润看起来很是红润。
看得出来,她的心情很好。
安克姗娜门本来是要去找图坦卡蒙的,不过在得知图坦卡蒙去视察金字塔的进度去了,便准备回去。不过在这里看到涅弗尔涅弗鲁拉,她又有了新的想法。
涅弗尔涅弗鲁拉还没有结婚的对象。
一个是因为涅弗尔涅弗鲁拉的身体是众所周知的不太健康,一个是因为涅弗尔涅弗鲁拉的年纪并不算大,也不过十六七岁——虽然身体的病弱使得她看起来更像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儿。当然,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上埃及并没有与她适龄的贵族子弟。
图坦卡蒙并没有联姻的打算,已经嫁出去的二姐姐就算了。但是,图坦卡蒙并不希望任何其他的国家来以此和埃及有多少“亲戚”关系。
正如图坦卡蒙说的那样,联姻并不是现在的埃及所需要的。
不过,事情总有例外。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围着某个人转的。不随人愿是常有的事儿,不是吗?
虽然不知道自己以后的命运,但是知道自己现在还能够安安稳稳的活着,涅弗尔涅弗鲁拉已经十分感激神明……当然,也是十分感谢图坦卡蒙的。
“今天的天气真好,你的身体没问题吗?涅弗尔涅弗鲁拉。”安克姗娜门倒还是挺喜欢涅弗尔涅弗鲁拉这个妹妹的。虽然她并没有一双看透人心的眼睛,但是在这王宫里生活十几年,还是能够感觉到对方给人的感觉的……
啊,当然,除非他/她实在是太会伪装了。
“啊……三姐姐,”涅弗尔涅弗鲁拉从自己的出神中反应过来,见到对面越发艳丽夺目的少女,脸上显出薄薄的红晕,“谢谢您的关心,最近的感觉已经好多了。所以我想趁着天气好,到外面来多走走……荷伦希布将军说我这个身体最好多到外面晒晒太阳会更好。”
涅弗尔涅弗鲁拉以前因为身体的原因,一直不想也不能够到外面去玩,也因此造成了她腼腆内向有些自卑的性格。
如果在以前的话,无论是图坦卡蒙还是安克姗娜门都不会对这种妹妹多加关注的。不过自从荷伦希布偶遇过涅弗尔涅弗鲁拉一次,建议她多出来走走晒晒太阳后,这个腼腆病弱的少女似乎才渐渐的走进其他人眼中。
当然,这并不是涅弗尔涅弗鲁拉对荷伦希布有了什么朦胧的少女情愫。只不过那个时候,荷伦希布给了她一些中肯的建议,让她明白,自己其实还是能够做一些让别人开心的事情的——这让她对荷伦希布心存感激。
例如现在从安克姗娜门眼中看到的关心和欣慰——在涅弗尔涅弗鲁拉心中,没什么比别人的认同更让人开心的了。
“是啊,天气真好。虽然有些热,但是能够在荷花池边静静的坐着,也是十分舒服的呢。”安克姗娜门蹲下来,将手放入凉爽的池水里,手指在粼粼的水波温柔抚摸下,传过来的一种宁静安稳的感觉。
池水是从尼罗河里专门引过来的——在埃及人眼中,尼罗河水就是从天上落下的,被神明赐予的,滋养所有的埃及人的福泽。
“啊,是的。”涅弗尔涅弗鲁拉有些羞赧的回应。她对于人的情绪变化很敏感,但是她却认为这是她的一个缺点——因为她太过在意别人的看法。
她不太懂政治,也不太明白人与人之间太过复杂的关系。所以在这个王宫里,她觉得自己一个病弱的女孩子能够活下来,并且享受到这些,都是这些哥哥姐姐们带给她的。说实在的,她一直希望自己也能够为哥哥姐姐们做些什么……啊,最好是能够为埃及做些什么。
这种想法只是转瞬即逝,对于她这种,无才无能,身体也不好的公主来说,这是一种遥不可及的奢望罢了。
“不过,好不容易见你碰到你,”现在安克姗娜门几乎一直在神殿里。身为祭司,她现在的工作已经很重了。在图坦卡蒙心里,似乎有一个想要安克姗娜门成为最大的祭司目标。或许,每一任祭司都免不了被权力侵蚀的结果吧,“有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说……”
正在将一枝荷花轻轻拉近,凑上去嗅荷花的粉白的花瓣以及嫩黄的花蕊的清香的涅弗尔涅弗鲁拉手里的动作一顿,有些慌乱的下意识捏紧了手里的花茎:“……三、三姐姐您说就是了……”
“不用那么紧张的,”安克姗娜门将手放在涅弗尔涅弗鲁拉握着花茎的手背上,脸上笑得柔美,但是脸上精致的妆容让她看起来有种让涅弗尔涅弗鲁拉快要心脏停止的威压感,“其实,我也不是知道的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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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