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骄傲的,令人羡慕和仰望的儿子,绝不能因为子嗣的原因而被其他人恶意伤害!
感受到托荷艾瑞斯抓着自己的手有些微微的发抖,荷伦希布执起她的手,在手背上轻轻的吻了一下:“母亲您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们会处理的……不会出现您所担忧的情况的。”
看了看父亲哈波奎特斯的灵位,荷伦希布抬头对上托荷艾瑞斯满是担忧的眼神,将自己的母亲拥抱了一下:“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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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将军府的温情脉脉,在底比斯王宫的某个殿堂中,此刻却是暗潮汹涌。
埃及的建筑,尤其是神庙和有权势的人家的建筑多是石头,这也就注定了它的特点必定是雄伟浑厚、其实宏大而坚实。
尤其是法老居住的王宫,更是有一种大气磅礴的感觉。
底比斯王宫最多的建筑不是房屋,而是圆柱。上百根高达二十左右米的圆柱,直径就有接近四米,上面雕刻了盛开的纸草花或者含苞欲放的纸草花蕾的图案。圆柱的高大注定了下面仰首看着的人看上去渺小无比,也给人一种王座上的人高不可攀的神圣威严的感觉。
柱身上镌刻有琳琅满目的浮雕和上了色的象形文字,再加上顶部模仿天空的浅蓝色天花板——上面一闪一闪的黄色星星不是黄金就是钻石。
不同的殿堂的天花板上绘制有不同的图像,就像是图坦卡蒙居住的地方,天花板的郑重位置就绘制有展开双翅的圣鹰,旁边还有昂首的大蛇和怒吼的狮子。
而在涅弗尔缇缇所居住的宫殿,则绘制的是另一些图案。此刻,涅弗尔缇缇就正躺在床上,头向一边偏着,看着天花板上的图案。但是两眼的焦距并没有放在任何地方,似乎只是单纯的在出神而已。
良久,涅弗尔缇缇挥退了侍奉的男男女女,将头转过去,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涅弗尔缇缇听到有衣裙摩擦的声音,还以为是上来服侍自己喝药的侍女,结果等了一会儿,也只有浅浅的呼吸声。
涅弗尔缇缇猛地睁开眼睛,看向来人——一个是侍女打扮的人,另一个则是全身穿着黑袍的家伙。涅弗尔缇缇不愧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很快平静下来。她没有尖叫也没有怒斥,只是很平淡的道:“你们是谁?来我的宫殿干什么?”
“不愧是涅弗尔缇缇王太后,”来人摘下帽檐,露出一张英俊但带着狂野的脸,“今日终于见到了,我可是你仰慕已久了。”
“自己都不相信的话就不要说了,”涅弗尔缇缇冷淡的说道,“你到底是谁?不是埃及人吧?”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将要和你说的事情。”男人黄褐色的眼睛里带着一种沉淀的颜色,让他在原本英俊的脸蒙上了一层阴影。
涅弗尔缇缇没有说话,只是坐起身来,顺势趁他们没有注意的时候,将枕头下的一柄小刀摸到手里,用宽大的裙摆遮住。
等到男人把话说完,涅弗尔缇缇沉思了一会儿,才缓缓道:“你也看见了,我现在根本就是闲人一个,如今也疾病缠身,想要帮助赫梯王也是有心无力。如今米坦尼虽然名存实亡,但请不要忘记,我涅弗尔缇缇既然已经嫁到埃及来了,就已经是埃及人了……将来我死了,还是要制成木乃伊葬到埃及的国土的。我言尽于此,赫梯王还是请回吧!”
涅弗尔缇缇的语速很慢,声调也不大,但是这一番不留情面的话语却让男人拂袖而去。涅弗尔缇缇等着两人离开后,才闭上眼睛喘了几口气,身体也轻微的发抖,不一会儿“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慢条斯理的擦去嘴唇边的红色,涅弗尔缇缇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王太后,您的药。”
见到涅弗尔缇缇裙摆上的血迹,小侍女一惊,但还是闷不吭声的收拾了。
涅弗尔缇缇也不想问她之前去了哪里,要么是被刚才那人收买了,要么就是被其他的事情给困住了……对她来说,现在也没那么重要了。
等到房间再次回归平静,涅弗尔缇缇却有些睡不着了。绑架荷伦希布,刺杀图坦卡蒙吗?如果是前几年,或许自己会意动,可是物是人非,一切都来不及了。
现在的自己,还能够吊着一口气,还都是图坦卡蒙的功劳——否则自己早就是和前法老一样,成为一具木乃伊躺在华丽却冰冷的陵墓里了。
那个人,不懂女人,或者说,不懂自己。
赫梯王并不知道涅弗尔缇缇的身体的败坏程度,只以为她是被软禁,心思郁结才会卧病在床,所以他想利用这个来挑拨她和图坦卡蒙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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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