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克姗娜门现在很有可能会是下一任神殿的神官之一,古埃及人对于神明的敬畏可是与生俱来的,再加上她是公主,虽然是九岁的小女孩儿,但是也没有一个人胆敢违背她的命令。
在这边内心隐隐不安的安克姗娜门找寻图坦卡吞他们的时候,图坦卡吞正被荷伦希布护在怀里。荷伦希布觉得自己真的没有一点儿力气了,可是为了怀里的这个小正太,他还不能停下来。
身上的匕首刚才趁机往那只大鳄鱼的柔软的下颌,趁鳄鱼吃痛的瞬间,眼疾手快的把船桨剩下的手臂吃撑到鳄鱼张开的大嘴里——别说,虽然说鳄鱼力大无穷,而且牙齿尖利如钢铁,但是荷伦希布扔过去的那一长茬木桩好巧不巧的正好恰在鳄鱼柔软的上颚和湿嗒嗒的舌头上。
而且因为材料结实的原因,一时半会儿的,鳄鱼完全无法闭合他那张大嘴,自然也无法正常追击荷伦希布和图坦卡吞他们了。
不过对于荷伦希布来说,情急之下做出的这一系列连贯的举动已经耗费了他巨大的精力,他毕竟现在还是个肉体只有八岁的小孩儿,怀里还抱着一边五岁的小豆丁。虽然这个小豆丁很是配合不哭不闹,但是毕竟还是有分量的。
更何况……荷伦希布苦笑了一下,刚才虽然暂时制止了鳄鱼的动作,但实际上那鳄鱼恼羞成怒中如铁扫帚的尾巴乱甩,虽然自己想要躲避,但无奈周围水草丛生,还是被扫到一点儿,此时小腿已经是火辣辣的疼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破皮……
要是破皮了流了血,那血腥气会使得鳄鱼更加的疯狂的……
咬紧了牙,荷伦希布没有想着呼救,毕竟从刚才的情形来看,他们距离岸边似乎有一段距离,自己的体力并不是很多,如果拼了力气呼救的话,那么自己就觉得无法带着图坦卡吞逃得更远……先不说那些孩子能不能帮得上忙,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听不听得见还是个问题呢……
低头看怀里的图坦卡吞,才知道这小孩儿脸上虽然有一些惊恐的表情,但实际上好像更多的是呆愣之色……呆愣……呆愣干什么?顺着图坦卡吞的目光,荷伦希布很想摸摸自己的脸——难道自己的脸被刚才迸溅的木屑伤到了?可是自己并没有感觉到脸上有火辣辣的疼痛感啊?
不过现在都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图坦卡吞抿紧了唇不知道在想什么,手却是紧紧的抱着荷伦希布的脖子。有了图坦卡吞自己抱紧的动作,荷伦希布觉得要轻松的多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准备趁着这点儿时间赶紧游到岸边——虽然暂时止住了这只鳄鱼的动作,但是谁知道这一番动作会不会引起水里其他的猎食者的注意呢?
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他们只是太小太小的孩子,连对付这只鳄鱼就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要不是真的运气好到爆棚了,荷伦希布想,现在自己估计已经和这位未来的小法老到鳄鱼的肚子里“相亲相爱”了。
正在奋力划水的荷伦希布自然没有看见,身后突然跃起的巨大黑影,只有被抱在怀里的图坦卡吞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安克姗娜门带着人在尼罗河畔找到图坦卡吞的时候,正好看见图坦卡吞好像呆了一样坐在岸边,他旁边湿漉漉的荷伦希布躺在压平了的纸莎草上,双目紧闭。
塞克终于找到了自家的主子,顾不得旁人,一个惊呼就要扑上去——“有没有医师?!公子脚上流血了!!”的确,荷伦希布小腿上血淋淋的,配着比常人要白皙的多的皮肤显得特别的可怖。
不过还没有扑进就被图坦卡吞叫人拦住了,塞克虽然阶级意识浓重,但是在他心里,荷伦希布却要比图坦卡吞的地位重得多了,在他眼中,自家公子这样优秀可是少有的,他可是自豪着呢,现在看见图坦卡吞居然制止自己上前的动作,不禁有些恼了:“图坦卡吞殿下!公子已经这样了,我只是想要看看公子的伤势如何而且啊!”
没有理会塞克口中略带不满的语气,图坦卡吞在艾谢特的帮助下站起来,垂着头看向别处,声音却平淡得不得了:“伤势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他已经死了。”
“什么?”不仅仅是塞克,连艾谢特和安克姗娜门都有些吃惊。正在这个时候,一个侍卫跑过来,报告上游不远处有一只死去的鳄鱼的尸体。斯门卡瑞他们的距离在更远处,而安克姗娜门是从另一个地方赶过来的,两拨人并没有相遇。
而塞克和艾谢特则是看到了斯门卡瑞都已经回来了,却没有发现图坦卡吞他们的踪迹才觉得有些不对头。没有去理会他们那些庆祝胜利的欢呼,艾谢特请求斯门卡瑞帮忙找一找图坦卡吞和荷伦希布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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