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图坦卡吞发出一个短促的笑声音节,从床上下来。身体因为重病的缘故,一时间还有些站立不稳,不过很快,他就挺直了自己的背脊。放开荷伦希布的手,图坦卡吞往浴池方向走去:“我可是十分想念父王呢,艾谢特,你会理解一个想念父亲的孩子的心情对吧?”
停下了脚步,图坦卡吞转身对还呆在原处的荷伦希布露出一个桀骜的笑容:“哟,怎么了?你不想洗一洗吗?这段时间只能搽拭身体可让我难受极了。”
一般说来,法老的浴池只能法老和正王妃才能够使用。其他人要是不小心跌落到里面打湿了一条腿都算上不敬,轻则被砍掉那条腿,重则则是小命玩完。而这些王子皇孙的浴池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但是未经允许也是不能够随意乱闯的……
这次图坦卡吞允许荷伦希布使用他的浴池,这不得不说是他对荷伦希布态度的转变和对荷伦希布这个人的看重。
荷伦希布虽然对于这些还是有所了解的,但是连续一段时间,像是老妈子(?)一样照顾图坦卡吞已经让他现在神经都有些转不过来了——他毕竟还是个十一岁的少年。
所以对于图坦卡吞的邀请,他只是在脑袋里过了一下就站起身来跟着去了。唔,洗个澡之后不知道能不能回家呢?唔,好想念家里软乎乎的大床啊——你说在图坦卡吞寝宫里休息?别开玩笑了,闭上眼睛却不能睡着,得时时刻刻提防着图坦卡吞的病情变化情况那还是正常人过的日子吗?
这厢图坦卡吞和荷伦希布舒舒服服泡着温柔的浴水,凯亚德米丹妮看着那个熟睡的小女婴神色复杂的时候,在法老埃赫那吞的宫殿里,埃赫那吞手里拿着一卷羊皮纸,沉声问道面前一个面容普通的人:“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绝无半点虚假!”那人的声音也是普通极了的,因为伏在地上的缘故,并不能看清楚他的容貌,“就在前几天的晚上,虽然全是都包在斗篷下,而且脸上也蒙着面纱,但是那一定是第三王妃……而对面,很可能就是斯门卡瑞殿下。”
这人还在为自己发现了如此让人惊讶的大事件而沾沾自喜,一边将自己那天晚上看到的添油加醋说了,一边想着法老会给自己多少多少奖励。
要不是那天晚上他偷偷和一个侍女幽会的话,哪里会看到这么劲爆的内容呢?
不过他却根本没想到,埃赫那吞的一句话直接把他送入了地狱:“来人哪,这个贱奴妖言惑众,不敬王室,诽谤‘神女’!根据刑法割掉喉咙和舌头,砍掉右手然后献给索贝克神①,今天的事情谁也不许说出去!否则都当做伪造者的刑罚处置!”
埃赫那吞的话音刚落,立马有两个人快速的上前,一个人固定住那个人的身体,捏住下巴迫使其张开口;另一个人拿着把青铜短刀,手起刀落,那个人的舌头立马弹到了地上,血淋淋的。
“啊!……”那人还来不及说什么话,就已经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了,距离疼痛让满嘴鲜血的他陷入了昏迷,像只死狗一样被侍卫拖了出去。
等到宫殿上的那一片血迹被清洗干净,埃赫那吞才阴沉沉的转过头来,看着站在一边努力把自己当初隐形人,已经抖得不行的麻伊:“你怎么了,我的宫廷礼仪官?你是听到了什么抖得这么厉害?”
“我最最尊贵的陛下……您的奴仆,什么也没有听到……您的奴仆整个身心只有为您服务而已。”麻伊赶紧匍匐到地下,轻吻埃赫那吞的脚趾,卑微的说着自己的立场。
“这样……最好……我知道你一向是最识时务的,麻伊。”埃赫那吞看着伏在地上,光秃秃的后脑勺上布满油汗的家伙,嘴角勾起一个刻薄残忍的弧度。
作者有话要说:①关于埃及的刑罚,沙子主要是看到了这些,当然,有时候会借鉴一下其他的——在古埃及,
背叛者要割舌头,
伪造者要砍右手。
阉割往往作为对通奸的刑罚,俘虏也有时象惩罚奸人一样被割去睾丸。
还有残忍的虫噬,受刑者被挖去双眼,割掉舌头,活活制成木乃伊放入铁棺材,棺里放上成百上千的食肉圣甲虫,受刑人临死时都能感觉到甲虫在体内爬动。
沙子明天后天入V,到时候会有热呼呼的三更哟~~话说沙子好想埃赫那吞就这么死翘翘然后我家小法老登基啊……
第三十一章
这世界上的事情永远不缺少“偶然”这种东西的。
所以当凯亚德米丹妮看着自己因为生产后越发苍白的容颜,心里却在打算下一步应该怎么做——最好是脱离斯门卡瑞的桎梏改怎么做的时候,丝毫不知道某个看似昏庸,但是绝对不缺少帝王的多疑的法老已经开始对她和斯门卡瑞有所猜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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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