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种持续的依赖,也许只不过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就像鹅的幼崽出生后第一眼见到会动的物体,便自动当成最亲的人。
从幼儿起延续下来的,习惯性的喜欢。
罗隽天任易辰抓着衬衫的袖子,嗓音沉静:“你想试试女人?”
“没有,”易辰立刻道,“我就是,稍微有点好奇……”
罗隽天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就算真的想试,也应该找个干净的,不该来这种地方。”
罗隽天顿了顿,深吸了口气,道:“等回去之后,我给你找个……”
“我不想!”易辰毫不犹豫地打断,湿润微红的眼睛看着罗隽天,“我只想跟你做。”
车里有一瞬的安静,紧接着,易辰突然被抱到腿上,嘴唇被堵住,罗隽天的吻横驱直入闯了进来。
吻深至咽喉,几乎窒息,酒的味道在舌尖交缠蔓延,激起脊背一阵战栗。
□不由变得火热,刚拉上的拉链又被拉开,裤子被褪了下来,身体借着润滑被贯穿,顺着下坠的姿势进入了最深的地方。
易辰几乎叫出声来,不知道罗隽天突然哪根筋不对,只能仰着头不停地喘息,试图适应突然进入身体的炙热。
罗隽天的动作很温柔,每一下却还是随着重力带入了最深处。敏感的一点不停被顶撞,易辰有些吃不消,身体随着罗隽天的动作摇晃着。
叫声被堵在嘴里,意识模糊地承受着强烈的快|感。吻离开嘴唇,然后轻柔地吻在发间。
恍惚间,听见罗隽天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叫着自己的名字。
一闪即逝。
易辰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彻底陷入了昏迷的沉睡。
-
次日,易辰朦朦胧胧睁开眼,房间的光线被厚重的窗帘挡住,手支着床试图起来,猛地一阵头痛欲裂,又倒了回去。
手在枕头边摸索,没摸到手机。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记忆一片空白,隐约昨晚好像喝了酒,去了个音响震死人不偿命的地方。
宿醉果然是脑部致残的利器,易辰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在床上赖了好一会儿,易辰还是爬了起来。大拇指死按着太阳穴,趿着拖鞋去浴室洗漱。
刚走到客厅,突然发现客厅的桌子边坐了两个人。一个男的,一个女……易辰定睛一看,吓了一跳,立刻退回卧室里。
——程叶怎么在这儿?!突击临检?越洋捉奸?
昨晚的记忆零零碎碎重组了一下,终于记起了个大概,易辰夸张地一个哆嗦,站在卧室门口,再不敢出去了。
拖鞋的前端抵在地板的夹缝上,在迫切的生理需求下,易辰站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大义凛然地握起右拳,在左胸一锤,然后迈出大门……
迎面贴在墙上,横着向浴室迈进,满后脑勺写着“你看不到我”五个存在感极低的大字。
饭桌上的气氛延续了昨夜的僵硬。
罗隽天喝着咖啡,视线越过杯沿,正看见易辰贴着墙小心翼翼地迅速向浴室移动,唇角不由微微牵了牵。
程叶抬起头,刚想继续说话,就看见罗隽天突然微微一笑。笑容极浅,一闪而逝,程叶回过头,正看见易辰面朝墙,一只脚正要迈进浴室。
“小辰。”程叶张口把易辰叫住。
易辰的动作很明显地一僵。
回过头,脸上露了个乖巧的笑:“妈,早上好。”
程叶冷冷道:“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易辰:“……”
易辰洗漱完,换了一身整齐的衣服,头痛也缓过来了些,在桌子旁坐下,支着下颌看着两个人吃。
“不吃饭?”
“还不饿。”易辰的目光就着桌子上的菜溜了一圈。
“睡一天了,先吃点。”
“哦。”易辰习惯性用手拿过罗隽天叉子上咬了一半的米松糕,放进嘴里。
程叶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
罗隽天起身拿了碗,给易辰盛了碗饭,刚放在易辰面前,就听程叶突然道:“他自己不会盛?”
易辰缩了一下脖子,拿起筷子夹了一个鸡腿放进程叶碗里,转移话题,“妈,吃这个。”
程叶冷着脸,“别叫我妈。”
“奶奶。”易辰立刻改口。
“……”
桌子上气压降至冰点。
程叶道:“隽天,我已经和温怀谈过了,订婚宴就订在下个月。”
“我没打算结婚。”罗隽天突然开口。
“不结婚?”程叶声音冷静,避过要点,“你打算单身一辈子?罗家的产业谁来继承?”
“这种事不用想那么远。”
“什么叫远。”程叶笑了一声,“我看罗家离断子绝孙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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