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农脱了外套,刚刚那话他当然也只是随便说说的。龙农只着了中衣,站在左戟面前看着他道:“你也很好。”
左戟看进龙农眸中,一时感动,能得你一句很好,他也知足了。
三月初七,三喜降万倾,举国欢庆。
一喜,圣上诞辰。二喜,圣上纳妃。三喜,春汛已退后续事宜正顺利进行。所谓一年之际在于春,这是个好兆头。万倾上下一时欢腾。
夜宴至二更,歌舞正浓。
龙农有上次教训,这次只喝了一小杯便没有再倒酒喝。只是不喝酒坐在位上能做什么呢?也只能盯着那人,看他被万人簇拥而已。一时却怎么也看不下去,抱了坛酒,只好狼狈离席。
不能在那里喝,他找个没人的地方一个人喝总可以吧。有种英勇赴死的悲凉,龙农大步流星穿过树林准备离开。
“良辰美景,殿下走这么急做什么?”凉风一样的声音从一旁树下传来,龙农偏头看去,却是认识。
“凌公子,里面好酒美舞不看不品,跑这来吹什么风?”语气里竟是找茬的意味,好像在说,来啊来啊,有种骂过来,爷正闲得荒呢!最好别惹我,惹了爷让你吃不完打破脑袋也给你灌下去!
哪知凌修云今日似乎心情甚好,笑眯眯向龙农走了过来,看了眼他手里的酒坛,道:“殿下怎么跑出来喝酒?一个人喝酒,那叫喝闷酒。”
龙农看了凌修云一眼,觉得这人很烦啊,不想理他转身便走。
“龙农。”
龙农停下脚步,这人为什么不叫他殿下了?一会儿叫名字一会儿叫尊称到底想做什么?!
凌修云走上前几步,他知道龙农会停下来的。
“龙农?这是殿下在外面的化名还是真名?”凌修云漫不经心地问道。
龙农恼火转身:“当然是化名,你到底想做什么?知不知道拦了本王去路,本王治你一个冲撞之罪。”
凌修云看着龙农,淡笑道:“是吗?可谁不知左磬与凌修云是知己好友,到是磬王殿下几年不见对在下是视而不见。”
龙农看了看凌修云,问道:“你我是知己好友?”
凌修云仰首道:“仕子中无人不知。”
龙农暗里皱了皱眉,只好道:“以前的事我全忘了……”
凌修云点点头:“我知道。”
两人随后找了处无人处坐下慢慢聊,一坛酒也两人分了慢慢品。
凌修云说:“今日陛下大喜,你我却躲在此处独饮,实在不给面子。”
龙农并不敢多喝,一杯酒拿在手里转了又转,到是洒出去了不少。两人说话也多是凌修云在说龙农听着。
“我猜陛下喜欢一个人,近在身边却不能有丝毫亲密举动。”
龙农不高兴道:“相敬如宾啊?”左右今晚都成亲了,什么宾都不宾了。
不管龙农的冷讽,凌修云道:“他当时问过我有什么办法可以不去喜欢那个人。”
龙农颇为奇怪地看了凌修云一眼:“他干嘛这样问?”
凌修云道:“我告诉他,喜欢就是喜欢了,阻止不了的。他说那个人是他不能喜欢的。”
龙农问道:“什么人是他不能喜欢的?”
凌修云道:“至亲兄弟。”
龙农愣住了:“呃……东候王!”
凌修云颇感疲惫地撇了眼龙农,他家槐虽木却不呆,左戟也是命苦,明明不是亲兄弟却为此喜欢上了这么个人还不能在一起。
凌修云站起身,对龙农道:“磬王殿下可以再发挥一下想象,东候王左右是不对的。”说完便走了。
东候王不对?那是磬王?我?
左戟喜欢我?不对啊,喜欢我那他现在在做什么?一边享受温柔乡一边苦逼状给别人看?不带这么拉人票的啊啊啊!
龙农气得把还剩下的大半坛酒摔到地上,声音引来巡视内侍。
“殿下?有何事?”
龙农对这个颇为眼熟的侍卫道:“有刺客,没看见吗?”
夏标一愣,刚刚他在附近,有刺客的话他不可能没看见,可……
“殿下有受伤吗?”既然主子这么说了,他也只好一问了。
龙农捡起地上碎片往手臂上一划,给吓傻了的夏标一看:“有,快去请示陛下。晚了本王性命不保你们工作也不保了。”
夏标心肝那个颤啊,立马转身奔走。
左戟见龙农离席也没在意,只道他不喝酒也好,此时正在晚宴上听歌赏舞。
夏标从偏门进到大殿,对站在左戟身边的乔宝一招手,乔宝见了见陛下没看见便向夏标走了过去。
“夏侍卫何事?”
夏标没多想,直言直语便把话说出来了:“殿下遇到刺客,受伤了。”
乔宝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待回过神进忙转身往左戟方向走去。这还得了,殿下是陛下最好紧的人,如果受伤,后果不可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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