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
房子!!
房子!!!
他居然看见了房子!龙农泪流满面,跳下山道如野兽般向房子的方向冲去。
野兽嘶吼:“哈里路亚!”
房子的女主人正在门前晾衣服,看见山道上冲下来一凶猛之徒,大叫一声:“哎我的妈呀!”转身往屋里跑去叫当家男人去了。
“当家的,强盗来了!”女人躲到男人身后去。
八尺壮汉挤出门来,大吼一声:“哪个不长眼的敢抢爷家东西?!”
龙农抱着小孩儿抬头看眼前壮汉:“我不抢劫,孩子饿了……”
女人从门内露了半只眼往门外望:“小孩儿?”
龙农把怀里睡熟了的小孩儿的脸倾了倾给屋里的妇人看,女人看见小孩儿便叫了声,然后走了出来。
女人和壮汉刚刚新婚不到半年,还没有孩子。虽然还是对龙农这位陌生人有些害怕,但女人显然也是喜欢孩子的。一边捉住壮汉的手一边伸长了脖子看龙农怀里脏兮兮的小孩儿,满脸的惊奇。
“哎呀,真是小孩儿啊!”女人说。
“哎呀,他睡着了啊!”女人问:“你带他去哪儿啊?”
龙农于是说:“他饿了,我带他找东西吃。”
这里是贫脊的山坳坳,家里能吃上东西的很少,女人看着小孩儿说:“哎呀,真可怜。”
所幸家里男人壮实,上山打猎打柴都是一把好手,在这山坳里女人家算是一富了。
也许是母性天生,也许是龙农看着也不像是坏人,于是女人壮了胆子伸手去摸了摸小孩儿的头:“哎呀,发烧了!快进来快进来,他这是饿了多久了啊?都昏迷了啊~~~”
龙农抱着小孩儿也一直觉察了情况不对,此时听女人那一声哎呀一叫心便跟着一颤,仿佛这怀里小孩儿就是命悬一线了一样。
女人把龙农引进屋里,要给小孩儿看看,回头对站在一旁的壮汉吩咐:“树,你去烧点开水,屋里还有点米,我给煮点米糊糊给娃娃吃。”其实在这里,白米犹比黄金。但男人听女人吩咐了却没多说什么,直接转头走了出去。厨房在屋子外面的一个石砌的小棚屋里,那里有着简单的锅灶。
女人用细麻布帕子汲了点水递给龙农说:“给娃擦擦脸,你也该擦擦了。”
龙农接过帕子细心地给小孩儿擦了脸,那脸软软的却没有多少肉,尤其额头擦上去就好像只剩下骨头外面一层薄皮一样。擦完脸龙农便把凉的帕子放在小孩脑门上,他用手探过,只是微烧,希望这样有用。
龙农看得出来这对夫妇是好人,毕竟他跟着龙争在道上见识过太多,是善是恶,他一眼便能看出来。
壮汉烧了开水便又回到了屋子里,站在女人身后不说话也不动。女人回头看见了,便道:“你坐下吧,你站在这里客人都害怕了。”瞧人家虽说是一男人吧,但带着孩子看起来也挺可怜的,一身脏兮兮的估计啊……媳妇也没在家了……
男人于是端了一张小凳子在女人一边坐下,坐下后就把龙农盯着。
龙农最初只是惊讶了下壮汉那体魄,其实他并不怕他,于是此刻壮汉坐下来后龙农便对他问候了声:“大哥好。”
“嗯。”壮汉声如其人哼了声。
龙农转头问女人道:“大嫂,这儿离城里有多远啊?”
女人看着龙农道:“城?没去过。”转头问壮汉“树,你去过吗?城里啊~~~据说是有神仙住的。”
城里有神仙住?神仙不是住深山里么?龙农听着奇怪却也没多问,只道:“我想到城里买东西,但如果城里太远你看哪儿买东西近您给指个道吧。”
一旁壮汉开口道:“还要等三个月。”
龙农说:“什么三个月?”
女人道:“还有三个月,新村那里有集市,呵呵呵……”
龙农愁着脸:“可是,我想给宝宝买点吃的……呃……我也没吃的。”
女人这时起身来,从屋里端了点米出来,也不看龙农,只淡淡道:“我给你去煮点粥喝吧。”说着便走出门去了。
女人一走便只剩下龙农和壮汉大眼瞪小眼。仿佛这样的静寞挺奇怪地,龙农便一边抚着怀里的小孩儿一边跟壮汉搭讪:“我从香港来的。”香港应该都知道的吧。
“没听过。”莫不是烟花之所?
龙农说:“呃……你们这儿应该是云南吧,我看你们服饰……有点像少数民族。”
壮汉说:“我们是婆咦族。”不是少数民族。
对少数民族不甚了解的龙农心说:果然是少数民族啊!龙农转眼又观察了下这间小屋子。很简单,但很整洁。突然想到什么转而问壮汉道:“这里哪里可以搭到车?”
壮汉皱着眉头回道:“隔村杨大户家有车。”一辆高头大马车,那真是漂亮而威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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