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黑地正咬着他的胳膊把他拖得踉跄,河水里突然冲出一股水箭,速度奇快,浩然看见了但是来不及反应,还是黑地反应快,吐出他的胳膊又把他撞得连滚了好几个跟头,等浩然一脑门的沙子站起身,金鬃已经从前方飞奔过来咆哮着加入战圈。
战斗结束后看着那东西的尸体浩然倒抽了口凉气:那家伙身体呈流线型,有长长的吻,这是海豚的标准身形,但是它绝不是海豚,因为它的嘴里长着成排的锋利牙齿,像锯齿一样,浩然毫不怀疑如果当时黑地不是把他撞开的话,这家伙绝对能轻轻松松的在他身上开个洞。
发生了这样的事,浩然不敢再留在河边了,他甚至看见河岸边的沙滩都有心理阴影,从河水到他受袭的地方有三四十米呢,这样都能炮弹似的冲过来,可想而知这个世界有多危险。
但是进入森林的边缘,浩然发现他的处境好像更危险了。他是可以把黑地从他身边赶得远远的,但是他没法把他方圆三尺之内所有有生命的东西都赶开,而且他也没法分辨,从他背后的大树上面的树杈垂下来的藤条,那到底是一根真的藤条呢,还是一条通体碧绿的毒蛇?!
他变得一惊一乍,草木皆兵,平静的森林里常常传出变了调的惨叫,声音凄厉的山鸡松鼠望风而逃,而他自己,眼泪鼻水丰沛的随时可以决堤,而且一溃千里,收止不住。
这日子不能这么过了!浩然愤恨不已。一口热的都吃不到,天天上顿果子下顿果子,大的小的红的绿的酸的甜的,就算再好吃他又不是猴子,还有这见鬼的破地方,一脚踩下去“吱嘎”,“嗷”……什么见鬼的动静都有,他的神经又不是钢丝做的什么人受得了这么天天神经衰弱的,啊?!
他跳到金鬃面前,大声喊“我要回家”!声音很响,但气势不足,随着回家两字落地的还有他那一堆止也止不住噼里啪啦的金豆豆,三个月,茹毛饮血的三个月,他想念他的牛奶,他的咖啡,他的红塔山,他的电脑还有里面那些小钙片,他的西红柿牛腩……
金鬃贴上来舔他的脸,把泪水吮走把口水留下,这是自从浩然发现这地界不是非洲甚至都可能不是地球之后第一次允许他靠得这么近,他舔的很Happy,浩然很难过,他觉得自己真是堕落了,居然沦落到色诱一只野兽的地步,但是他没办法,他没有那个勇气独自沿着河往下游走,寻找回家的路是为了活下去,不是为了自寻死路。
浩然抱着金鬃的脑袋,像以前那样允许他在他胸前脖颈脸上挨挨蹭蹭舔舔吃尽豆腐,然后他小声颤抖着说:“你送我回家好不好?我什么都答应你。”
金鬃看了他一会,抬爪把浩然扒拉倒了。
倒下去的时候腰硌到树桩,浩然瞬间眼泪汪汪了更深一层,借着晾腰他给自己翻了个身,想了想又伸手到下面把牛仔裤的拉链拉下来。
他闭着眼睛想,如果金鬃来脱他一定不反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当是做了一回重口钙片的猪脚。
浩然七上八下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但他却不知道,当他倒下去的时候金鬃眼里闪动的是怎样狂热的眼神,而当他背着他摆出尽请享受的样子时他眼里又闪动着怎样的愤怒,最后那些狂热和愤怒都慢慢收敛,取而代之的是闪烁不休的阴森与杀戮。
但是这一切浩然都看不见,他只感觉到金鬃的一只爪子踏在他腰上,碾了碾,又压了压,接着野兽口中的热气就喷在他的脖颈和耳朵上。如果三个月前他一定会吓得哭爹喊娘,以为这是野兽进食的先兆,先用爪子按住固定食物,接着脑袋伸过来牙齿撕扯,但是现在这样的念头根本不会在他脑袋里成形,就算金鬃一口把他整个脑袋都咬到嘴里,他也只会当他是在吓唬着他玩,或者那玩法里还掺着点吃豆腐揩油这么高级的想头,这是浩然最近几天才悟出来的。
野兽的鬃毛落在背上,又麻又痒的,浩然把胳膊枕在额头下,心里莫名的委屈,第一次呢,居然是在烂树叶子堆上,没有床没有情人的爱抚,只有一条野兽的大舌头在他背上游荡,把口水刷满他全身后,沿着腰线滑到他裤子里,重点照拂对象是他的股缝。
金鬃一直在那里舔,偶尔抽出来隔着裤子继续舔,浩然满头黑线的发现,金鬃大概不会脱他的裤子……
要不要自己脱?浩然囧了,囧了的浩然有点僵,已经不耐烦的金鬃大爪子一挥勾住了浩然的裤腰。
“别,别别,我,我自己来……”浩然马上翻过来两手握住他的爪子,金鬃的爪子一张开能当最锋利的开山刀用,毁了这条裤子他还怎么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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